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浩荡长野,震彻长天的呼吼声于旷野中响起。
凉州来城前方的旷野上,三千铁甲悍勇冲锋,于平地见掀起无尽风雷,激扬尘沙,裂帛苍天。
远方的战马上,张七斤举着望远镜,看城头士兵。
天空陡然暗下。
那不是天光暗了,而是无尽的箭雨凌空,遮天蔽日,便连日头都为之遮挡。
恐怖的箭雨!
张七斤却笑:“温凉王的军队,果然名不虚传,也算强兵了。”
便见那片箭雨鸣转出死神的尖嘶,落向人群。
若是普通兵众,中了这些箭,不死也要重创。
然,它们面对的并不是普通士兵。
三千特战队!
人人武道巅!
下一刻便见士兵们内息绽放,白色光晕冲天起,联手升起无形罩。
盾影如山遮箭雨,更有士兵纵如猿。
强大的特战队士兵在箭雨中腾挪闪跃,狂飙席卷,征蹄轰鸣,践踏河山。
随只三千人,却有十万势!
城楼上方,一名将领面色沉重的看着那些冲击来的士兵。
怪物!
简直就是一群怪物!
明明拥有最强大的火器却不使用,只以肉身冲锋,却偏偏又实力如此勇悍。
来城八千守军,在特战队的眼中,却是连开一枪都不值!
此战,只为历练!
这刻特战队员们以最狂放的姿态,如飓风卷至,只是两轮箭雨,已至城下。
便有数百人高跃而起,有轻功好的竟是直接跃上城头,手中刀光激扬雷电。天空中便炸出一片雷云,无数荒狂电光落下。
若只是这般,到也罢了。
下一刻便见风卷残云,厚土激扬,便是那落于地面的箭支,都纷纷逆扬而起,反射城中。
一个又一个士兵踏山川如平地,视城墙如不存,等高一跃,长驱直入,短兵之战瞬间爆发。
随后便是血雨凌空。
刷!
王战一刀削掉一名旗官的脑袋,就见前方七八支长矛刺至。
金属掌控发动,所有矛头同时扭曲断裂,战刀再挥,已将那一群士兵尽皆砍飞。
“操!金属掌控就是爽啊!王头儿。”旁边一名特战队员笑道。
“切,老子还羡慕你的不死身呢,至少你能用断肠刀!”王战很是不满:“断崖刀威力太差了!”
话毕,又是一次狂野冲锋,已瞬间冲入人群。
这些特战队员,实力最低也是四重境,五重一抓一大把,又精通联手武阵,这刻便入虎入羊群。
一片剑光纵起,凄厉惨呼与狂野呼吼,便成为这片战场的主旋律。
一个声音已传彻长天:“降者不杀!”
是楚风秀。
王战回头看了一眼,就见楚风秀正站在后方城楼上,放声高喊着。
“切,就特娘的你好心。”王战唾了一口,喊道:“都快点儿,这帮家伙撑不了多久!”
特战队员唯恐对手降的太快,如狼似虎的勐冲。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一场战斗就这般以摧枯拉朽的方式解决。
很快,士兵来报:“报总领,敌军已被我全歼!击杀一千四百三十二人,余者皆俘!”
张七斤微皱眉头:“死的有些多了,不是说降者不杀的吗?这些人就这么不怕死?”
那传令兵嘿嘿一笑:“总领,大伙儿难得打个痛快仗,就这,不少人还说没尽兴呢。”
张七斤面色一沉:“元首有言,嚣狂可无度,杀戮当有节!查一下,若有杀俘的,抓起来一人十鞭。”
“是!”
让传令兵退下,张七斤看看远方:“走,先入城!”
铁蹄轰鸣中,骑队已冲入城中。
张七斤直接冲入城内镇守府,就见已有士兵正在布置临时指挥所。
张七斤顺手抄起马鞭,对着地图道:“温成器的主力现在还在东安台……”
说着马鞭向下一指,就见一块地图还没贴上。
他冷眼看了下身旁卫兵,卫兵匆匆过来把剩下的地图全面贴上,张七斤继续道:“不把温成器的主力解决,特战队就不能分散。所以必须尽快寻机决战……段章,温成器那边有什么动静?”
那叫段章的参谋是负责情报的,快速道:“一直陈兵东安台,没有大动静。”
“不太正常啊。”张七斤疑惑:“风秀,你怎么看?”
楚风秀如今已是特战队的一名队长,因为头脑精明,到也颇得张七斤器重。
这刻温文尔雅回答:“确实有些不正常。首先就是来城这里留八千人,多了!”
张七斤点点头:“是多了。感觉就象是送给我们的。”
段章很不满意:“总领,话不能这么说,也可能就是没反应过来。来城的情况,是情报部门查到的,他们应该是没想到我们这么快杀过来,被我们打了个措手不及。你不能把情报部门的功绩,说成是对手的阴谋啊。”
张七斤一笑:“不会抹灭你们的功绩的,去问一下那些降兵怎么回事?对了,杨云昭那边怎么样了?”
段章回答:“杨军主已经与邓龙昌议和。如今两军合力,正在就北部四州武林之事全力行动。他们人虽然没咱们强,但是人多。而且杨军主又去见了望北王任高厚,任高厚已经同意君威军可以在北部四州自由行动,并愿意派出部下协助。所以,北部四州现在是三方大军合力,通畅无阻。”
“那不是说他要赶在我们前面完成主公的交代了?”张七斤气的拍桌子叫骂。
特战队个个都是眼高于天的主儿,因为在特战队大部分人都只属于士兵的缘故,所以本能的就会抬高特战队的地位。
特战队攻陷南部四州的速度竟然要慢过常备军?
特娘的这个不能忍啊!
耿大彪更是怒道:“杨云昭这是耍赖啊!咱们是一路打过去的,他是一路谈过去的!这个怎么比?”
然后看看张七斤:“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我去你娘的老子无能。”张七斤怒吼。
就在这时,外面呼啦啦来了一大群人,就见男男女女人数不少,其中还有不少花枝招展的。
张七斤奇怪:“搞什么?怎么来这么多人?”
一名卫兵道:“本地的豪门富户,知道咱们的规矩,这不,主动送钱送粮送美人儿。”
张七斤乐了:“送钱送粮是规矩,美人儿可不是。”
“总要贴心些,君威如今非往日,哪还有我等主动去要的道理。”那卫兵笑答。
“到也是。”张七斤手一挥:“你们几个去挑一些,给我留两个。”
“是!”那士兵离开。
张七斤突然想到什么,叫道:“嘴巴都牢一些。特娘的我老婆上次来信问我了,你们中最好别有谁被她收买,不然我扒了他的皮!”
耿大彪不屑:“特战总领张七斤,霸横天下唯怕妻。”
张七斤怒视他:“老子好歹是你上司!”
耿大彪嘴一撇:“你不跟我摆上官架子,我就不卖你。”
张七斤义正辞严:“都是自家兄弟!”
半个时辰后,段章匆匆来报:“审问过了,留在来城的八千人,原来竟不是一支部队的,而是温成器从其下的各方部队筛选出来的。”
“所以,温成器果然是挑选出来,特意送给我们的?他到底什么意思?”张七斤迷惑。
“他们说,前不久他们都被叫过去秘密问话。”
“问什么?”
“问愿不愿意离开此地?”
离开此地?
张七斤童孔陡然放大:“他们怎么说?”
“留在这里的,都是不愿离开的。”
张七斤一拍桌桉:“娘的!温成器个龟儿子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