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王威下意识的念叨着。
“怎么了?别妨碍我请蒋伯伯看画啊。他好不容易答应我,看了画之后帮我给小桃剪枝。他可是我们当中对盆景最有研究的,你刚刚说什么还在?”王老爷子念叨。
“爸,你仔细看看。看看你那副画是真是假?我……我在路边看见一副一模一样的。”王威明白丽萨是父亲最信得过的人,所以此时的王威做了隐瞒。
“你傻啊,路边的怎么可能是真的。我这个才是真的好吧,就拿傲梅胜雪来说吧,卖家有让我做个标记的习惯。从左到右、上到下数第四片梅花,我这个是正品上一任持有者在上面写了个江字,用同样玫红色的笔。只能靠反光才能看见。我一年前为了方向,还在旁边写了个王字。那些做假画的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些东西的,你就别在路边看假画了。”王老爷子解释道。
王威立刻付下身子,按照王老爷子的说法去看梅花。
果然在梅花内看见了一个江字,但王威看不见王字。
“好的爸,那你忙。我路过的应该是假的,没事了。”王威说着。
“下次别一惊一乍的,我这里的东西每年都有人护理。上个月护理的人刚来过,如果有问题我早知道了。傻儿子,我挂了。”王老爷子挂掉了电话。
留下王威一个人愣在了原地,路桥看着王威自然是听全了但还是询问道:“怎么了?”
“我爸说画都还在,上个月请人刚做了护理。按照我爸的意思我检查了这个傲梅胜雪,上面有上一任藏主的江字,但没有我们家一年前写的王字。我没办法确认这些画是真是假,但跟我在家里见过的一模一样。怎么会这样?”王威不解的说。
“有江字,没王字。这只能说明丽萨动手早于一年前,丽萨来了六年,动手的时机可能更早一些。”路桥此时看向没打开的话,还有十几张。
路桥从里面又摸出了一张打开,路桥看着打开的话开口道:“这是不是什么十六罗汉?跟哪一张一模一样?”
此时的王威侧过脑袋来愣住了,路桥放下了画卷才发现此时的地面上是两张一模一样的十六罗汉图。
王威和路桥开始玩起了找不同,但五分钟过去了没有看出一点区别。
当然路桥贴近了之后才能发现,细节上可能某处的扣子、衣服的花纹长度有细微的一点偏移。这种偏移也几乎是在毫米左右的。
“但这样看,这两幅我都觉得是真的,再算上我家第三幅图的话这就有三幅了?这是怎么回事?”王威不解的说。
路桥此时看着眼前的画开口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性,丽萨通过你爸的真画做假画在外面卖?”
此时的王威摇着脑袋:“我是学过美术的,你知道模仿一幅画有多难吗?这些画并不是低廉的造价工艺,那种拍照打印之后用水墨进行二次描绘的低廉作品。而是真真正正一笔一笔画出来的,能那么准确的画出来。除非是大师级别的存在,否则根本做不到。能画出这样的话,还批量复制的只能是一种人。真正的大师,但这种大师没必要作假你明白吗?”
“人类精英?”路桥询问道。
“能画出这种话,也只能用人类精英来说明了。”王威点着脑袋。
“如果这个人类精英因为某些目的要完成任务必须画呢?”路桥看着王威,路桥明白全部说得通了。让人类精英入会之后,帮着做一些违法的任务。只要完成,几乎是钱生钱的生意。
“不可能,没有大师会去做这样的事情?他们有自己的身份和对艺术的信仰,他们也不会穷到作假的。哪怕我这种美术老师都算不上的人都知道,艺术创作不可能抄袭。”王威此时还是不理解这个事情。
而路桥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当然也不打算和王威把事情说清楚了。
此时的王威看着路桥:“我们怎么办?路桥,这个丽萨真的有问题。”
路桥回答道:“你先让我想想,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都知道丽萨有问题了,你可要快点想办法啊。”王威说道。
路桥此时再度翻开一个个柜子看了起来,柜子里是各种各样的印章。这些印章都是公司的盖章,有的是鹿港之星的、有的是喵呜咖啡的。
王威此时也跟着路桥翻了起来,而路桥发现下排第二个柜子是上锁的。
路桥试着敲了敲柜子后明白这个柜子肯定有问题,此时的路桥没办法用暴力以外的办法打开柜子。
而王威走了过来:“这个我会。早些年我就是怎么投我爸锁好的好红酒的。”
王威将上一层的柜子,整个从抽屉里拔了出来。
锁并没有打开,但路桥可以从上层看见下层柜子里装的东西。各种零零散散的一角,古钱币的、还有字画的一角。
此时的王威才发现地上的画都缺了一角,王威开口道:“这些画都是有标记的,左下角都缺了一个小角。不过几乎是不仔细不会发现的,我如果不是看见了一角在柜子里的话,这难道是防伪吗?”
路桥点着脑袋;“应该是防伪标志,毕竟丽萨应该自己也分不清真假。”
此时的路桥看见了一样熟悉的东西,一块青铜铁片,铁片的一角正是印章的图案。
这玩意似乎是哪个模板之上的东西,路桥立刻想起了交子。这是交子的一角,确实的刚好是个小印章图案。
跟交子也有关系,路桥一下子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此时的王威拉了拉路桥:“路桥你说我怎么办啊要不我回去跟父亲说清楚吧?”
路桥摇着脑袋:“你刚刚不打算跟你爸说的话,现在就不说了吧。你拍照取证一下,然后把东西放回原位。我们退出去再想办法,会有办法的。”
“好。”王威掏出了手机照做着。
路桥此时也将交子的一角放了回去,重新将抽屉插了回去。路桥碰过的地方都恢复了原状,路桥松了一口气。
而此时路桥的身后铃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