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萨摩脸上沉思的表情那约木灵猛然惊觉连忙补救:“那约家行、行事光明正大你……你胡说什么!”
那约木灵显然不如那约土灵深沉光是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就完全没有说服力。
“要真光明正大那今晚这事又算什么呢?”萨摩反唇相讥不愿再与那约木灵啰唆先解开结界扬声唤:“来人!”
外头脚步声起在殿外停步:“圣师有何需要?”
不理表情瞬间刷白的那约木灵萨摩兀自命令道:“请那约顶级预言师前来。”
此话一出殿外神侍一楞不由有些犹豫:“这……圣典在即其他人进入圣殿恐怕会玷污圣灵之气。”
挑挑眉萨摩乾脆走了出去。
见萨摩即将踏出圣殿神侍不由惊叫:“圣师……不可!”
“大神圣灵之气岂会受场地限制?”话虽这样说萨摩倒是在踏出殿门前停下脚步。他还不想让这个紧张兮兮的神侍更加紧张。
惊魂甫定神侍一张脸白得像纸:“但……这、这是惯例。”大神祭期间席预言师不能沾染外界污气否则将会影响来年公国国运。
神侍的顾虑萨摩自然知道于是他软下口气道:“那约木灵侵入圣殿早已带来污浊之气意图行刺更破坏神殿圣灵之气如今不能再拘泥惯例了。”
闻言神侍当场傻了:“您、您说……行刺?”
行刺席预言师的情形不是没有但却是第一次在大神祭期间生!这可是会影响整个祭典的圣气啊!
“没错所以本师要亲自与那约顶级预言师谈谈。”萨摩话说得客气但语气却是相当坚定。
“是……是!”神侍慌慌张张地应了一声连忙转身离开。但没走几步神侍又突然跑了回来:“禀圣师要是那约顶级预言师不愿配合那……又该怎么办?”
这是个问题那约土灵为了保命难保不会抛弃独子自己逃走。
想到这里萨摩立刻有了决定:“带多点人那约顶级预言师若敬酒不吃那便动武吧!”
神侍离开之后萨摩又回到后殿。那约木灵一见他立刻怒声吼道:“你不能杀我们!
判定顶级预言师有没有罪必须经由王上裁决!”
“我想你记错了应该是‘会同’国王一同裁决。”萨摩面无表情地回答显得一点都不担心。
那约木灵一噎但随即又道:“没……没错!所以你现在马上放开我还没定罪前你不能动我!”
见那约木灵反覆威胁萨摩脸沉了下来声音也不觉冷了起来:“我不想听见你的声音。再有一句话我就让你立刻从这个世界消失。”
这话听起来未免过于自大那约木灵本想反击却在见到萨摩那双深沉得有如无底深渊般的双眸时全身寒毛直竖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到口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那约
木灵非常害怕他知道刺杀席预言师跟刺杀国王同罪都是株连九族的。他也许真的是鬼迷心窍就因为受不了其他贵族的冷眼和讥笑又误信传言以为现任
席预言师没有半点武功连求证也没有就贸然决定这么做才落得这种惨况。父亲本来对此寄予厚望甚至要以什么说词来交代也已经想好了现在一切都没
了。
见那约木灵闭上嘴巴萨摩这才满意地收回落在那约木灵身上的视线。闭上双眼萨摩反覆想著那约家在噬巫事件中究竟扮演什么角色。
思及此萨摩睁开眼睛不自觉又将目光落到那约木灵的脸上。那约木灵本来就满脸紧张见萨摩的视线落了过来吓得全身一跳。
那约木灵的紧张反应萨摩看在眼里一个念头逐渐形成。
这么神经质的人精神防御力应该很弱吧?
这么一想萨摩突然大步往那约土灵走去。
“你要做什么?”那约木灵往后退了一步紧张地道。
萨摩没有回答也不以为必须回答兀自走到冰柱围起的牢房前。
那约木灵再度往后退了一步撞到后头的冰柱沁寒的气息立刻透衣传来。那约木灵身躯往前一倾背才刚离开冰柱一只手掌已然扣住他的额头。
手掌很冰冷完全不输给方才他碰到的冰柱。那约木灵大吃一惊正想伸手抓开手掌时一种麻痹的感觉瞬间从头部顺著脊椎而下转眼剥夺了他所有行动力。
那约木灵惊恐万分地看向手掌的主人映入眼帘的却只是一双冰冷的褐色眼睛分明没有情绪却把那约木灵的视线牢牢吸引住。
时间缓缓流逝直到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萨摩才收回手掌。
那约木灵迟迟回不了神直到萨摩转身走远他还是双眼呆滞地看著前方。
急促脚步声在殿门处停下。
“禀圣师那约顶级预言师抗命请示圣师是否调集护殿骑兵协助?”传令的声音听起来很喘像是急奔前来传讯似的。
除了护送席预言师的必要任务之外护殿骑兵必须有席预言师或国王的命令才能调集。
扬眉看了依旧呆滞著的那约木灵一眼萨摩冷著脸转身往外走去心中已有决定。
他已经从那约木灵那里得知一切所以心情更显沉重。那约家并非全然与噬巫事件无关事实上荫普勒一开始并未打算摧毁那坦一家毕竟那坦一家是公国里最有声望也最有口碑的预言家族。
后来之所以情况丕变却是因为那约家联合前右相沙坦多散播谣言利用公国舆论逼得荫普勒剥夺那坦埃森席预言师的位置最后舆论扩大加上那坦埃森不愿捏造神谕承认荫普勒的国王身分那坦一家全数被捕并以火刑处决了那坦埃森夫妇。
想到这里萨摩就觉得那约父子就算立刻死在他面前也一点都不值得同情。但是萨摩也知道这种时候绝不能任意杀死这两人。
他必须忍耐。幸好在重要节庆刺杀席预言师的罪足以让这两人只有一条路可走。
萨摩在神侍满脸诧异中踏出圣殿见神侍呆立一旁不知反应微微蹙眉提醒道:“领路!”
闻言神侍一惊又见萨摩兀自往前走连忙跟了上去一边解释道:“属下等无法擒住那约顶级预言师只能将之挡在中庭。”
萨摩前脚才离开殿内又有异变。本来躺在床上沉眠的琉璃突然一下睁开双眼。
拉开被褥琉璃秀眉微蹙喃喃道:“真是麻烦啊……”
说著琉璃站起身来步出萨摩方才设下的结界。
一出结界琉璃就看到了那个被困在冰牢中一脸呆滞的那约木灵。
“你为什么在这里?”琉璃不悦地看著那约木灵。刚刚有一点记忆不连续这让琉璃心情有些差。
那约木灵怔怔地抬起头看著冰牢外的少*妇痴呆的模样似乎没把方才的问话听进去。
见状琉璃柳眉一竖怒叱:“喂!你聋了啊!”
琉璃喊得很大声没想到那约木灵依旧呆滞像没听到似的让琉璃气得杏眼圆瞪恨恨地踹了冰牢一脚。
冰牢晃也没晃一下牢固得不得了。琉璃盯著冰牢一会儿突然咯咯笑了起来:“喔!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被摩哥哥关起来了!”
那约木灵还是呆滞著。琉璃也不管头一歪又好奇地问:“但是你为什么会被摩哥哥关起来呢?”
那约木灵依然没有回答现在的他还被方才萨摩强制搜索记忆影响完全处于痴傻状态。这又让琉璃不悦了……
皱眉眯眼琉璃深色双眸闪著危险的光芒:“我讨厌你的态度!”
“我跟你说话你应该要感激涕零、要恭敬的跪拜。”琉璃脸上满是高傲轻蔑的神情。
美丽的唇线一勾琉璃邪魅冷笑:“像你这么无礼的人摩哥哥把你关在这里就是要让我惩罚的……”
说著琉璃抽出了随时不离身的软剑。
舔舔嘴角琉璃的双眼灿亮得令人心惊:“我不会太快杀你你知道吗?杀人其实很无聊的我比较喜欢捉弄人。”
说到这里琉璃手一抖软剑出一声低鸣带起一溜寒光穿入冰柱缝细直往痴呆的那约木灵而去!
软剑擦过那约木灵的颊边然后停住!余劲在那约木灵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线。
琉璃握著剑美丽的双眉揪紧。
她很不高兴因为刚刚她的剑就这么直直刺向牢里的男人而她眼中理应惊恐万分的玩物却连眨一下眼都没有!
这是不可能的没有人能在生死一线的时候真正做到无动于衷……
这个人太不正常了!心中疑虑的琉璃终于有了查探的耐心。盯著那约木灵无神的双眼看了一会儿琉璃再度露出笑容。
呵!她知道原因了。
“原来是这样啊!”琉璃收回剑另一手慢慢举了起来:“没关系我可以帮你的。”
说著琉璃左手食指点上了那约木灵的额头轻轻一弹。一丝很容易令人忽略的黑芒轻闪即逝紧接著那约木灵的双眼慢慢褪去了迷茫痴傻……
“你!你!”一醒神就看到那个他该杀死的人那约木灵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我?我怎么了吗?”琉璃笑得灿烂而无害。
闻言那约木灵瞪大了眼不知如何回答。
琉璃美目一转双眼再度灿亮:“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我就可以继续玩了。”
“玩?”那约木灵反应不过来。
琉璃笑眯了眼重重一个点头然后慢慢举起手上的软剑。
见到被抖直的软剑那约木灵大吃一惊身体一下蹦到离琉璃最远的角落指著琉璃惊惧地道:“你……你不能杀我!没有经过审判你不能杀我!”那约木灵越说越大声到最后简直像尖叫了。
“谁说我要杀你?”琉璃天真地道:“我只是想杀你。”
“要杀”和“想杀”哪里不同?那约木灵又惊又怒努力想寻找一个离眼前这危险女人远一点的角落偏偏冰牢就这么一点大他根本哪里也去不了!
“你想逃吗?”琉璃嘟起嘴像在耍赖:“可是不行喔!人家还没玩哩!”
说著手中软剑突然抖出带起一声低啸。
“啊!”那约木灵惊恐大叫连忙往下一蹲。才刚感觉躲过一剑一道寒光又紧接著而来!
那约木灵惊喘一声连忙往旁边一滚撞上一旁的冰柱。冰冷刺骨得让那约木灵又低呼一声。
“再躲啊!咯咯……”琉璃的笑声响起好听得令人咬牙切齿。
连续好几剑都是险险擦过那约木灵的脸上、身上都被划出了好些伤口。更加可恨的是每当他躲过一剑琉璃就传来一阵笑声。
“你到底想做什么?”那约木灵气急败坏的叫嚷。
“没有什么啊!人家想看看你有多珍惜生命嘛!”琉璃用著无辜的声音道。
说著剑光更疾!那约木灵缩头闪过一剑转眼又是一剑往肩膀而来!那约木灵侧边一倒一道剑光又追上来刺向他的背脊!
那约木灵大惊就地一个翻滚闪过了剑却把头撞上了一旁的冰柱当场疼得他呲牙裂嘴。尽管如此那约木灵还是暗叫侥幸因为这剑要是刺中了他要不死下半辈子也注定瘫痪了!
不过很显然的那约木灵安心得太早了。一溜寒光闪现眨眼奔向那约木灵因为瘫在地上而暴露出来的**……
“啊||”那约木灵出一声恐怖的惨叫双脚一曲一蹬身躯往后滑了一点。就这一点软剑刺在那约木灵大张的胯间只差一?米就会命中红心||苍白的脸、圆瞪的双眼那约木灵看著软剑慢慢上升然后他的裤子就在那个尴尬的地方裂了开来凉飕飕的……
他、他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要丧失男性雄风外加绝子绝孙?他那约木灵好歹也是个有教养、有身分、有格调的贵族竟然虎落平阳被犬欺!
“住手!臭女人!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楣让你这个疯女人耍著玩!”那约木灵终于抛弃格调破口大骂。
“你好有精神呐!”琉璃一点也不生气声音显得异常欢快。但是那约木灵严重怀疑琉璃的快乐是来自于整自己因为她把软剑抖得更快了……
被迫在地上打了好几次滚那约木灵好不容易半曲起身剑光却由下往上直袭腰间!那约木灵此刻背*冰柱已经退无可退眼看逃不开那约木灵挥惊人的求生意志扭身攀住冰住了狂似的往上爬!
“咯咯!猴子爬树!好精采啊!”琉璃清脆的笑声让那约木灵既难堪又愤怒。
还不就是这个疯女人逼的!她倒有闲心欣赏!可恨的是因为爬高他的胯间越凉了……
就在这时琉璃突然用著天真的语气惊叫:“哎呀!那是什么?好丑啊!”
“轰!”的一声!那约木灵感觉他的脸烧了起来忙不迭的腾出一只手掩住**。
这种尴尬的姿势才刚出现剑啸声又突然接近。
背对著琉璃那约木灵根本不知道这剑的目标是哪里加上握住冰柱的手被冻得麻那约木灵一个咬牙乾脆手一松重重跌了下去。
“呜……”那约木灵摔得七荤八素但起码又躲过了一次。
“啊!猴子摔下树了!好笨啊!”琉璃兴灾乐祸地笑道。
那约木灵本想怒骂一溜寒光却赶在前头斜削而来那约木灵顾不得开骂缩颈一滚又是一剑落空。那约木灵顺势从地上跃起这才现脖子一股湿润伸手一摸却抹了满手鲜血。
就差一点他的头和身体就要分家了……
那约木灵惊魂甫定抬眼乍见琉璃手中剑又举了起来惊得双手抬高:“等、等!等一下!”
琉璃动作一顿不解地看著那约木灵:“为什么?”她玩得正起兴啊!
那约木灵双手高举不敢稍动商量著道:“你不觉得我们两个都很累吗?”
“不会啊!我不累。”琉璃歪著头说得很认真。
那约木灵按住怒骂的冲动牵强地拉起一个笑容:“这、久了也会累啊!我们商量一下你开个条件只要我做得到的都会答应你只要你不要继续拿剑刺我。”
琉璃眨眨眼睛安静了一会儿接著便露出灿烂的笑容:“我要刻乌龟!”
刻……乌龟?那约木灵傻眼:“刻……在哪?”有种不祥的预感。
琉璃纤指一指:“你的额头!”
额头?那约木灵反射性地遮住额头:“这怎么可以!”
“那我们就继续玩啊!”琉璃更高兴了持剑的手再度举起。
见状那约木灵更惊忙不迭的道:“不!不要!”那种变态的游戏要再持续下去他铁定会神经衰弱。
琉璃皱皱眉:“你好啰唆喔!”
那约木灵嘴角一个抽搐却不敢作。
“你总要给我一点时间考虑吧!”那约木灵涎著脸道。
“那你快点啊!”琉璃嘟著嘴不耐烦地道。
那约木灵还真怕琉璃一个不耐烦又拿剑疯刚刚那一阵直到现在他的心脏还在狂跳紧张之后的虚脱更笼罩全身。他很怀疑要是再来一次他有没有力气逃……但是刻乌龟还是刻在他额头上?这有多丢人啊!但是……
眼角瞄到琉璃不耐烦的正在跺脚那约木灵心脏一阵紧缩。他不想再一次了啊!他有魔法随时可以遮掩伤口、治疗伤口但是像刚刚那种惊险画面他可真难保证这个疯女人不会真的杀了他。
一想到这里那约木灵抱著壮士断腕的决心咬牙道:“好!我答应!”
闻言琉璃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那好!把头伸过来吧!”
那约木灵这辈子从没这么屈辱过。僵硬著一张脸把头凑在冰牢边等著一个疯女人帮他刻乌龟!
“该从头刻起还是尾巴刻起呢?”琉璃研究著那约木灵青筋跳动的额头煞有其事的考虑起来。
别考虑这种事行不行啊!那约木灵在心头狂叫。
“你也可以从龟壳刻起……”那约木灵的声音就像从齿缝挤出来一样。天知道他有多想马上杀死这个疯女人!
琉璃可不管那约木灵的声音怎么样只管拍手叫好:“啊!对啊!”
说著软剑一抖落上那约木灵的额头。
刺痛的感觉传来那约木灵紧张的背脊猛冒冷汗。“你……轻点。”希望这疯女人不会一个兴起就在他额头上开一个大窟窿。
“你啰唆什么我才刚刻出圆圆的壳耶!”琉璃低啐一声很不以为然。
那约木灵倒是乖乖闭上嘴。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他就忍这一时吧!
伴随著越来越强烈的疼痛还有琉璃不停的实况转播雕刻进度终于让那约木灵等到了一声……
“完成了!”琉璃举著软剑欢呼。
总算可以摆脱这个疯女人了!虽然代价有点高!……长嘘一口气那约木灵正想收回头时琉璃却突然叫道:“等等!”
那约木灵一愣缩了一半的头当场停住:“干、干什么?”又是不祥的预感……
“我还要刻啊!”琉璃倒是回答的理所当然。
闻言那约木灵拉高声音愤愤道:“你不是已经刻完了吗?”
板起脸琉璃一本正经的回答:“我没说只刻一只啊!”
听到这里那约木灵完全崩溃了……
“啊||”那约木灵抓著头狂叫。
这就是大神的处罚吗?罚他被一个疯女人耍得像龟孙子还要在脸上刻上徒子徒孙?
“你到底答不答应啊?”琉璃对那约木灵崩溃的反应视如不见只记得她的刻龟大业。
那约木灵气红了眼乾脆豁了出去:“不答应!绝对不答应!”刚刚他是鬼迷心窍才会答应这个疯女人的条件!
闻言琉璃嘟起嘴:“不行!我一定要刻。”
笨蛋才会让这个疯女人在他脸上刻第二只乌龟!
那约木灵正想转身不理琉璃时却突然现全身动弹不得。
“你、你做了什么?”那约木灵惊恐的大叫。
琉璃无辜地眨眨眼睛:“当然是不让你跑我才能刻乌龟啊!”
那约木灵这才想起他的魔力被封了全身都属于不设防的状态只要对方魔法有点基础要控制他的行动轻而易举。
琉璃缓缓举剑脸上洋溢著兴奋的光彩:“来!我们刻几只小的吧!还有啊!龟妈妈、龟爸爸都要刻出来!然后就会有一个乌龟家族!咯咯!”
这是……天要亡他?那约木灵绝望地看著逼近的软剑。他想他有好一阵子无法拿剑了!
后殿里生的事情萨摩一概不知。他早已跟著神侍来到了神殿的中庭。
还没抵达中庭前萨摩便感觉到魔法元素的波动看来两方应该是动起手了。
一走近斥喝声传入耳里萨摩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弯过回廊先看到的是一地穿著神殿白底蓝边衣袍的神侍粗略一看起码过十个。
各个都是被冰系魔法所伤或手、或脚、或头都有结冰的迹象。能够呻吟的在呻吟不能呻吟的就是颤抖。就这情况看来那约土灵非常擅长冰系和水系的魔法。
视线离开躺卧在地上的人群往前看去六个神侍围住一个穿著白底红边单手持剑的那约土灵。那约土灵一向打理整齐的头如今散了几撮下来看起来有些狼狈倒是神情不驯不像愿意乖乖就范的模样。
只一看萨摩就看出了那约土灵身手不高进退的步伐紊乱照理别说二十个人了就是四个人不出十个回合也能生擒。但为什么反让那约
土灵伤了那么多人?萨摩有短暂疑惑但随即那约土灵手里抓著的一颗偌大晶石吸引了萨摩的注意。答案出来了那是上等的水系魔晶石。
那约土灵本来的魔法实力就已经不错加上这颗魔晶石更是如虎添翼众神侍投鼠忌器之下难怪这么多人抓不了一个人。
就在萨摩观察的当时那约土灵抓著魔晶石的手微微上举。
“退!他要用魔法!”一名神侍见状大声警告。刚刚的经验告诉他们只要那约土灵举起魔晶石就是准备出大范围的魔法了。
“不用退!”萨摩几乎同时出声说话的刹那人也往前掠去。
没有元素波动这不过是障眼法。
一旁的神侍只感觉旁边一阵风卷过回头却不见萨摩的人影直觉扭头往前看去就见一道长及膝的身影出现在因为六人退开而空出的空地上至于原本站在那里的那约土灵已经趁著六人后退的空挡穿出了包围圈。
“他要逃了!快追!”一名神侍亲眼看到那约土灵从身旁穿过连忙叫道。
六人这会儿也知道方才被那约土灵故布疑阵骗了抓起武器就待追上。
这时萨摩却突然喊了一声:“退开!”
六人闻言一愣扭头怔怔地看著萨摩不明白他们的席预言师为什么不要他们追。
只见他们的席预言师冷哼一声:“他逃不了。”接著突然蹲下身手掌按上地面。
眼看著那约土灵即将翻出中庭萨摩这才不急不徐地轻喝:“迷途之墙!封!”土系里的中等魔法在萨摩手中眨眼即可完成。
声音一起泥地霎时如被翻搅过一般由萨摩并拢的指尖往前延伸画出一道深沟转眼就逼到了那约土灵身后。
只要翻过五尺外的那面墙就能离开神殿了!那约土灵心中正暗自窃喜后方突然传来强烈的元素波动。才惊觉不妙一道土墙倏地从前方地面“长”了出来转眼就完全挡住了他的视线。
暗叫声糟那约土灵紧急掉转方向转而向右。没想到这墙彷?犯频模嫦蚰姆剑奖阍谀姆绞穑灰换岫窃纪亮榈娜ヂ罚丫煌燎饺棺瑁皇o潞笸四翘趼2?/p>
那约土灵僵硬地站著不敢回头因为他知道只要一回头墙会再竖起而他就会正式被囚禁在土墙里。
见状在场还能站著的七名神侍都傻了眼。他们都想不到看起来文弱儒雅的新任席预言师竟然有这种不需要念咒转眼就出一记中等魔法的实力。
这起码该有魔导师的实力吧!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萨摩缓缓收回手站了起来。
感觉出魔法元素的波动平息了那约土灵这才转过身面对众人。他现在知道以对方那种实力他今天是别想逃出神殿。
萨摩走到那约土灵面前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我或许可以说你这叫……畏罪潜逃?”
此话一出那约土灵神情瞬间惨白显然想到了接下来可能面临的刑罚。
不急著处理那约土灵萨摩先救治躺了一地的伤者。此举又让众人大大吃惊。魔法造成的伤害按理不容易痊愈通常都需要配合魔药驱逐残留在体内的魔法元素。但他们却只看到萨摩伸手往伤者一摸不一会儿伤者便可以自行起身还一副活蹦乱跳的模样竟是完全痊愈了。
这是什么样的力量啊?
救治完所有人萨摩让众人将那约土灵抓走接著又匆忙赶回后殿。
冰牢里的那约木灵还需要他去放出来。
萨摩才接近后殿便见许多神侍在外头探头探脑。
“生什么事了?”萨摩眉头微皱。
神侍一转头现萨摩连忙躬身行礼。
“禀圣师因为后殿里面一直传来惨叫所以……”一名神侍解释道。
惨叫?那约木灵不是这么懦弱的人吧?关个冰牢也要惨叫?
挥退众神侍萨摩大步跨进后殿。
一进后殿就见琉璃凑在冰牢前面。
“琉璃你在做什么?”萨摩惊讶地问。惨叫声不会跟琉璃有关吧!
萨摩的声音一出琉璃立刻抛下软剑转身笑开了嘴:“摩哥哥!琉璃找到好好玩的东西。”
好好玩?萨摩心头一跳。他还没忘记另一个琉璃最喜欢玩……
还来不及细想琉璃为何突然出现萨摩就看到因为琉璃移开而露出的冰牢中笔直站著的那约木灵。
萨摩的表情有片刻的古怪接著“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原来那约木灵此刻脸上划满了乌龟横的、直的倒是“多采多姿”。
见萨摩笑了琉璃得意的挺起胸膛:“好好看吧?”
不用怀疑了会做这种事的只有另一个琉璃。
无力的摇摇头萨摩上前除去冰牢和束缚帮那约木灵止血之后便将一脸萎顿的那约木灵扔到后殿外让人连同那约土灵一起关在神殿里的牢房。接著修书一封连夜送到王宫里。
半夜里王城卫兵出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将王城里的那约一家全数擒下锒铛入狱。
经过这一番折腾琉璃睡了却换成萨摩夜不成眠。听著身旁传来的轻缓呼吸心里的不安却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减少。
另一个琉璃又出现了这次是因为什么?萨摩现另一个琉璃出现的时间总是令他意外他无法找出其中的共通要素……
琉璃现在的状况就像一颗不定时炸弹让萨摩几乎随时随的只能担忧紧张。
琉璃不像他同时拥有截然不同的力量即便魔王无时无刻想改变他却还是受制于神王的力量让他十多年来得以保有自己的独立性。但琉璃不一样琉璃身
上只有属于魔王的印记并没有另一股力量可以抗衡!而这种情况很不妙。萨摩深怕哪一天一醒来琉璃永远再也不是琉璃除非琉璃也能像他一样身上拥有制
衡的力量否则就算他再敏锐都只能晚上一线……
想到这里萨摩猛的翻身而起激动的心情迟迟不能平复。
他想到方法了!
不再担搁萨摩先是随手张出简单的结界接著坐在床上催动神能。
“琉璃!”熟悉的声音轻轻唤著琉璃沉眠的琉璃缓缓苏醒。
睁开眼睛眼前的是她最熟悉的人。
“摩哥哥……”琉璃迷蒙的蓝眸凝视著萨摩集上天所有恩宠于一身的容貌。
萨摩脸上衔著只有与她相处时才会露出的轻浅笑容金色双眸流动著似水般的柔光眼里的深情如醇酒让琉璃只一眼便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不自觉的琉璃伸出双手抚摸萨摩的脸:“摩哥哥不睡吗?”琉璃的声音有自己也没现的娇态。
“琉璃。”萨摩一边唤著琉璃的名字一边缓缓*近。
见状琉璃白皙的脸蛋浮现红晕。这是萨摩对她求欢的姿态。
仍有些羞怯的琉璃纤手攀上了萨摩的肩膀缓缓闭上双眼。
温热的唇落在脸上萨摩彷?纺ぐ菟频模远钔房迹刂邸1橇骸⒘臣眨詈舐湓诹鹆x凵乃缴稀?/p>
一开始只是犹如蜻蜓点水般的轻吻慢慢的两人的唇舌便纠缠了起来。
不一样的感觉琉璃可以感觉到。以往两人这般纠缠呼吸的是灼热而急切的气息但这回琉璃感觉到的却是犹如蜜糖一般是单纯的沉醉。
两人的衣服一一卸下肌肤相触却没有欢爱时应有的焦躁。
萨摩的唇舌离开了但很快便落到了琉璃的脖子上缓缓的、轻轻的一寸寸的抚摸、轻吻却不带有一切的过程就像是一种独特的仪式。
糖蜜的感受在琉璃全身晕开不是**却让琉璃从体内深处感觉到灵肉合一的震颤。
细致的肌肤上泛著淡淡的红却没有丝毫的气息。线条优美的躯体就像上天的杰作昭示著纯粹的美丽。
无法说话琉璃的喉间彷?繁皇裁催熳。械奶鞠6贾辉谀院d诨氐础HΦ乃趾退剑诹鹆砩系闳计嫣氐幕鹧妫踩昧鹆b嗅?分蒙碓贫说母芯酢?/p>
“琉璃。”萨摩叹息般的声音低沉、沙哑却不含。
琉璃想回应出口的却只是一声嘤咛。
“你永远都是我的妻。”萨摩在琉璃耳边轻轻呢喃温热的气息拂在耳际带起一阵轻颤。
就在这时琉璃感觉到萨摩的进入不觉轻吟一声。
没有剧烈的动作、没有焦躁的抚摸两人肢体的摩擦轻的彷?非宸纥a href="http://www.Qingfo.Cc" target="_blank">www.Qingfo.Cc流水,吹拂、流过,熨烫出一种自在的解放感?/p>
温暖的感觉、细细的呵护、浓浓的爱意、深深的眷恋、缱绻的情意在每一个动作间逐一流入琉璃的心里让琉璃无法遏止内心氾滥成灾的感动。萨摩她的丈夫看起来冷情而理智谁又想到他的内心有这般深刻的情感?
回报似的琉璃的双手紧紧拥住萨摩胸口满是想倾泄而出的爱意但她说不出来只好以唇、以手以每一个动作告诉萨摩。
深刻的情感交流在两人肢体间传递直到最后的那一刻琉璃觉她拥抱了萨摩的全部再无距离萨摩的欢喜、忧愁、哀伤、愤怒所有的情绪环绕著琉璃心灵的全然契合让琉璃忍不住流下感动的泪水。
当琉璃再度睁开眼睛时萨摩就坐在身旁琉璃可以感觉出被褥下的身躯是的。不自觉红了红脸琉璃拥著被感受著记忆犹新的甜蜜感觉。
前所未有的**让琉璃满心洋溢著幸福的感觉彷?妨硖宥记崃瞬簧佟2皇牵幢雀芰钊顺磷怼?/p>
现自己竟然在回味这种羞人的事情琉璃俏脸蓦地涨红。
“琉璃你还好吗?”萨摩担忧地问。
昨夜他灵机一动想到琉璃身上没有神族的力量制衡后印那就加上去吧!于是萨摩大胆的为琉璃加上力量与魔族后印等同的神族月印。这种属于神族夫妻间
的精神印记与魔族由男方单方向施予的强制性烙印不同月印必须是神族男女两方在心灵上互相契合的情况下才能完成女方获得月印的同时男方也将获得日
印。
日印和月印也非强制性当男女双方的心灵不再契合时日印和月印就会自动消失。这与魔王的后印属于单方面强加的性质完全不同。尽管如此由神王加上的月印仍旧拥有强大的光明之力。
心灵相契对萨摩和琉璃两人而言并不困难所以萨摩从来没想过月印会失败他只担心月印会否造成琉璃的负担所以才会有这一问。
此话一出琉璃随即想起昨夜那彷?访尉骋话愕幕栋瘟沉⒖倘旧虾煸危叽鸫鸬拇瓜峦防础?/p>
琉璃不说话倒让萨摩紧张起来连忙再问:“是不是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琉璃摇摇头羞得连耳根都红了好半晌才以低似蚊蚋的声音道:“琉璃没有不舒服。”
萨摩闻言松了一口气语气突转严肃:“那就好。”顿了一顿还不忘提醒道:“这几天大神祭虽然忙了点但是有什么不对劲一定要告诉我。”
萨摩的严肃让琉璃纳闷的抬起头:“摩哥哥……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
不想让琉璃知道月印和后印的事情萨摩摇摇头微笑道:“没有什么。”
琉璃怀疑的歪了歪头正想问些什么时外头就传来了神侍的声音:“圣师大人时辰将至准备净身了。”
闻言琉璃紧张了起来。她现在身上未著寸缕可时辰快到哩!
萨摩和琉璃天还没亮便净身完成在神殿里煞有其事的祈祷一番之后于日出后三刻迈出神殿。
虽然天刚大明但所有里尔公国国民经过九天斋戒等待的就是第十天的圣典这一天人民可以近距离接触席预言师并藉此沐浴在大神圣恩之下得到祝
福。所以两三天前叶都便涌现人潮一批批公国国民用著朝圣的心情千里迢迢赶到叶都没有地方住便露宿街头叶都士兵也难得没有取缔。
圣典举行的这一天天才刚亮提早前来等待的人民便涌进了当天才开放的王宫前广场。只是广场能容纳的人有限加上又为了王公贵族预留位置无法挤进广场的人民只好退而求其次挤到了神殿通往王宫的这段路上。
席预言师还没出现神殿里的神侍已经早一步出现每个神侍保持固定距离由神殿绵延往王宫小心的将人群隔在走道之外。
这是一个神圣的时刻所有声音都对大神不敬所以尽管叶都每条巷弄都很拥挤却没有人开**谈或埋怨。
终于看见穿著白底红边的顶级预言师出现所有人都屏息等待有些人呼吸急促有些人忍不住激动的浑身颤抖。
出现了!新任的两位席预言师都是一身白底金边的高领长袍足踏白色金边的高统锦靴一头长高高束起戴上白色锦帽长长的尾流曳在外面长披风拖曳身后单手捧著透明晶莹的预言晶球正踏著缓慢平稳的步伐前进。
缓慢的步伐不仅代表庄严更是为了让人民有足够的时间好瞻仰席预言师的风采。这种动作萨摩和琉璃在神殿里已经不知道练习了几次。
所有人都拉长了脖子就为了看席预言师一眼。新任席预言师的传说已经传遍整个里尔公国所有人都对之寄予厚望。过去的一年里尔公国的大小灾难不断一定是大神的警示而新任席预言师将可以为里尔公国指点道路。
神殿与王宫之间本来就距离不远萨摩两人很快就来到人满为患的广场。
领在前头的顶级预言师先登上高台。高台上国王端坐王座其下左右相国及重要朝臣一字排开。神殿十名顶级预言师上了高台分成两列站在高台两边双手斜交掌心向内贴在胸前。
看到这个阵仗高台下远近众人都知道席预言师主导的圣典即将展开。
没让他们等太久两位席预言师穿著圣袍手持预言晶球缓步踏上了高台。这一刻高台上所有人包括国王都微微弯下上身表示敬意。与此同时台下所有人不论贵族还是平民都做了同样的动作。一切都在安静中进行。
环目望著满广场都是弯身低头的人萨摩领著琉璃开始诵念祭文。这是圣典里不可或缺的部分经由祭文传达信徒对大神的崇敬并祈求大神降临。
平稳的声音远远传开高台上下都在静静聆听。囊卡虽然站在后面但仍听得清清楚楚。
杜斯妥
安森的声音相当好听还带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至于琉璃的声音则是清脆悦耳的像是天籁一般。两相配合之下一篇每年都会念诵的祭文突然有了生命正在
空气中跳跃。从小参加大神祭这祭文也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但在这时囊卡才有一种彷?酚氪笊穸曰暗母芯酢u庵指芯醭寤髦?/p>
卡也感动了所有听到的人。
本来以为相当冗长的祭文在两人念完最后一个字时突然觉得结束得太快!……台上、台下的众人一时之间都还沉浸在奇特的感动中迟迟无人直起身。
接下来的步骤该是国王诵念祭辞为前一年的所有事情对大神交代并期许下一年大神继续降福。但这时国王也跟所有人一样沉浸在奇特的感觉中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上前诵念祭辞。
国王祭辞之后就轮到其余几位顶级预言师从两侧一个一个缓步上前最后列成前后两排开始吟唱祭神歌谣。
祭台下满满的人都虔诚的将双手交*放在胸前一脸肃穆地看著顶级预言师将人民的希望透过歌声传递。
歌谣结束顶级预言师一起双手交*胸前躬身退下。
紧接著四名神侍小心翼翼的将两张中有凹洞的小几搬到祭台中央放好。
这时候就是圣典的重头戏了……
萨摩先跨步向前来到小几之前盘腿坐下将手上的预言晶球放在小几中间的凹洞上。
只是这一个简单的动作祭台上下都是一片肃穆。
紧接著琉璃跟著上前同样将水晶球放在凹洞上转身画起六芒星。
淡淡的光芒从祭台上散出和清晨的阳光互相辉映形成一圈弧形光带看傻了台下众人。
听说那坦家有一种最隆重的预言仪式就像神迹一样只是那坦家向来很少使用加上十几年前的噬巫事件这个仪式更是成了传说。
六芒星阵完成琉璃纤足一点白袍轻扬束高的长在飞扬柔夷微摆点、顿、跃、旋六芒星阵成为琉璃的舞台让她光芒中伸展四肢彷?芳唇商於ァu庖豢蹋看獾拿蓝崛チ怂腥说暮粑褪酉摺?/p>
在琉璃跃动的同时萨摩的双手轻轻按上预言晶球透明晶莹的晶球里随即漫起翻滚云雾。尽管萨摩并不会预言但对元素的高控制能力要做出这么一点假象却是不难。
在所有人目眩神迷当中琉璃已经跌坐下来手抚晶球敛目静默。
此刻琉璃脑海中浮现的影像越来越清楚逼近的乌云、如雨般坠落的星子、光与暗的拉锯、晦暗的天空、迷雾中站立的人影。
跟随影像琉璃缓缓却精确的将影像化为语言。在心里整理之后琉璃站起身缓步走出六芒星阵。
这时萨摩也抱著水晶球站起身。
琉璃来到萨摩身边低声将预言结果说出来:“乌云自南方飘来遮蔽白日。世界在黑与白之间彷徨西方的黑暗东方的光明光与暗无法存身留在这里的生命将会迅消逝。分裂的土地隔著海洋的友谊没有道路没有希望同时具有光与暗的人在孤寂中站立。”
这是她们之前决定的先由琉璃将预言结果告诉萨摩再由萨摩决定要公开多少。
琉璃的表情很沉重方才看到的一切充满了无奈和悲伤琉璃直到现在心头还是沉甸甸的。未来的里尔公国不是整个世界似乎相当不祥啊!
“琉璃这是你看到的?”萨摩剑眉微蹙低声问。
琉璃点点头解释道:“影像很清楚琉璃不会看错。”
“那个同时具有光与暗的人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萨摩有些不安地问。
“琉璃看到一个身体被黑暗和光明占据的人影。”提到这个琉璃似乎也颇有体会:“摩哥哥那是你吗?”
目前所知能够同时身具黑暗和光明的也只有萨摩了。
萨摩叹了一口气:“还有别人吗?”说完抬起头挺胸跨步向前。
见状琉璃知道萨摩已经想好要说什么了只好把到口的另一句话:“这则预言里希望和绝望都在那个人手上。”给吞了回去。
这头两人的窃窃私语在众人眼里成了研究预言的表现。没人吵闹众人安静肃穆的等著结果。
萨摩站到祭台前方宏声道:“乌云自南方飘来遮蔽白日。世界在黑与白之间彷徨西方的黑暗东方的光明光与暗无法存身留在这里的生命将会迅消逝。分裂的土地只有隔著海洋的友谊。”萨摩将琉璃所预言出来的内容说了出来只隐掉了最后一句。
预言一出所有人脸上都出现惊恐坐在祭台后方的荫沙尔一张脸更是立刻沉了下来。不论是谁都听得出来这是个不祥的预言。
萨摩装做很专心的继续注视著预言晶球好一会儿才道:“两个传说的种族出现了神族与魔族的再现将会打乱天下局势灾难将从巴耶帝国蔓延纷乱、战争人类将没有地方存生只有抛开隔阂互相合作才能对抗。”
预言从来不会这么白话但为了达成目的萨摩也顾不了那么多。
巴耶帝国长老院仍旧没有答应通缉樊劳瑞马默终于再次造访长老院。
长老院似乎早有准备一群长老在马默进到院内时已经在会议厅中等待。马默在护院士兵领路下来到会议厅一进门一张脸却立刻冷了下来。里头有十三个人其中一个却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真是好大阵仗啊!”马默冷冷嘲讽道。
闻言十二位长老脸上同时浮现尴尬的红晕这时一道低沉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相大人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长老们可是为了慎重啊!”
说话的是一个老人。老人虽然满头白但脸上不仅皱纹不多还红光满面双眼神光灿亮的完全不输壮年人。
马默板著的脸完全没有因为这番话而有所缓和。但既然来了总不能转头就走要是这么做就等若对这人示弱这是马默怎也不愿意做的。于是马默迈进了会议厅在离那人最远的位置坐下。
“护国大将军不在府邸安度晚年却跑来长老院难道是有什么指教吗?”马默依旧还是冷冰冰的甚至透出了点敌意。
原来这人便是帝国护国大将军丹顿霍姆。虽然鲜少介入国政行事也一向低调但其影响力却是无庸置疑的。
十二位长老这时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他们都知道护国大将军和马默相不对盘但他们从来没碰面过所以也没人猜到情况会这么紧张。长老们很无奈他们本来就对通缉这回事兴趣缺缺正好丹顿霍姆主动来找他们说是愿意亲自与相商议。两个在帝国声望不相上下的人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差别的是丹顿霍姆在这件事上与长老院的共识较为接近。
丹顿霍姆对马默的敌意不以为意兀自衔著淡淡的微笑道:“相大人的要求那么多长老们实在处理不来本将军只好前来协助。”
此话一出十二位长老人人心中暗自叫糟。这么说岂不是要让马默怪罪他们吗?
果不其然马默一听就看了十二位长老一眼冷哼一声。
“本相处处为帝国著想丹顿大将军未免反应过度了。”双手交*在胸前马默不以为然地道。
丹顿霍姆摇摇头满脸严肃地道:“相大人此话言过其实本将军虽然不管事但近来生的事情本将军半点也没漏掉。”看了一眼脸色越来越沉的马默丹顿霍姆却没停口的意思:“本将军必须说相大人最近似乎是糊涂多了。”
马默对这个批评反应激烈:“本相行事不须将军大人来论断。”顿了一顿马默意有所指地道:“将军大人应该依循以前的惯例少来干预帝国政事。”
丹顿霍姆这会儿却露出了笑容显得非常高兴:“惯例是可以改变的。身为帝国的一员本将军以为该有义务监督不当的政策。”
马默寒著脸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
“如此说来我今天是白走一趟了。”马默丢下这句话接著猛然从座位站起转身离去。
见状十二位长老面面相觑都看出每个人脸上的忧心。这回得罪了马默下回怎么办?
可不是每回都有丹顿霍姆坐镇啊!帝国重要政策虽须长老院同意但是身为相仍旧拥有掌握长老院长老遴选还有收支预算的权利若非必要长老院是不愿意得罪相的。
“马默的修养真是越来越差了。”丹顿霍姆似是感慨万分。
站起身来丹顿霍姆转向忧心忡忡的众位长老:“各位长老别担心近期内相大人应该是不会有空来吵你们了。”
说完丹顿霍姆也跟著离开长老院。留下一众长老商议著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如何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