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越说越难过,“沈清秋,你还不知道吧,其实我天生就无法生儿育女,那所谓的绝子药,也不过是为了让兰心安心,也为了让我自己……心安。抢了自己好姐妹的夫君,我也觉得难堪呐!”
沈清秋冷道:“你一直都在骗我?!”
柳夫人不理沈清秋,“我一边觉得对不起兰心,一边又深深地嫉妒她,明明都是世家出身,明明我不比她差,可为什么,你却永远看不到我呢?便是她死了以后,你也依然看不到我,更甚者,你让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进府,就为了羞辱我!”
“我问你,你是不是一直都在骗我!”沈清秋没有耐心继续听下去,蓦地出手掐住了柳夫人的脖子。
柳夫人艰难地说道:“沈清秋,你要杀了我吗?”
沈清秋咬牙怒视柳夫人,见她一副毫不畏惧的求死模样,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却终究还是没有要了她的命,将她狠狠地丢开,旋身大步离去。
柳夫人狼狈地倒在床上,看着沈清秋毫不留恋地远去,癫狂似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沈清秋啊沈清秋,我这辈子,也就骗了你一次而已啊,可你却骗了我一辈子呢。啊哈哈哈哈!”
凄惨的笑声久久不散,恍惚间,柳夫人记起了那年床榻之上,沈清秋深情款款道:“绵绵,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等你带敏敏找到高人,我便将你抬为平妻,可好?”
年少时天真懵懂,一句喜欢,便是一辈子的劫难。
一时贪念,悔不当初。
再回首,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敏行居住的院子里。
流云吊儿郎当地坐在石桌上,酸溜溜地说道:“我说你们两个,有完没完,要眉来眼去好歹也等我离开的啊,没看到这里还坐着一个单身汉吗!”
敏行眼角微抽,“风流云子,你瞎说什么哪?我只是问容姐姐你是什么时候来的而已。”
流云挑眉看向容玄,“啧啧,路漫漫其修远兮,大表姐,敢问你对此作何感想啊?”
容玄站在敏行身边,对于流云的挑衅视而不见,这样的挑衅,自从两人认识以后,几乎每天都会有,他早就习惯了,“有事说事,无事退散,我与敏妹有话要说。”
“你!”流云气得吹胡子瞪眼,本来刚要从石桌上下来,闻言干脆又坐了回去,“嘿我还不走了呢!看你能把我怎么办!”
敏行心里突突直跳,总觉得容玄那句有话要说颇为意味深长啊。
“我累了,要去休息了,你们请自便呀。”敏行笑眯眯地开口,说完不等二人有任何反应,脚底抹油就溜进了自己的房间。
流云幸灾乐祸道:“看到你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抱得美人归,我真是觉得大快人心呐!”
容玄淡定道:“抱了。”
“你少蒙我你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流云倏地一下子从石桌上跳下来。
容玄淡淡地你一眼有些失态的流云,继续补刀:“不仅抱过,还亲了。”说完,施施然回房间去了,留下流云一人默默消化着这个“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