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在这一方面上的确是警惕。
顺藤摸瓜,也没摸着多少的东西。
得到的资料少之再少。
可至少能够证实了我的猜测。
这些事情,的确是和温家有关系。
“你弟弟不是被保出来了吗?”
安勋终于是坐直了身体,看着我问道。
只要是给秦氏添堵的事情,他总是极其的热衷。
就像是现在。
明知道温家在差点破产的时候是秦琅钧给保下来的,现在却更加的热衷于去破坏掉。
这一点,当初甚至我都没想到,会发展到这个样子。
“保出来了,身上还背着这种莫须有的罪名,跟没出来有什么区别。”
我扫了一眼资料,把有用处的,还有疑问的摘出来,眼皮甚至都没抬的说道。
这件事情,若是从大众的视角看来,的确是很完美的解决了。
跟温家没任何的关系,而这个事情也被暂时的解决完了,阿忻则是被保下来了。
甚至还有人羡慕我。
觉得这是我巴上高枝了,不然的话哪里能够有那么正大光明的走关系,把阿忻给保出来呢。
如果我没深究下去,如果我真的相信这件事情跟温家没关系的话,也许现在也是感动,甚至也会感慨自己的运气。
可现在不一样。
“你是真的不怕惹着他。”
安勋似乎是对于这样的谈话,没了多少的兴趣。
砸吧了一下嘴说道。
索然无味。
“怕什么,等着发现了这事情都结束了,并且我难不成还会没事张扬着非要说是我做的吗。”
我整理好了资料,抬头对着安勋笑了笑,说道。
安勋显然被噎了一下。
却没对此发表什么意见。
我私下做的这些事情,全都是在秦琅钧的眼皮子底下偷着来的。
哪怕现在秦氏没继续庇佑温家,可是我却不敢赌,若是我正面对上温家的话,谁更会赚便宜。
机会不多,能被把握住的机会更是不多。
我不会拿着这些来做赌注。
看完那些资料之后,我就收起来了。
哪怕清楚这个时候最好是按捺住情绪,一点点的顺着找到足够的证据,一下子反击。
可现在却也是按捺不住。
只要是看到温泞的那张脸,我所有的耐心似乎完全的就消失了。
恨不得直接上去撕开她那些面具,恨不得什么都不顾虑,直接跟温泞撕破脸。
但是,不能。
至少现在还不能。
“接下来什么打算?”
安勋那桃花眼眯了眯,“要我说啊,反正他那边也算不上是多么好的归宿,还不如来我这边,至少我对女人可是温柔的狠。”
该谈的谈完了,我心里也基本有点数了。
对于安勋的这些话,甚至礼貌性的波动都生不出来。
这种话听的多了,终究还是会生出免疫力来。
“下次安少要是还想送花或者在公司底下拦着我的话,那我不介意多费点力气,把那位小姐给请到我们公司来。”
“毕竟只是那么一句话的事情是不是,到时候三个人一起,指不准也是多么和谐。”
我抿了抿唇,笑着说道。
安勋的脸色,只是在瞬间,就不怎么好看了。
更像是咬牙切齿的说道:“果然是一个德行里出来的,过河拆桥就这么麻利吗,这生意还没结束呢。”
“算了,反正早晚的,该撬走的墙根就撬走了,也不在乎这一点时间。”
我好笑的看着安勋的样子,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看到了另外一侧。
秦琅钧恰好也在这边。
而碍眼的是他前边的人。
拦着的是温泞。
我看不到温泞的表情,但是也不妨碍我脑补一下。
这段时间温家安静,只怕不是真正的安静,只是在等待更好的时机。
不然按照温泞野心这么大的人,哪里会放弃那么好的机会。
“呦呵,好戏这不就是说来就来吗。”
我在看向那边的时候,安勋也察觉到了。
等着看清楚那边情况的时候,忍不住的露出看热闹的笑容,情绪似乎也是在瞬间就高涨起来了。
“我说今天哪能那么无聊,有点事情做还是好的,你说这是他来抓咱俩的奸呢,还是你过去主动的抓。”
安勋向来喜欢惹事,尤其是秦琅钧的事情。
现在能够抓住这样的机会,看着情绪更是好的不能再好。
这种情绪,我姑且称之为受虐症。
至少我还没在别人的身上看到过这个样子的,越是受挫越是勇猛,完全就是受虐体制。
我提起包,直接的走过去。
微微的弯眉笑了笑,“好巧啊。”
温泞似乎在说什么,在我过去的时候,话就戛然而止了。
甚至还有些尴尬。
秦琅钧的面上没多少的惊讶,大概是早就看到我了。
但是不知道他看到我的时候,是我在收拾资料之前,还是在收拾资料之后。
但是这些无所谓,我不想暴露自己正准备对付温家的事情,但是我也不介意这些资料被看到。
毕竟这些资料指向的可是当初温家有嫌疑的事情。
我不打算放过。
这场争斗早晚会是来的,顶多就是个时间问题。
“是很巧了。”
温泞的调节能力一向是很好。
在刚才的尴尬之后就调节过来,甚至很精准的抓住了跟我一起同来的人的重点。
有意无意的看向我身后的安勋。
视线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不用想也知道温泞的意思。
毕竟现在安家和秦家的关系可没好多少。
就像是天生的天敌那样,就算是缓和,又能缓和多少。
只是安勋似乎对这样的场面没多少的意思。
只是在这边露了个面,又无趣的走了。
放佛来这边只是单纯的为了添堵一样。
事实证明,安勋的确是能够做出来这样的事情。
“我说的希望能考虑一下,这都是深思熟虑之后的。”
温泞的话说的没最开始那么顺畅了,似乎是有些尴尬,也都些难以言喻的意思。
到最后也只是那么说道。
用这样的似是而非的话结尾,可却也没结尾。
因为温泞从刚开始就没打算走。
自从我跟温泞之间最后的那层面子撕破了之后,就没什么和谐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