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白思来想去,最终不愿意放过江秀儿和江成军,他派人去追杀江秀儿和江成军了。
那个时候,他得知江秀儿和江成军已经躲到了香港尖沙咀附近,于是派人去了尖沙咀。
经过几个日夜的侦查,终于发现了江成军。
那时江成军刚好出去买菜,因为江秀儿那个时候已经怀孕四、五个月了,他发现被人跟踪,赶紧进了一家商场,可是跟踪的人们还是尾随他进了商场。
江成军见势不好,趁着人多赶紧离开了商场,他趁着混乱坐进了一辆黄包车,可是江秋白的人还是发现了黄包车,尾随着黄包车,一路来到了江成军的家里。
江秀儿挺着四、五个月的身孕,看见江成军急急忙忙地跑进来,进门就紧紧地栓上了门,冲江秀儿小声地说了一句,“不好了,你哥哥派人来追杀我们了!”
“不会的,他不是已经答应放过我们了吗?”江秀儿有些犹疑的问着。
“他那个人出尔反尔,我刚才买菜的时候,已经被人跟踪了,我躲进了商场,可是还没甩掉那帮人,于是我趁着混乱,打了一辆黄包车,可是我仍然感觉身后有人在跟踪……”江成军说着,紧张地撩开窗帘,向外望去。
结果他看见院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七、八个穿着黑衣裳的蒙面人,手里都拿着枪支。
江成军吓懵了,“秀儿!”他压低嗓音惊呼一声,江秀儿看着他的脸孔,心里也忍不住紧张起来,她象江成军一样,撩开了窗帘,结果发现院子里密密麻麻站满了黑衣人。
“秀儿,你哥是不会放过我了。”江成军看着江秀儿,难过的说着。
“成军,要死我们一起死,你不在了,我也不想活了。”江秀儿看着江成军,坚决地说着。
“不,秀儿,你要想办法活下去,要想办法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江成军看着江秀儿,眼泪汪汪的说着,“我也是罪有应得,当时我知道林青彤欺骗了我,气得不知如何是好,我变本加厉地折磨她,可能我损了阴德了。我恨江秋白,于是主动把江氏集团的秘密泄露给邵染枫,现在,江秋白终是不肯放过我,秀儿,你听我的,无论如何,你要想办法活下去!”江成军说着,伸手要去拉门栓。
“不,成军你不要绝望,或许我们还有希望。”江秀儿看着江成军,有些可怜巴巴地说着。
“不会了秀儿,江秋白本性残暴,他既然不想放过我,以他的势力他就永远都不会放过我,秀儿,是我害了你!”江成军说着,抱着江秀儿大哭。
江秀儿看看江成军说,“可是你是被他逼的,是他先欺骗愚弄了你!”
“秀儿,是我自己遭报应,我对林青彤太残暴了,是我罪有应得!”江成军说着,伸手拉开了门,冲着门外喊着,“你们有什么仇恨冲我来吧,只是求你们,不要伤害了秀儿!”
江成军说着,把秀儿关在了门里,然后举着双手出来了。
黑衣人立即围上了江成军,他们端着枪,慢慢地向江成军包围过来。
江秀儿在房间焦急地推着门,她怎么使劲也推不开房门,因为江成军是从外面反锁的,江秀儿不知如何是好,搬起一把椅子,使劲地撞着房间的门。
江成军看着渐渐包围过来的黑衣人,飞起一脚,把已经即将贴近身边的黑衣人踹到在地,结果另外一边的黑衣人一个闪身,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势站到了江成军身后,伸出手枪抵住了他的喉咙。
江成军大喊一声,一扭身去打黑衣人,结果黑衣人一个反手把江成军的胳膊反扭过去,江成军心里明白,他被抓回去,绝对没有好果子吃,于是他张开嘴巴狠狠地冲着黑衣人咬去。
黑衣人被激怒了,几个人一拥而上,拳打脚踢,把江成军打得浑身鲜血,江成军杀猪一般的嚎叫。
江成军心里明白,他回到江秋白那里,肯定要受到更加非人的折磨,于是他又一次张开嘴,咬住了另一黑衣人的胳膊,黑衣人被激怒了,掏出手枪,“啪——”地一声把江成军当场击毙。
江秀儿在房里听到了枪响,她拼命地把手中的椅子向房门砸了过去,结果房门“砰”地一声砸开了,江秀儿从里面冲了出来,她看见江成军的尸体,一下子扑了过去。
她抱着江成军的尸体,哭的泣不成声。
由于刚才砸了半天的门,由于情绪过于激动,江秀儿忽然感觉身体发生了异样的变化,一股黏糊糊热乎乎的东西,顺着她的大腿往下流……
“我的孩子……”江秀儿大喊一声,然后整个人晕了过去。
江秀儿流产了,她到底没能保住她和江成军的孩子。
黑衣人按照江秋白的吩咐,带江秀儿在医院脱离了危险,把江秀儿带回了家。
江秀儿的精神深受打击,整日里迷迷糊糊,时而呆滞,时而大哭,江秋白厌恶,就命人将她看管起来。
荷花跟我说了秀儿的事,我的心里说不出的难过,按照原计划,我和荷花应该去找江秋白说那件事了,可是考虑到江秋白现在的心情,我们又把计划往后拖延了几天。
江秋白那个时候,因为邵染枫收回了原本属于自己的股份,和他拥有了一样多的股份而内心焦虑不安,他又一次派出人马,全力以赴地去寻找那百分之十的股份的下落。
江秋白这一次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查出那百分之十股份的下落,他号召所有的人马,搜查搜有的可以线索。
终于,他把目标锁定到了荷花这里。
“BOSS,现在我们查到的唯一的线索,就是荷花,当年荷花莫名奇妙地进入你们家,然后现在,邵染枫跟荷花交往过密,甚至前几天,荷花还去了邵染枫那里……”JOE附在江秋白的耳边,小声地说着。
“荷花?”江秋白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让人不易觉察的惊讶,“怎么会?她从小就在我身边,待我如亲娘?”江秋白眯上了眼睛,努力地回想着关于荷花的一切。
这么多年来,荷花陪在他的身边,保护他,呵护他,荷花怎么会成为被怀疑的对象?
江秋白回想着这些,迟疑地摇了摇头,“不会的,不会的,荷花是对我最忠诚的人,不可能……”
“BOSS,现在所有的线索都已经摸清楚了,除了荷花,再无第二个人值得怀疑,你想,荷花为什么屡次三番的去邵染枫那里,邵染枫近一两年来跟荷花交往甚密,这些你没有觉察吗?”JOE认真地说着,“你想想,以前邵染枫跟荷花几乎不怎么说话,荷花是你的人,邵染枫跟她能有什么交往?你不觉得这是一件奇怪的事吗?”
江秋白刚刚睁开一些的眼睛,又一次地眯了起来。
“BOSS,现在我可以断定,荷花的身上隐藏着巨大的秘密,只是因为你跟她的关系太过亲密,你又过于信任她,所以你怀疑了所有的人,唯独不会怀疑到她,而实际上,荷花极有可能掌握着江氏集团的秘密,邵染枫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也一定与她有关。”JOE口气坚决地说着,“我其实怀疑这件事有些时日了,但是我还不敢确定,直到昨天,我听人说,你打伤了谢倾城,邵染枫召集人马想来和你拼命,结果被荷花拦下了,你不想想,荷花,她是你的人,怎么会出现在邵染枫那里,她不过是你的一个仆人,邵染枫为什么会听她的?这些,难道还引不值得怀疑吗?”
JOE说着,眉头渐渐地锁了起来,“BOSS,你知道一句话吗,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之处。你最信任的人,或许恰恰是最不值得你信任的人。”
“可是,荷花待我那么好,她待我如亲娘,为什么要隐瞒我?”江秋白说着,使劲地摇了摇头。
“是的,荷花待你如亲娘,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但是种种线索都表明,荷花就是江氏集团所有人中最值得怀疑的人。您自己看着办吧。”JOE不置可否地说着。
江秋白沉默了,他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走着。
“荷花,荷花的心里能有什么秘密呢?是什么让她隐藏得那么深,她的身上能隐藏着什么秘密,难道说……”江秋白说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BOSS,你想说什么?”JOE转过头问着江秋白。
“难道说,荷花是邵染枫的姑姑?!”江秋白恍然大悟地说着。
“嘘——!”JOE说着,把食指伸出,挡在了自己的双唇中间,想江秋白紧走了几步,左右看了看,小声地说,“我也是这样认为。”
江秋白的眉头渐渐地拧成了疙瘩,他回转身,坐到了小叶紫檀的办公桌后面,随手抓起一个被子,“啪!”地一声扔在了地上,大喊了一声,“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