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们担心了。”沐寒烟微微一笑,给了花月一个轻轻的拥抱,然后是姿容,唐不凡,凌宝宝。
在他们的眼中,沐寒烟看到了仿如阴云散云后的喜悦泪光,能够想象他们刚才是怎样的忧心忡忡。
这一次进入天绝七杀剑,实在太过冒险,如果不是那阵法之理与星落八荒剑一脉相承,如果不是沐寒烟学过神武炼魄决,肯定不可能这样轻易脱险。回想起来,连她自己都是一阵后怕,更何况花月和姿容等人。
在这一刻,沐寒烟也没去在意什么男女之妨,只当他们是最好的朋友,最亲的亲人。
“我也要抱抱。”等沐寒烟轻轻放开花月,姜玉哲也扑了上来,夸张的吼道。
花月几人嫌弃的看了姜玉哲一眼,不约而同的后退了一步。
“扑通!”姜玉哲一跤扑在地上,扑了个狗啃泥。
花月和姿容都是会心一笑,但是很快,他们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
“玉哲,你怎么了?”见姜玉哲倒地以后迟迟没有起身,花月和姿容脸色一变,同时上前扶起了姜玉哲。
只见他双眼紧闭,脸色一阵惨白,竟然已经晕死过去。
沐寒烟也是大吃一惊,忙上前查看,不过凌宝宝动作更快,一把就握住了姜玉哲的脉门。
“没什么大碍,只是失血过多,元气耗尽虚脱失力罢了。”很快,凌宝宝就舒了口气说道。
沐寒烟这时也以神念探察,发现姜玉哲没什么大碍,放下心来。
“你们看好他。”沐寒烟拿出丹药给姜玉哲服下,然后站起身来,一脸冰冷的朝田文良走去。
“你想干什么?”田文良被沐寒烟杀意凛凛的目光盯着,竟然有些做贼心虚,不安的问道。
其他学院弟子也疑惑的看着沐寒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拔剑!”沐寒烟冷冷的说道。
今天若不是她及时赶到,姜玉哲就算不死,肯定也会身受重伤,甚至修为尽废,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田文良在那天剑七杀阵中暗作手脚。
早在阵法之中的时候,沐寒烟就已经下定决心,一旦破阵脱险,绝不会放过田文良。现在见到姜玉哲因为受伤太多失血严重而昏迷倒地,更是怒火冲天,一刻都不愿意多等了。
“你说什么!”田文良脸色一变。
四周一众学院弟子也是满脸震惊,沐寒烟竟敢向田文良挑战,龙岩学院的历史上,还从来没有弟子敢向导师挑战吧。
那挑战的不是一个导师,而是所有导师的威严,甚至是整个龙岩学院的导师。
这个沐寒烟,疯了吗?
“拔剑吧!”沐寒烟缓缓抽出长剑,目光,比那雪亮的剑锋还要冰冷。
“放肆!身为弟子,你竟敢对导师拔剑。”田文良高声怒喝。
虽然做曲心虚,但是做为导师,却被一名弟子如此威胁,还是让他羞愤交加,一股怒气也腾腾而起。
身为龙岩导师,自有一身威严之气,此时盛怒之下的田文良更是多了几分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仪。
就连四周那些旁观的弟子,都露出敬畏之色,悄悄后退几步。
可惜,沐寒烟知道了田文良的阴谋手段,早就将他鄙视到骨子里,哪里还会把他当导师看待,见他到现在还在那儿摆导师的架子,心头更是轻蔑,也不多说话,直接一剑斩了出去。
“他还真敢出手!”四周弟子都吓了一大跳,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沐寒烟疯了,真的疯了。
剑芒参天,霜雪漫舞,伴着那一往无前的杀意,更是冰冷刺骨。
田文良也没有想到沐寒类真敢出手,吓了一大跳,连忙拔出长剑。
“呛!”一声胸响,无数火星飞溅,在朦胧的夜色之中,有如星辰闪耀。
田文良猝不及防之下,竟被沐寒烟一震得连退十余步,才勉强稳住身形,脸色竟然有些苍白。
“好强的一剑!”看到田文良一招失利,四周传来一阵惊呼之声。
虽然田文良是阵法导师,并不以剑道修为见长,但怎么说也是导师,弱也弱不到哪儿去,没想到,却被沐寒烟一剑震退。
难怪沐寒烟能击败越凡尘,为安云国保住尊严,果然有些实力。原本这些老弟子还没怎么把招生大选上的一场比试当回事,认为沐寒烟和越凡尘都还没有加入学院,再强,也只是强过寻常世家子弟罢了,跟他们这些加入学院多年的老弟子肯定是没法相比的。
可是,看了沐寒烟这一剑,他们才知道自己错了,谁说只有加入龙岩学院才能成强者的,眼前的沐寒烟,实力就绝不在他们之下,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沐寒烟,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无视尊长,竟敢对导师不敬!”田文良听到周围的惊呼之声,脸色一红,脑羞成怒的吼道。
“导师?就凭你,也有资格自称导师?竟然在天剑七杀阵暗做手脚,谋害自己的弟子,如此卑鄙狠毒,你也配自称导师?”沐寒烟冷笑着骂道。
本来是不想跟田文良多说废话的,但这些话闷在心头,却是不吐不快。
听了沐寒烟的话,四周一众弟子都是大惊失色,先前姜玉哲被困天剑七杀阵,他们也曾有过疑惑,那阵法明明年久失修,已经完全失效,姜玉哲之前便有数名弟子入内观摩,都是一点事没有,怎么姜玉哲就被困在其中?
后来田文良解释说是姜玉哲不小心误触机关,引动了阵法,他们也信了。据说,不少远古大阵都有隐藏的机关,或许这天剑七杀阵也不例外,要怨,只能怨姜玉哲运气不好了。
可是现在再听沐寒烟的话,他们就有点怀疑了,这么多年来,龙岩学院历代阵法高手呕心沥血殆精竭虑,不知道有多少前辈付出了多少心血在这天剑七杀阵,都没有发现那隐藏的机关,怎么姜玉哲运气就那么“好”,第一次入阵观摩就发现了?
虽然很不愿意相信学院导师会这么的卑鄙无耻,但不得不承认,沐寒烟所说的,才是最大的可能。
一时之间,所有人望向田文良的目光都充满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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