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本来是打算送完信就走的。
却听到院内一片哭声,年老的管家听说是周春的来信,硬将两人拉了进去,说要两人亲手交给夫人。
进入院中,院落里是一片白啊,每个人都穿着白衣、白裤,好象家里死了人一样。
听说周春来信了,“哗啦”一群白衣白裤的妇女围了上来,纷纷乱问:“春儿遗言说什么了?”
“遗言?什么遗言?”史一飞一头雾水,弄不明白她们搞什么。
岳银瓶却笑了:“什么遗言?周春又没死,留什么遗言?”
“没死!”这话好象是惊雷一样,震的全院的人都傻了。
“是啊,他活的好好的,临走还跟我道别呢!”史一飞挠着头,想了想,忽然来了一句,“对了,谁是周春的妈?”
最前的夫人立即答道:“我是!”
“他让我告诉你,他结婚了!”
“结婚了?”这个弯转的太大,一时间众人都适应不过来。
过了一会儿,便有妇女会意过来,一把扯下身上白衣:“结婚是喜事啊,布置灵棚干什么?来来,贴喜字,布置新房太对!”
“是啊,是啊。。。”
众妇人的眼泪还没干呢,都笑花了脸。
周春的母亲急忙拆开信封,急急看了起来,信写的很长,写了萨罗城的战斗,写了自己从军的经历,还写了小诸葛、史一飞等几个人,当然重点写了他的新媳妇古丽,把古丽夸的象天花乱坠。
最后写道,因为心情好,吃的多,一结婚居然胖了几斤,还写要古丽要马上给周家生个大胖小子。
看到这里,周春的母亲也高兴的抹起了眼泪,登时院中欢天喜地起来。
周春母亲又拉着岳银瓶问东问西。
岳银瓶把此行的目的和结果简单说了一下,周春母亲一听就急了:“等西华山决战?那怎么行?那要是西华山一天我不绝战,我儿子岂不是一天处在危险之中?”
旁边一个嘴角长痣的妇女插了一句:“还有你孙子!”
“对,还有我孙子!”
院子里十几个妇女立即就此事议论开了,史一飞还是第一次看到妇女的厉害,这些妇女说起
话简直就跟开双联机关枪一样,“嘟嘟嘟嘟”的打的鸡飞狗跳。
史一飞和岳银瓶根本插不上一句话,最后那个嘴角有黑痣吨位极高的妇女一甩狐皮大衣:“不行,这事不能这么着!那些男人不去,咱们姐妹去,一定要把春儿和宝贝孙子救出来!”
岳银瓶赶紧拦住了她:“妖族很厉害的!”
“哼!”那胖女人把眉一挑,“你当我胡三姐是吃素的?妖族厉害,我胡三姐也不是好惹的!想当年我胡三姐两把菜刀打天下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别看我胡三姐现在老了,你是岳家的女儿,论打架,你肯定不是我对手,不信就试试!”
胡三姐手一翻,从后腰竟掏出了两把菜刀,就要动手。
“好了,胡三姐,你是厉害,你再厉害能捻几颗钉?”另一个看上去很温柔年轻一些的少妇说,“我看这事还得去找大姐!大姐是女营的副校尉,说不定会有办法!”
“对,对。。。这事非大姐不可!”众妇女都随声附和起来。
只有胡三姐嘴一撇:“哼,找她有什么用?她那种人才不会帮忙呢!自从入了女营就整天装假正经,我最看惯她那样子!照我说,还不如去找桂公主!”
“桂公主?”众妇人你望我,我望你,眼中带着一股嘻笑神色。
“怎么了?整个帝都的达官贵人没有桂公主不认识的,她的能量大的可以翻天,要是她肯帮忙,准能把你家周春救出来!”
最后还是周家的夫人下了结论:“好,不管是什么法子我们都试试,三姐你领几个人去找桂公主,我和七妹几个人去求大姐,岳姑娘你们也来吧!”
接下来,岳银瓶和史一飞充分见识了这群妇女的能量,当得知中央军元帅的儿子小诸葛也在萨罗城中,她们辗转着联系上了小诸葛的母亲的赵葆英。
小诸葛临行时曾经嘱咐过,不要告诉他父母,他的真实情况,以免他们担心。
实际上,赵葆英是名优秀的音波师,曾给了小诸葛一只小金铃,可以通过这个金铃及时保持联系,小诸葛却一直未曾用过,他还是采用写信的老办法与家里联系。
每封信都写自己很好,不用家里操心,他一切都会料理。
得知小诸葛的消息,赵葆英也急了,把岳银瓶和史一飞叫进府去,详细的询问了半天,两人倒也没有隐瞒,将小诸葛
的事情都说了。
听到自己的儿子表现这么优秀,被全城人推举为都尉,赵葆英是又高兴又担忧,立即把这些话告诉了诸葛不拔。
诸葛不拔虽然稳重,听了儿子这传奇一般的经历,也是大感欣慰:“翔儿没给列祖列宗丢脸,不愧是我诸葛家的好儿子!”
赵葆英乘热打铁:“这么好的儿子,你就忍心让他死在萨罗城?”
诸葛不拔从金铃里传来爽朗笑声:“夫人不必激我!我这就挑选最精锐的人马潜入萨罗帮助翔儿!”
“你想派多少人?”
诸葛不拔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一个大队吧!”
“一个大队?”赵葆英顿时哭了起来,“你干脆直接说不要儿子算啦!”
“夫人,那你说怎么办?”诸葛不拔的声音透着无奈。
“你是六十万中央军的大元帅,抽出十万人不算多吧?我要你抽出十万大军杀到萨罗城救出儿子,你没空,我去,我也随军出征,不救回儿子我就再不回来!”
“夫人哪!”诸葛不拔都快哭了,他不明白自己的夫人是很明事理的一个人,为什么一遇上自家事儿就乱了分寸呢,“夫人哪,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这个元帅是怎么会事?我哪里还调的动那么多人?现在我除了手头上的这些再也调不动一个人了,大部分中央军是留下来保卫帝都的!”
“我不管,关键时候就应该豁出去,你就硬调看看谁敢拦你?谁拦你就杀谁,谁不听就砍谁,别以为我们家好欺负!实在不行,你就直接领兵杀向西边,北边那一片你别管了!”
“夫人,你越说越荒唐了,我知道你疼儿子,我疼儿子的心与你没有分别,我们真要那样做不是帮了儿子,而是害了儿子!相信我,从儿子的表现看,他的能力不在我之下,如果真的想逃,他一个人就能逃出来!再加上我派去的人都是百中选一的好手,萨罗城没那么容易攻破的!再说了,即使萨罗城破了,以儿子的本事也必然能逃出来!”
虽然听上去诸葛不拔说的很有道理,赵葆英还是不放心。
母亲对孩子的爱与父亲对孩子的爱是不同的,父爱如山,多了一丝理智和沉重,而母爱更为纯粹、真挚,甚至是赤 裸裸的疯狂。
一只小小的麻雀母亲为了自己的子女甚至敢跟猎狗博斗,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