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着十几公分的高跟鞋,连跑带颠地跟着江秋白,不知何时那一大群随从又跟在了身后,我的心紧张得禁不住“突突”地又一次跳动了起来。
江秋白带我走的根本不是来时路,而是陪伴着Bastian和海伦去了客房,服务员打开一间总统套房,Bastian搂着海伦进去了,和江秋白挥手到了晚安,剩下就是江秋白和我,线条刚毅的男人还有那一大群随从。
服务员低着头,又打开了隔壁一间总统套房,江秋白大步地进去了,线条刚毅的男人冲着随从们一挥手,就不见了那些人的身影,只剩下我、江秋白还有那个线条刚毅的男人。
我一脸惊恐和尴尬地站在了两个男人的中间,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江秋白告诉我,那个男人叫Joe,是他的贴身侍卫以及助手,他所有的事都不瞒他,他和他几乎是形影不离的。
Joe冲着我点了点头,江秋白伸出一只大手,放在我后背光洁的肩膀上,我几乎是机械地迈着脚步,跟随着江秋白进了总统套房的里间。
房间的豪华程度我已无心欣赏,我有的只是一颗忐忑不安得几乎要跳出来的心。
Joe住的房间虽然是外间,可是里外间根本就没有门,而是通着的,也就是说,里面的任何一点动静,Joe都可以听得到。
进了里屋,江秋白看看我,没有说话,兀自换上了拖鞋,开始伸手拽领带。他刚拽了两下,就冲我摆了一下手,意思是叫我过去。
我早已经和公司所有的员工一样,习惯了无条件听从江秋白的指示,我穿着高跟鞋跑了过去,江秋白皱了皱眉头,神情寡淡地说了句,“换拖鞋这样的事还要我来告诉你吗?”
我赶紧跑过去把高跟鞋脱下来,换上了白色的软底拖鞋,感觉顿时轻松了不少,但同时发现人也更矮了,现在站在江秋白的面前,似乎已经不及他的肩膀高了。
江秋白抬起头来,我明白那是让我给他解领带,我伸出多少有些颤抖的小手,开始一点一点地给江秋白解开领带。
解一条领带原本不是用多长时间的事,可是由于我的紧张,我觉得好像是一个浩大的工程,等到终于把领带接下来时,我的全身包括手心、脚心里已经全是汗了。
江秋白一动不动,高大的身材仿佛雕塑一般地挺立在那里,我看了看江秋白,江秋白微微皱了皱眉头,多少有一些不耐烦地说,“快一点,我要去洗澡。”
“哦。”我嘴里答应着,开始解江秋白的纽扣,该死的,纽扣的扣眼似乎小了很多,我哆哆嗦嗦地手费了好半天的劲儿,总算把他胸前的纽扣全部解开了,江秋白匀称的细密的肌肉块象多米诺游戏中的排列整齐的格子,匀称的一条条地整齐排列着,随着呼吸均匀地一起一伏,刹那间,浓重的男人气味瞬间把我包围,我站在那里,不知道是该褪去江秋白的衬衫,还是等着他自己脱掉。
江秋白看了看我,多少有些不满地说,“你在等什么?”
“我,我……”我满脸通红地摆了摆手,江秋白看看我,皱了皱眉头说,“没见过男人的身体吗,第一次伺候男人?”
我红着脸闭着眼使劲地点点头,脑袋低垂着,根本不敢抬起来。
江秋白伸出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神情寡淡而又无比平静地说着:“现在开始,学着给男人脱衣服。”
那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寡淡,可是在我听来却充满了不可抗拒,因为站在我面前的不是别人,是我梦寐以求的、需仰视才可以看见的、我的Boss江秋白,有多少女孩子,为了接近他,宁肯自愿去参加那个云舞霓裳的危险游戏,其实并不完全如江秋白所说是一笔公平的交易,当然交易是交易,但是刁晓放告诉我,有些女孩子平时接触不上他,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接近他,引起他的注意。
江秋白的确是太帅了!帅得无可挑剔,帅得让任何一个女孩子,看一眼便放不下,就像刁晓放所说,如果能让江秋白搂着睡一觉,那是多么幸福的事!
那些女孩子为了这个卑微的渴望,裸着自己年轻的身体,只是为了近距离地接近江秋白,虽然绝大多数拿了丰厚的报酬回去以后,第二天看到的依然是江秋白平静如大理石般的高冷面孔,但是能那样近距离地接触一次,她们就幸福得无法形容。
现在,江秋白就站在我面前,对于别的女孩来说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是对于我,却忽然间变得比登天还难。
眼下,就是一件比登天还难的事,就是我开始解江秋白的腰带了,将秋白的腰差不多在我的下巴附近,这样的高度去解一条腰带,实际上是再简单不过了,可是我的手哆嗦成一团,说什么也解不开。
“Joe——”江秋白喊了一嗓子,Joe裹着浴巾跑了过劳,Joe的前胸后背肩膀大腿全部裸着,我闭上眼睛使劲地挥手,嘴里喊着“不要,不要!”
江秋白不理我,兀自脱下了自己的裤子,包括短裤,整个人裸着站在了我面前,脸上微微有愠色,他看也不看我冲着Joe说,“你去穿上衣服,让她在你身上练习。”
江秋白说着,转身进了浴室,浴室里传来了“哗哗”地流水声。
Joe二话没说,转身出去了,一会儿穿戴整齐地出来了,面无表情地站在了我面前。
顷刻间,我的眼泪如注,我哭着求Joe,“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行不行,我不要,我不会,我从来没有看过成年男人的身体,更没有这样伺候过男人……”
Joe看着我,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说了一句,“你还是照做吧,否则你会更难作。”
我不明白Joe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听出来了,如果不这样做,会有更严重的后果,我忽然想起了云舞霓裳那晚的两个刺着纹身面容狰狞的女人,想到了门外那一群全部高出我一个头多的随从,我知道无路可逃,流着眼泪伸出了颤抖的手……
就在我流着眼泪给Joe解开衣服扣子的时候,江秋白裹着浴巾出来了,那个时候Joe只剩下了一条短裤了,我早已吓得闭上了眼睛。
我看了看江秋白,又看了看Joe,捂上眼睛坐在地上小声地抽泣起来。
江秋白过来了,他一把抬起我的下巴,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托着我的下巴站了起来,江秋白的浴巾“哗”地落在了地上,我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江秋白的手指开始轻轻地在我微厚的唇上,上一下,下一下地触碰着,一种痒痒的、麻麻的感觉伴随着尚未褪去的惊恐顺便袭遍全身,我睁开眼睛看着江秋白,沐浴以后的江秋白高大白皙身上还挂着水滴,修长得深不见底的眸子仿佛一个深不见底的无限深邃的黑洞,仿佛早已把我从头到脚、从内到外,从皮肤到血液,从肉到骨全部看透,在江秋白的目光里,我无力挣扎,一双眼睛仿佛被一块看不见的磁石吸引,呆呆地看着江秋白,恍若一个梦境。
“难道要我去给你洗澡吗?”江秋白抚弄着我的双唇,仍旧是平静而寡淡地说着。
我好像忽然间明白了什么,赶紧躲开江秋白的目光,一溜小跑地向浴室跑去。
我跑进浴室,使劲地反锁上了门,然后又用手拽了拽,确信百分之百地不会被推开了,这才开始解开衣服扣子。
镜子里那个小人,一双漆黑的黑葡萄一般的眼睛,浓密的睫毛使得那双眼睛看上去竟然有了江秋白的眼睛那种深不见底的感觉,可是远远没有他那种深邃,小巧的鼻子微微上翘着,不大不小的味厚的双唇微微张开着,我使劲地闭了闭,可是不一会儿,还是微微张开了。
那件黑色的抹胸晚礼服让我看上去的确美得让人心动,尤其是趁着我小小浑圆的白色肩膀,强烈的对比使得我看起来愈发得莹白剔透,我慢慢脱下晚礼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件晚礼的价位是十万元以上了,我小心地把它挂在一旁的包着白玉的金钩衣架上,我的紫纱小衫真的是充满无限诱惑,使得我的身材小巧而格外丰满,原本不够丰盈的我看上去有料得很,短裤的设计也不同凡响,虽然紫色透纱配着金色绢花已经让人眩目,但是整体的设计更是巧夺天工,使得整个臀部呈现出一种浑圆上翘的迷人效果……
正当我兀自欣赏着,突然,浴室的门被拧开了,我吓得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使劲地抱着自己蹲在了地上。
该死的,我只顾着反锁,却忘了浴室的钥匙一直在钥匙孔里插着,完了!江秋白寸衫未着地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和女人身材差不多的线条柔美的弧形透明的瓶子,里面是淡紫色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