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挚友讲完大道理,黄驹卫已经后悔莫及,去了城外一家酒馆,一个人喝得伶仃大醉。从黄驹卫的角度来看,自己的做法更加狼狈,而且略显现实,遇到任何事情首先选择逃避,并不是迎刃而上。醉醺醺以后,黄驹卫借着酒劲回去宅子,此时此刻的黄驹卫天不怕地不怕。
对于黄驹卫如今的做法,多多少少是憋出来的脾气,如今需要一个宣泄的地方,最好不要让赵鲤知道。
喝醉酒的黄驹卫,走在人烟稀少的大道中间,满脑子思念的时候,看见婀娜多姿的赵鲤站在两边,是一排排。
黄驹卫真正想要忘记赵鲤,这才知道如此痛苦,心里真的很难受。黄驹卫每走一步,都在下定决心,想要离开赵鲤的视线,如今已经做到了两个月左右,一直是思念的状态。与其这样躲躲藏藏,还不如斩断孽缘!黄驹卫把这些话挂在嘴巴里面,每日每夜都要念上几百遍,到底能不能坚持下去,就得看自己狠不狠心。
而且事实证明,黄驹卫是多么爱赵鲤,在赵鲤还没有成为花魁之前,只是一名默默无闻的青楼女子。五年来的坚持不懈,黄驹卫终于得到赵鲤的欢心,并留下深刻的印象,才换来在一起的机会。
因为付出过汗水和汗血,所以黄驹卫成功的追到一个心上人。想到这里,曾经的美好,只能留在心里面,需要坚定爱慕还是快速的忘记?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如今黄驹卫很纠结,产生碑刻想法,如果自己失业了会怎么样?
为了将来能够生活,黄驹卫停下脚步,也停下摇摇晃晃的身体,抬头仰望,只见没有星星的天上,等到低下脑袋,已经醒酒,道路的两边空无一人。
八月是夏季的第三个月,也是多愁善感的季节。
无名坐在后院的凉亭,身边没有其他人,悠哉悠哉的喝着自己泡的茶水,感觉生活非常安逸。
此时此刻,多愁善感的黄驹卫走过来。
看见黄驹卫的精神状态,无名好奇起来,然后问道:“你喝醉酒的那日晚上,回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不记得了。”黄驹卫笑容满面,“再说,那些事情也没有什么意义!也许是摔倒的时候,脑袋撞到了石头,大概失忆了吧。我能这样开开心心的生活下去,不是很好的证明吗?”
“这个……”无名顿时无言以对,陷入思考之中。
两日以后,玖局原本派发紫色的飞鱼服,无名却喜欢白色的飞鱼服,太司懿只好向东厂借来一件,又两日以后,无名终于得偿所愿,穿上东厂的白色飞鱼服,走在京师的大小街巷,看见一家卖猫的店铺,立马购了两只,并且带回了练剑的宅子。
“您会养吗?”黄驹卫问道。
无名站在宅子门口,手里拿着两个笼子,一脸迷茫的摇摇头。
“您买回来干嘛?”黄驹卫继续问道。
无名依然保持沉默,就把两个笼子带到后院,放在地上以后,无名将两只猫放出来,好让两只猫熟悉一下环境,也不怕两只猫跳出墙壁。
黄驹卫就在旁边站立,愣愣的望着,心里并不知道无名买两只猫回来做什么?
两只猫都是黄色花纹,在院子里面跑来跑去,速度非常快。
无名掏出一条纱巾,往空中一扔。
这个时候,黄色花纹又可爱的两只猫突变,身体膨胀,张牙舞爪地扑向纱巾,用锋利的牙齿撕成碎片。
看到这一幕,无名暗暗自喜,因为成果出来了,然后飞到凉亭的顶上。
但是,黄驹卫并没有发现无名如何做到,让两只黄色花纹的猫变得如此兴奋,要是知道其中的原因,那么就是属于惊人的发现。
无名跳下来,手疾眼快的拔出三尺剑,刃口削掉正在空中飞翔的一只蝴蝶。没有翅膀之后,这只蝴蝶缓慢的掉下来。无名用刃口接住。
站在旁边的黄驹卫,已经看傻了眼,自觉地发出惊叹声,视线里面的三尺剑上面,爬着一只没有翅膀的蝴蝶。
此时此刻,两只黄色花纹的猫扑过去,速度极快。
“不要伤到它们!”
耳边传来黄驹卫说出善良的话,无名把剑一收,蝴蝶和两只黄色花纹的猫分别去了三个方向。
黄驹卫松了一口气。
“这是动物的本能。”无名突然解释,“猫最喜欢捕猎扑食,只要小小的活物,就会吸引猫的注意力。加上自身的灵敏,四肢发达,即使是毒蛇也能抓住。”
“还有什么东西?”
“闪闪发光的金银珠宝。”
“懂得够多啊!您真是厉害。”黄驹卫一脸佩服。
无名原本是高傲的模样,看见黄驹卫如此不懂,就在面纱之下冷漠。
“您要它们来干嘛?”黄驹卫问道。
“当然是看家护院。夜里起床的时候,你没看见有老鼠乱跑吗?家里只要这两只猫,就会变得很安静和很安全。再者说了,哪天我不在了,它们还可以陪伴张青玩耍。不是一举两得的事吗?”
“它们真的不会攻击人吗?”
“猫科动物本来就很乖。如果不教它们如何攻击,唤醒心中的野性,就不会有危险。”无名发出一声冷笑。
但是,黄驹卫心里清楚,无名并没有将真正目的说出来。就把两只黄色花纹的猫养在家里,除了每日投喂食物之外,根本没有教什么。接下来,无名消失一段时间,也没有把两只黄色花纹的猫带走。
然而,到了八月中旬,无名突然出现在凉亭的屋顶,享受着微风的黄驹卫,被吓了一大跳,从石凳上面掉下来。
无名说道:“时机已经成熟。”
突然听到一句话,使得黄驹卫云里雾里,看着角落的两只黄色花纹的猫,捕捉不请自来的一条蛇。
“这是什么意思?”黄驹卫问道。
“我的目的很简单。蛇是世界上最冷血的动物,即使是饲养起来,也会攻击自己的主子。”
“您到底在说什么?”
无名把三尺剑放到身后,轻轻一踏脚,安安稳稳的飞下来,望着两只黄色花纹的猫正在捕捉猎物:“如果把它们比作人类,在这条蛇出现之前,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才会有如此强大的能力。当然啦,猫的本身是乖巧,并不像我们那样凶险饥饿。为了证明心中的观点是错误,我才会拜托你照顾。只要每日投喂食物,它们就会认出主子,而且,也会按照主子的要求,去把任何一件事情办好。你想象一下,如果猫带着人类教会的技能去胡作非为,在理论知识上是可以的!那么,就会出现叛逆时期,就会导致什么结果?”
“就会被主子骂。”
“你说对了一半!其实,这两只黄色花纹的猫很可爱。我并没有教会他们什么。但是,它们如今有自己的判断,就会攻击活物。你说,这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都不是。你可以把这两只黄色花纹的猫送走,我们就不会浪费每日投喂的食物。”
“要是事情那么简单就好了!虽然我把它们送走,但是判断能力没有消失。我说万一,唤醒它们心中的野性呢?”无名瞄了一眼蛇,正在扬起自己的头,努力顽强地反抗。
黄驹卫听得直冒冷汗,因为明白无名的意思。
后来的时间里面,黄驹卫再一次登门拜访,夏原吉已经搬家,并没有留下一张通知的地址。
等到回了宅子,黄驹卫重新认识无名,也不敢胡言乱语。
其实,当无名买来两只黄色花纹的猫时,黄驹卫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只是心里太单纯,无法理解无名的指向性,一直在帮忙照顾。
又过了一段时间,角落里面的两只黄色花纹的猫已经变肥,再也没有灵敏的脚步,就像慢慢吞吞的蜗牛。唯一能确定的一点,这两只黄色花纹的猫变得更加可爱。
黄驹卫和两只黄色花纹的猫生活在一起一个月,成为灵魂伴侣,半夜偷偷的蹲在角落,望着两只黄色花纹的猫捕捉老鼠。两只黄色花纹的猫从来没有让黄驹卫失望。也许是无名说的话太伤人,黄驹卫坐在凉亭里面,喝着闷酒,左右脚趴着乖巧的两只黄色花纹的猫,感受到了重量。
这样无忧无虑又无聊的生活,黄驹卫并没有感觉虚度光阴。因为原因有很多种!每当灵感来的时候,在石桌摆上纸墨笔砚,而且,两只黄色花纹的猫很乖巧,没有走开,一动不动的趴在地面。
灵感不停地涌现出来,黄驹卫画来画去,已经堆满了自己的房间,全是猫的画像。
轻盈的脚步声传来,黄驹卫便是知道张青来了,还没来得及放下毛笔,就看到两只黄色花纹的猫被抱起来。
“还是那么可爱!”张青露出最纯真的笑容。
黄驹卫突然说道:“大侠果然没有教错,你如今臂力惊人,拿起什么东西都是轻而易举。看来,如今的我更加需要保护,真是惭愧啊!”
每当听到打不起精神的话语,张青都会选择离开,怀里抱着两只黄色花纹的猫去前院,教一些新的技能。
看见张青不搭理自己,心里头郁闷起来,黄驹卫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开朗,也走出去,坐到凉亭里面的石凳,发着呆不知道看哪里。
天气不是很热,因为有阴云密布,挡住了刺眼的阳光。
不知道过了多少日,高墙飘进一个白色的身影。飞到下来的时候,无名走进凉亭,坐在石凳,感受上面的冰冰凉凉。
“你很勤快嘛!还是猫的画像吗?”无名看着黄驹卫说道。
“不是。”黄驹卫一边整理衣袍,一边告诉,“张青已经做好了饭菜,放在大锅里面。你去吃吧!”
无名点点头:“等下就去。对了,今日天气不好,我怕下雨,你还是把两个笼子放进凉亭里面。”
“这几个月里面,您总是出勤吗?”黄驹卫站起来,走出凉亭的时候,嘴巴还在提问。
“对啊!玖局和东厂的行动很频繁。”
黄驹卫拿起沉甸甸的两个铁笼,因为里面装着两只黄色花纹的猫,朝着凉亭走去。
无名闻到猫屎的气味之后,自觉的飞到围墙,稳稳当当的站在上面。
黄驹卫忍不住大笑起来:“我以为您的面纱能挡住呢!万万没有想到,只是装饰品。”
“这种面纱又不是厚实。”
“原来如此!”
“难道你眼睛瞎了?”
“切。对了,这几月里面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如果要说的话,如同滔滔江水一般。不过,尽是一些鸡毛蒜皮,并没有什么大的案件。”
“白衣男子的身份知道了吗?”
“不知道。”
黄驹卫“哦”了一声,视线转向地面,突然下起倾盆大雨。
“我说的没有错吧!”无名赶紧飞到凉亭的屋檐下面,并没有进入里面。
黄驹卫始终保持着微笑,时刻注意正前方的木门,露出担心的表情。
无名问道:“张青今日出去了吗?”
“没有。”
“那你在看什么?”
时间总是流逝的很快,发生的一些案件渐渐被老百姓遗忘。但是,太司懿仍然在坚持调查。
无名作为太司懿的护卫,已经四个月,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目标,只是不敢明目张胆的行动。
然而,生活在豪宅里面的黄驹卫和张青,跟着两只黄色花纹的猫整日玩耍。也许是太无聊了,加入一些娱乐项目,看上去很像动物王国,散发的气味很难闻。
黄驹卫越来越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会变成怎么样?但他总是想起一名女子,名字叫赵鲤。心里想出了很多说法,为什么赵鲤开始和不喜欢的李沓子走近,不知道是空虚还是另有目的。如今的黄驹卫一概不知,如同被关在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