“我们去看看,也许我有办法让他恢复神智,哦,现在这么晚了,那明天一早我们去如何?”刘文渊看到墙上时钟指针已经指到快十一点钟,这个时候医院早已拒绝探视,于是建议道。
“可以,那明天早上我去接您。”邢晨说道。“那好,您休息吧,我们明天早上再见。”
邢晨挂断电话后又拨打了副局长的电话,果然副局长仍在办公室。邢晨知道老师就在等他一天工作的汇报,当下将今天的工作简略说了一下,一无所获的结果难免让双方都有些失望。副局长问道:“刘文渊那里也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没有老师,但他同意去看望那名可能目睹案发经过的警员,那名警员由于受惊过度现在人还没有恢复神智,我想刘师傅可能会有所办法。”
听到这个消息副局长并没有乐观,凭着他的经验判断,就算那名警员恢复神智并目睹了整个凶案的过程,也未必能够为这起案件提供什么新的线索和思路,但邢晨既然有了这份希望他也不能给他泼浇冷水。“很好,那我明天等你们的好消息了。”
邢晨放下电话,疲惫的走到长椅前和衣躺下,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此时刘文渊却没有休息,反倒在房间中忙碌了起来。房间的窗帘都已经拉上,将窗户遮蔽的严严实实,房间的房门也被刘文渊锁上,并加上了两道符咒,这样就是有人在外面用钥匙也是无法打开。在把房间和外面隔绝后确定不会有人来打扰的情况下,刘文渊点上引魂香,又点燃两枝红烛,把房中的茶具也拿了过来注满清水,取出灵煞剑和几张空白的黄裱纸,又取出毛笔和装着丹砂调成的红色颜料小盒子后开始动手做法。
刘文渊用针刺破手指向清水碗中滴入几滴鲜血,又倒入一些药粉进行调和,待清水转变为粉红色时,又从盒中取来一些调配好的红色颜料混入水中,轻轻搅拌均匀,铺开黄裱纸拿起毛笔沾了沾淡红色的符水就在纸上快速的画了起来。刘文渊所画符咒纷繁复杂,即使刘文渊运笔如飞也画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才算画好,就这样刘文渊又在另外一张黄裱纸上画了相同的一个符咒。
待画好后,刘文渊将这两张黄裱纸分别折叠成纸鹤模样,放置于桌上引魂香旁。拿起灵煞剑嘴中念念有词,挥舞着灵煞剑在空气中又画了一道符咒,而后大喝一声:“起。”就见桌上两只纸鹤象有一只无形之手在托举一般离开桌面飞了起来。刘文渊剑指引魂香又念了一段咒语后笔直的烟缓缓的飘向了两只纸鹤并慢慢的渗入进去。眼见引魂香的轻烟渗入纸鹤当中,刘文渊快步走到窗前,轻手轻脚的将窗户打开一道缝隙,挥剑指着两只纸鹤喝道:“去”两只漂浮在半空的纸鹤宛如活物一般从窗缝中迅捷的飞了出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刘文渊双目微闭,手捏法诀,操控着两只纸鹤。那并排飞出的纸鹤很快就在空中分道扬镳,一只来到刑警支队法医部旁树高冠密的梧桐树上悄悄落下,所对之处正是凶案现场和冷库停尸间。而另一个则飞到毁坏的电影院旁的一栋楼房高处上,也在那里静静的注视着电影院的每一个角落。
做完这一切后刘文渊也出了一身的汗,整个人感觉有些乏力。回转屋中,灭灯熄香将一干物件收拾回包中,做完这一切后整个人沉重的倒在床上鼾声如雷。
时钟滴滴答答的走着,在时间的脚步声中一轮红日在东方的地平线上抬起了它红彤彤的脸庞。
刘文渊还在沉睡中,房门却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敲击声。
“嗯?”刘文渊闻声而醒。“哪位?”
“刘师傅,邢晨。”
听到是邢晨刘文渊抬头看向墙上的时钟,时间已经七点多了。
‘见鬼,这么晚了,这法术太耗费精力,看来以后还是不要用了,在用几次我恐怕都得折寿了。’刘文渊心里嘀咕着,手脚并用的穿戴整齐。收好封门的符纸打开房门,邢晨一脸歉意的站在门口,“对不起这么早就把您吵了起来。”
“我今天偷个懒,在往日我起的那是很早的。”刘文渊呵呵笑着说道。“我们现在就去吧,只是这个时候医院开门了吗?”
邢晨说道:“我已经和他们打过招呼了,没有问题的。”
“那好,走吧,希望我能帮上忙。”刘文渊拿上背包和邢晨走了出来。
“这样吧我们先吃过早饭在去。”邢晨自己倒是无所谓,但刘文渊这么大的年纪就是身体再好也怕也不能和他们这个年龄的身体相比用来打熬。
“不用不用,我没有那么娇贵。快走吧。”刘文渊最不耐烦别人把他当做老人来对待,虽然他可以说自己老,但其他人要也这般他可就不高兴了。
邢晨也不多说废话,两人驱车来到了那名警员所在的医院住院部,很顺利的来到了那名警员的病房。
刘文渊和邢晨见到那名警员双目圆睁,但整个呆若木鸡躺卧在床,对于外界任何刺激都毫无反应。邢晨见到警员如此的模样想道:‘看来情况比想象的还要严重。’
刘文渊翻了翻那名警员的眼皮,伸手把了把他的脉搏,而后取出银针在其头顶、眉心、喉头部位分别刺入,但那名警员却仍是毫无动静。
刘文渊银针刺入倒让邢晨吓了一跳,这几个部位都是人体较为重要的要害,见到银针直刺邢晨有些担心会不会损伤这位警员,但看到刘文渊神色自若而那警员一如刚才看来并没有什么问题。
刘文渊收起银针附在邢晨耳边低声说道:“他恐怕是丢了魄了。”
这话让邢晨听的是莫名其妙。“什么魄?”
刘文渊看了看陪在旁边的护士给邢晨递了个眼色,让他将这名护士支出去,有她在说话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