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母女铁定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我想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温云一脸笃定道,她视线反倒落在了姜美丽身上。
姜美丽被她盯得极其不自在,睁眼说瞎话:“可这事除了郑苗苗知道王大宝去她那里看过医生谁知道呀,我想郑苗苗那小姑娘肯定记恨王大宝之前侮辱她在前,才让郑老头出头的。”
温云却不是这么认为,“现在无凭无据的胡乱冤枉人也不好,那妙花现在情绪怎么样了?”
“放心好了,林妙花那人不会想不开的,不过刚才他家王大宝气呼呼地走开了,估计以后都没脸再见人了,毕竟这事关一个男人的尊严。”
这事说出去以后都会被人瞧不起的,姜美丽语气却没有任何温度,对于王大宝那可是憎恶至极。
此时林家那边,屋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王大宝一看到什么就扔什么,屋子一片狼藉。
林妙花进来一看到那满屋子的古董花瓶,心都碎了,只差没咒骂一声败家子了,却又怕这一骂到时王大宝加重心里负担。
看着地上的东西,她都快崩溃了,一张张红牛在天上飞来着,离她而去。
林妙花爱钱如命,懂得怎么升值,她最大的爱好就是把钱放在古董身上,长期放在家只会升值不会降值,而且放在橱柜里摆放着别人一进来就能看到,备有面子来着。
如果早知道她这些古董会被自己的儿子摔来着,她铁定把老本存进银行死放着的好。
“大宝呀,你情绪别激动呀,生气对你身子不好。”林妙花看他还想再拿东西摔来着,提前把剩下的古董抱进了房间,再摔下去就真的所剩无几了,这些年她的老本都砸在这里了。
林妙花家的客厅装修非常高档来着,一颗巨大色泽通润的玉石雕成一个卦位就挂在客厅正中间,还有橱柜不是檀木,就是金丝楠木,用的都是上好的材料,这屋子可是投资了不少,还有林妙花偏迷信,觉得这些可以辟邪之类的。
“砰”的一声桌上的玻璃罐罐全部翻落在地,林妙花刚才走过去吓得站在一旁不敢靠近,林妙花瞧着儿子失魂落魄的样子,整颗心都快碎了。
当然看见地上摔的都是不值钱的杯子,她心情这才好受不少。
“大宝呀,你冷静下来,大气伤身费神,妈看见你这样都心痛死了。”林妙花恳求道,满脸动容。
“妈,你叫我怎么冷静下来,现在整个小区都知道我王大宝身体不行,我都没脸做人了,我还活着干吗呀,我就是一个废人。”
摔到没东西可摔,王大宝整个人贴着墙壁瘫软了下来,满脸的颓废。
他现在都不是一个真正男人,他活着还有什么用呀!现在一出去就被人指指点点,暗地里骂他是个废人,他还能干什么呀。
林妙花一听这话,一脸恐惧,急忙安慰着,“大宝,你可千万不能这样想呀!你妈我就你一个儿子,要是你死了,你妈还活着干嘛呀!”
林妙花走了过去,拍了拍王大宝的肩膀,王大宝埋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大宝呀,现在医术发达来着,妈一定会找遍名医给你治好的,妈还指望着你抱孙子呢!你不能遇到这小小的挫折就放弃自己了对吧!”
林妙花好言好语相劝着,就怕王大宝真的一个念头想不开,之前都是她嘲笑别人的份,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灾难有一天竟然会落到她头上。
还有那个破风水大师,说什么这番设计必能阖家平安,现在她王家都要断子绝孙了。
真是造孽呀!
“没用了,妈,什么都没用了,我吃了那么多的药都不见起色,我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了。”王大宝一脸颓靡,眼底一片空洞,死水般寂静。
林妙花看着自家儿子万念俱灰的样子,心底沉了沉,到底是做母亲的还是很坚强,“大宝呀,这病心急不得的,你越心急就越难以恢复,郑苗苗不是说了,你这病挺常见的,她有把握的。”
林妙花突然想到了郑苗苗,按着她说的话劝道,哪知道王大宝一听到郑苗苗脸色更不好了,“妈,你觉得郑苗苗真的会帮我治病吗?我以前那么侮辱她,她这次不就记恨在心把我弄得面子全无,你竟然还指望着她来救我。”
当然他不生郑苗苗的气,毕竟以前他没少在人前侮辱郑苗苗是鬼脸,他今日这一切都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可是……对,都是郑苗苗的错,妈这就去找她算账来着,我要让赔偿我们的精神损失费。”
林妙花嘴张了张,觉得也有道理,这不一下子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郑苗苗身上,她心里已经有了打算,郑苗苗不仅要赔偿精神损失费还要赔偿他们家这些古董的钱,忙顾着算计着,林妙花没有注意到王大宝眼底那抹轻生的信息。
“妈,你想去就去吧!”
王大宝语气难得的平静,林妙花也没多想以为他开始有斗志了,她便站起来说道:“好,大宝你在家等着妈!妈现在就去给你去找郑苗苗,让她赔礼道歉,让她务必把你给医好。”
今天就算跪下磕头她也要让郑苗苗把大宝的病给医好。
“妈,路上小心点,天热了记得带把雨伞别晒坏了。”
林妙花穿好鞋要出去,就听见王大宝关心的话语,她心里一暖,更想要去找郑苗苗帮忙。
林妙花走出门正要关上门,王大宝又说了一句话,“妈,谢谢你!”
林妙花眼眶一下红了起来,感动得鼻涕直流,“傻孩子,胡说什么傻话呀,你是妈的孩子,妈照顾你不是应该的!没事的,妈这就去找郑苗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妈走了,你在家什么都不要想,只等着妈的好消息。”
说完,林妙花就把门给关上了,却没看到门关上的那一刻,王大宝一脸决绝的表情。
林妙花刚出门,王大宝也走了出去,他恍惚地登上了最高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