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尘不染青冥苍,铁面审判兰墨香。西子楼鹤千秋雪,烟波雾缭
藏悲伤。玄灵巫蛊应极盛,当数四人谱新章。”朗朗的诗句从桐心
的口中念出,曲祀又认识了桐心的一个新面孔。“我说的就是玄宗
圣子青冥苍。”
“青冥苍”曲祀垂眉细想,“青冥,莫不是阮嘉帝国的国姓青冥?”
“啊”桐心显得有些意外,“你不是应该问青冥苍的么?怎么去问
阮嘉的国姓啊,若没有青冥苍,哪来的阮嘉帝国啊。”
曲祀若有所悟,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莫要再想那些了,祭祀讲求
无欲无求,你若执意如此,那你的修行就走到了尽头,百年修行毁
于一旦,这是你愿意看到的结果吗?”
“我没有,就是想一下,我又不会真那么做,再说了,就是我愿意
倒贴,别人也不要啊。”桐心又变成了原来嬉皮笑脸的模样。“你
说是不是啊!”
曲祀没有言语,目光越过了桐心看向她的身后。
“算你还有些自知之明,要知道,玄宗圣子不是任谁都可以肖想的
。”一道倨傲的声音在桐心的身后响起,
迎面走来二男二女,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如烟如雾年约二十三四
的女子,一袭水碧色的丝质长裙更衬得女子肤白如雪,清丽无双。
女子的身后跟着两男一女,应该是侍从之类的,说话的正是跟在女
子身后的白面男子。曲祀的目光缓缓从那个侍女的脸上划过,不带一丝痕迹。
曲祀没有看那个说话的白面男子,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水碧色
长裙的女子。最后得出结论:如烟如雾,实力紫莲以上,身份高贵,背景雄厚,最好不要轻易招惹。
与此同时,藏悲伤也在打量着眼前的两个人,两个都是橙莲祭祀,
一个一眼就看透了,还有一个,有些朦胧,好像有什么东西阻挡了
他人的窥探。
曲祀拉着桐心向藏悲伤行了一个祭祀礼,然后转身就走。还没走出
两步,“请等一等”一道温柔如水的声音就在曲礼身后响起。
曲祀充耳不闻,拉着桐心行直如飞,忽然一条手擘横在了曲祀与桐
心的身前,“圣女殿下让你们等一下,难道你们听不到吗?”男子
声音冷如寒冰,没有一丝多余的感悟。这位正是跟在藏悲伤身后的
另一位男子。
“两位小姐,请稍等一下,”这时藏悲伤也娉婷袅娜地走了过来,
垂眉盈盈一拜,“小女子蛊宗藏悲伤,请问两位姑娘尊姓大名?”
桐心两眼冒光,“天哪,你就是烟波雾缭的藏悲伤,我竟然有幸可
以见到你真人,真是上天保佑,我叫桐心,她叫曲祀”桐心指指自
己,又指了指旁边的曲祀。
曲祀冷冷眼旁观着桐心一点一点地将她出卖,没出息,曲祀只能送
桐心这几个字,藏悲伤一个微笑,便让桐心出卖的自己。真是,没
有一点防人意识,不知回了玄宗以后她该怎么生存下去。曲祀突然
间就觉得很烦,别人怎么生存下去关她什么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
人生,桐心愿意怎么活是她自己的事,不应该管得太多。
藏悲伤朝桐心感谢的一笑,复偏头看着曲祀。曲祀,女,年龄不祥
,来历不知,但猜测家有大背景,原因,根据桐心所说,有威力巨
大的阵棋和武器,还有许多丹药。面冷心热,是个神秘的橙莲祭祀。
“圣女肯放下身段跟你说话是看得起你,不要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了
不起的大人物,也就只有我们圣女这么好的人才会跟你们这种人说
话,还真拿自己当什么了。”白面男子一脸嘲讽地看着曲祀。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曲祀。”桐心转头看着一旁不言不语的曲祀,
随即没了底气,主人都没有反对,她反对个什么劲啊。
曲祀不想陪他们演戏,所以就直直地看着藏悲伤:“有什么事么?”
藏悲伤也没有料到曲祀竟然如此直接,愣了下便反应了过来,“我
观曲祀天资聪颖,身段窈窕,正好与我家白硕相配,白硕虽不济,但也白族的人,一位四叶蛊师。”藏悲伤的玉指一指旁边的白面
男子,“我想与你们做个媒。不知曲祀意下如何。”
听到藏悲伤这么一说,白面男子白硕的脸顿时就黑了,虽说那个叫
曲祀的女人长得不错,但她只是一个橙莲祭祀,阶位如此低下,给
他做个妾还差不多。白硕着实不了解藏悲伤是如何想的,不过白族
是归附圣女的,所以圣女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吧。
而曲祀却没什么表情,淡然地望着藏悲伤:“如果不想说,我就要
回玄宗了。”
藏悲伤面色一白,心中暗恨,她何时受过这种侮辱,若是青冥苍,
她倒是可以忍了,可眼前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橙莲祭祀而已,她凭
什么这么跟她说话。藏悲伤还没有动作,就有人先为她动手了。
“侮辱圣女者,死”冷面男子,手一洒,数十只红色的蛊就从他手
中飞出直朝曲祀而去。
曲祀眼一眯,这种蛊她认得,赤苗蛊,幼体红色,成熟后白色,身
体坚若精铁,专食人精血,唾液有毒,人称血罗刹。曲祀不慌不忙
地双手结印,一道木灵链自曲祀手中飞出,直接将赤苗蛊束缚了起来
,红色地线体蛊在木灵链中挣扎着,奈何这木灵链就像是沼泽一样,越陷越深了。
冷面男子脸一黑,赤苗蛊惧怕三寒木灵气。这该是极少人才知道的。自己也是借藏悲伤之名查询了蛊宗诸多上古书籍才知晓的。而眼前这
个女子明显知晓赤苗蛊的弱点,一上来便用上了三寒木灵气,冷面男子
不由得沉默了。曲祀绝对不是一般人,他不能为家族添乱,也不能
为圣女添乱,所以危急关头,他选择了沉默。
藏悲伤也是一个极富有心机的人物,否则她怎么会稳坐蛊宗圣女的位置多年,见冷面男子前后的转变,她多少也明白了些,当下便有了决定。
曲祀冷冷地看着藏悲伤,演戏,她不会。看戏,她也不感兴趣。所以她不准备将时间浪费在藏悲伤的身上,即使藏悲伤是蛊宗的圣女,但她的身分是如何,又与曲祀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