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景意识到自己不是东方翎天的对手,便静下心来仔细的想了想,此二人的身份恐怕不简单。
脸色也缓和下来,不再冷语相向。
甚至觉得若是能够结交这样的朋友,对以后的修行之路会有很大的帮助。
这种性格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看你们年纪轻轻的,我先打一场,若是打得过,你二人就得成为我的阶下囚,若是打不过,那我就想办法结交。
凌祁雪瞥一眼李元景那阴柔的脸,噗嗤一声笑了,真把她当做傻子了。
在扫视一眼四周赶来帮助自家主子的一干侍卫等,凌祁雪不禁有些莞尔,本来想安安静静的进入东晋国,看来是不行了。
一上来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以后的路不会太好走啊。
不过,他也不会害怕。
一直以来,期盼一帆风顺只是人们一厢情愿的想法,真正的强者之路从来没有平坦的。
“还是先问问你妹妹为何用杀人的目光盯着我的妻子看吧!”东方翎天伸手一拉,把凌祁雪拉进他的怀抱里。
阳光下,凌祁雪有些恍惚,这样的东方翎天是霸气侧漏的,那冷峻的眉眼是那般的认真,没有一丝戏谑,深深的瞳仁,宛如一块上好的黑曜石一般,透射出熠熠的光彩,这光的尽头,又带着无边的宠溺,仿佛要把她沉溺在这温柔之中。
凌祁雪有一阵的愣怔,竟然忽略了东方翎天说出的“妻子”二字。
她沉默的态度,在东方翎天觉得,等同与默认了,原本清冷的眼衍生出更多的温柔。
对面站着的李元景面色就不好了,他不是在问这二人为何要对李碧柔下手。
这二人倒好,眉来眼去的,有没有把他这个皇子放在眼里。
他目色通红,想要发作了,可是一想到凌祁雪手中大量的复元丹,还是忍住了。
手中有大量丹药的人,不是炼丹师就是炼丹师的家人。
炼丹师在弘亦大陆不管在哪个国家都是稀缺的存在,能多结交一个炼丹师就等同于多结交出一帮的修炼者。
他不想放弃。
“咳咳……”李元景忍不住出声提醒他们,他这个大活人正站在眼前,能不能不要秀恩爱啊。
“这里吵,雪儿我们走了。”东方翎天却当做没有听到一般,拥着凌祁雪就要走。
“好!”凌祁雪答应着,心里却在盘算着,是不是该结识一下这位东晋国的二皇子,以后打听刘家人的下落也方便。
“二位请留步,刚才只是一个误会,现在误会澄清了,是舍妹的不是,在下在丰鱼阁设宴,给二位赔不是,可否赏个脸。”李元景把态度放得很低,从一开始到现在,简直判若两人。
不过,他仔细想了想,一开始他也只是一个护着妹妹的哥哥,根本就没有表现得太过强权压人,真要解释,也说得过去。
他甚至抱着侥幸的心理,那一刹那太乱了,乱到谁都没有清晰的记得发生了什么。
抱着期待的心理,李元景把姿态放低,希望能够结交此二人。
然,东方翎天当做没有听到,拥着凌祁雪的手没有放松,继续淡定的往前走。
“二位……”李元景脸色也有些难看起来。
周围来了十几个赶来支援他的侍卫,当着这些侍卫的面,东方翎天一点面子都不卖给他,以后要是传出去,他东晋国二皇子的威严何在。
一边是结交,一边是立威,李元景的内心剧烈的挣扎着。
“冤家宜解不宜结,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奉鱼阁再聊。”
凌祁雪推开东方翎天,拉着他的手退了回来。
她还是决定要接近这位皇子,方便打听刘家人的消息。
虽然很讨厌李元景看凌祁雪那阴柔之中带着一缕幽光的眼神,但东方翎天还是能理解凌祁雪此举的想法,臭着一张脸,揽在凌祁雪腰肢上的手收得更紧了。
凌祁雪:“……”
一行人呼啦啦的来到李元景口中所说的那个丰鱼阁。
这是一家规模不大酒楼,一共有两层楼,装修方面却很有特色。
一楼是面对大众开放的,二楼,则是专门接待一些达官贵人或者强者高手的。
因为李元景的关系,掌柜的特别重视,亲自跑来伺候着,从点菜到上菜都是亲力亲为,不敢有半点马虎。
坐等上菜的时间里,李元景有事没事的找话说,“在下是东晋国的二皇子李元景,敢问二位高人乃是何方高手。”
这文绉绉的话听的凌祁雪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能好好说话吗。
“高人就不必了,我姓东方,这位是我的夫人!”东方翎天淡淡的说道。
本来他的椅子与凌祁雪之间的椅子有一些缝隙,看着李元景看凌祁雪的小眼神,他不爽的把椅子挪了挪,紧紧的排着凌祁雪的椅子,生怕有那一点的距离,就会有人把凌祁雪抢了去一样。
凌祁雪也是醉了。
想说她不是他的妻子吧,怕伤了这货的心,不说吧,看东方翎天那瑟的小样子,她又觉得气不过。
桌子下的脚狠狠的踩了东方翎天一脚,他吃痛的皱起了眉,却很快恢复脸色如常。
凌祁雪再抬头,看到李元景眼里的阴柔,撤回玉足,默认了东方翎天说法,这样也好,可以省去不少事。
“刚才的事,在下给二位赔不是了,那女子乃是我一母同胞的妹妹,只因为眼拙错爱了一个男子,受到伤害后,脑部出现一些问题,不管看到那对男女恩恩爱爱的,都会觉得男子就是那个负心汉,而女的就是勾引负心汉的狐狸精,刚才的事还望二位多多见谅。”
李元景把姿态放得很低,不过,越是这样,凌祁雪的戒心就越重。
他是一个高贵的皇子,怎么会跟一介路人赔不是。
他漂亮的眼眸十分的幽深,给人一种看不透的感觉。
这样的一个皇子,怎么可能单纯的想给他们道歉。
凌祁雪所想的也正是东方翎天所想的,“谈不上原谅不原谅,我们只是路过,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