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闻言皱眉,她早看出这几天古皓然情绪低沉,她知道肯定和朱如玉要出嫁的事情有关,古皓然对朱如玉无疑是深爱过的,曾经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甚至恨意要更深一些。他忍辱负重,便是为了有一天能够报仇,杀朱家满门。所以在朱如玉出嫁前,他情绪波动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夏晴没想到,古皓然竟然会半夜出府。
明日便是朱如玉出嫁的日子,他今夜到底去做什么?动手杀朱如玉吗?
夏晴头疼,没想到他这么沉不住气。
“他出去多久了?”夏晴问。
“刚刚!”绝尘回道,“穿着夜行衣,蒙着脸出去的!”
夏晴抬头,今夜无月无星,夜空极其漆黑。
沉默许久,她说:“罢了,不用管他,你去休息吧!”
绝尘闪身退下。
夏晴凝望着漆黑的夜空,久久静立。她知道,古皓然想去,没人拦得住他。他既然没有跟她说便出府了,说明他已经经过慎重思考,做出了选择。
古皓然,你到底想去做什么呢?
灭门?夏晴知道古皓然不会这样做的,因为他之前答应过擎天,三年内为煞影门效劳,三年后才可复仇。以古皓然对擎天的敬重之情,他必然会说到做到,现在绝对不会去寻仇。唯一的可能便是去找朱如玉。至于他找朱如玉想说什么做什么,夏晴便无法知晓了。只希望他小心些,不要冲动。
朱府今夜张灯结彩,一片喜庆,一直到子时之后才渐渐安静下来。
朱如玉静静坐在床头,手里捧着一个香囊,神情有些呆滞。
烛火闪耀,映亮她绝色容颜,但这分容颜之上却透着几丝无奈,几丝疲惫,几丝凄美。
尽管很累,从身到心都感觉无比疲惫,但是她睡不着。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她的眼中并没有泪水,因为她已经流的太多了,眼睛干涩麻木,怕是再也不会落泪了。
漆黑的夜空之下,古皓然趴在房顶,小心的朝朱如玉的住处慢慢靠近。他对朱府非常熟悉,五年前,他不知来过多少次,更是对朱如玉院子所在方位记忆深刻。这几年来,他不断的在脑中回忆着朱府的格局,不断的设想着自己复仇之日从哪处杀起……
他已经提前打探过,朱如玉这几年并没有更换住处,她仍旧住在原来的院子里。
朱府护卫来来去去不断巡逻,但古皓然轻功极好,在他们转眼间便悄无声息的从这个墙头跃到那个墙头。
越来越靠近朱如玉的房间,古皓然眼中渐渐被猩红之色笼罩。
朱如玉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香囊,脑中一片空白。她并没有察觉到,窗户已经被人熟练的撬开。
待她听到响动,朝窗户看去时,一道黑影已经蓦地出现在她眼前,不待她惊叫,便一手用力捂住她的嘴巴。
朱如玉眼中露出骇然之色,嘴中发出呜呜的声音,古皓然却迅速将两粒药丸塞入她口中,其中一粒可以让她暂时无法发出声音,另外一粒则让她浑身瘫软,无力反抗。朱如玉也是有武功的,只是不高。
强迫她咽下后,古皓然松开手,站在床头,猩红的眼睛紧紧盯着她,那目光里带着浓烈的恨意,似乎要将她生吞一般。
朱如玉只觉得浑身发软,失去了所有力气,她想呼救,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这种任人鱼肉的感觉让她觉得恐慌。可当她看到来人那双眼睛时,她整个人仿佛彻底凝固一般,瞳孔睁到极大,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双眼睛。
他来了。他来复仇了!
朱如玉此刻感觉自己置身梦中,这副场景就和她无数次梦到的那样,古皓然来找她寻仇,用这种吃人的目光盯着她。她全身的血液仿若凝固一般。
古皓然恨恨凝视她一阵后,手掌一挥,一阵轻风将烛火熄灭。房间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朱如玉虽然无法动弹,但她浑身上下都在发抖,由内而外的颤抖。
黑暗中,朱如玉感到一副结实的男子身体压到她身上,重重的,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近乎疯狂的扯开她的睡袍,手指狠狠掐进她的皮肤,她感觉自己身体多处被掐出血痕,疼痛清晰的袭来,却比不上内心的痛楚。
他嘴唇附到她耳边,用如同恶魔般的声音低声说:“还记得古皓然吗?我是来替他复仇的!你好好受着!”
说完,古皓然不顾一切,狠狠开始自己的复仇。
疼,无比的疼,身体仿佛被撕碎一般的疼。
朱如玉想,自己此生都不会忘记这种疼。
她没有哭,因为她的泪已经流干了。在这种汹涌而来的一波又一波的疼痛中,朱如玉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一具行尸走肉,她连继续活下去的勇气都丧失了。她想在这疼痛中死去……
朱如玉闭上眼睛,等待着某种终结。
可是,她越是想要终结,越是想要解脱,感觉便越深刻,头脑便越清晰。
这种折磨,她根本无法摆脱。
许久许久……
久到仿佛过了一辈子的时间……
身上的男子终于停止动作。
他再次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你可以寻死!只是你一死,朱家这次将损失惨重,等将来南宫旭做了皇帝,他第一个要清理的就是朱家!谁让你宁死也不肯嫁给他呢?当然,你也可以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因为身体不清白才自尽的,我想,南宫旭得知此事后肯定会非常生气,他心心念念的妃子还未娶进门,就被人奸污了……哈哈,这顶绿帽子,他一辈子也摘不下来了……”
古皓然起身,他说这些只是为了防止朱如玉自杀。朱如玉如果死了,他的复仇便少了很多乐趣。她现在还不能死。他要让她在痛苦中活着,让她有朝一日亲眼看着他一个挨着一个诛杀她全族。
在这之前,她怎么能死呢?
古皓然知道,朱如玉这个人最在乎的便是家族利益,否则当初也不会为了家族出卖自己,所以只要自己这样一提醒,她就算心存死志,也会坚持下去,想办法控制并影响南宫旭,以免南宫旭登基后对朱家下杀手。
古皓然整理好夜行衣,黑巾之下,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残酷至极的冷笑。
闲王府,晴暖阁。
古皓然回到自己房间,发现夏晴正坐在房中,一边打坐一边等他。
古皓然静静站立,一言不发,等着夏晴问话,
夏晴缓缓吐纳一息之后,起身朝外走去,口中淡淡说道:“平安回来就好!”
在她的身影即将踏出房门时,古皓然低沉道:“我,玷污了她。”
平静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夏晴一怔,疑惑道:“你……不是太监?”
“假太监!”古皓然平静道,“用了些手段混进宫中的,我是古家唯一的血脉,怎么可能轻易让古家断了香火?”
夏晴身形停顿了下,没有说话,默默离去,给他关好房门。她在他房中等待,只是因为担心他回不来而已,看到他平安归来,她便放心了。
古皓然站在原地,身体僵硬般,长久的一动不动。
许久后,他缓缓抬起右手,摊开手掌。掌心中,一个香囊静静躺着。
古皓然眼中猩红之色渐渐涌起,他将香囊递向烛火上方,看着它渐渐被火花包裹,待火烧到自己手指时,古皓然方才松手,看着香囊在火光中渐渐化为飞灰。
第二天是个晴朗的好日子。
太阳升起,灿烂的阳光笼罩大地。
夏晴本不想带古皓然前去参加朱如玉的婚宴,但古皓然坚持要去,夏晴无奈,只得带着他,并再三嘱咐他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要露出丝毫破绽。
南宫瑾一大早回来王府,接夏晴和宁欣前往四皇子府。
在闲王府门口,宁欣终于见到了南宫瑾和夏晴两人,她脸上露出甜美的微笑,先对南宫瑾行礼道:“妾身见过王爷!”
南宫瑾略略点头,眼神从她身上一扫而过。
宁欣面上没有丝毫不快之色,反倒非常亲昵的拉过夏晴的手,开心道:“半个月没有见到妹妹了,我心里想念的很,妹妹真狠心,姐姐我每天早上都盼着妹妹过来请安,咱姐妹俩好好叙叙,可你一天都不曾来,每日都让我白等,真是该罚!”
明明是在数落夏晴的不是,却能用非常动听亲昵的语气说出来,还面带极其甜美的微笑。
夏晴打心底里佩服宁欣,她抽回手,说道:“我也很想姐姐,只是我上次被蟒蛇所伤,身体仍有不适,每日都在休养中,所以未曾去给姐姐请安,希望姐姐见谅!”
“原来妹妹的伤还没有好呀!”宁欣关切道,“唉,都怪王爷最近不在府中,不能好好照看妹妹!”
宁欣忽然转头看向南宫瑾,笑道:“王爷,你看妹妹伤还没好,需要人照顾,你又不在府中,不如我搬过去和妹妹一起住,好好照顾她,你看可好?”
夏晴无语。这宁欣绕来绕去,最后的目的还是想搬进内院去住。
“不必!”南宫瑾的回答极其简单,极其冷漠。
宁欣强力压下内心的怒火,依旧笑意盈盈道:“妹妹呀,你看王爷多宠你,生怕我欺负你似的。其实我们姐妹俩感情向来要好,我喜欢你都来不及,怎会舍得欺负你呢?”
“姐姐莫要说笑,王爷分明是怕你累到!”夏晴笑着回道。虚假的话,她也会说。
“时辰不早,上路吧!”南宫瑾的声音淡淡传来,他走到马车旁,对夏晴招手道,“晴晴,过来!”
语气间的宠溺任谁都听得出来。
第106章四名侍妾
夏晴对宁欣尴尬一笑,朝南宫瑾走去。她此刻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这南宫瑾为了赢得父亲的支持,真是下了血本呀。他那样冷漠无情的人,却要时常当着众人的面对自己各种温柔宠溺,他心里必然是极其不愿的。
夏晴心中冷笑,宁欣可怜,她又何尝不是受害者呢?
南宫瑾这样的男子,怎会有真正的柔情?她不过是他的棋子。
父亲已经和南宫瑾结成联盟,夏晴眼下也只能配合南宫瑾演戏,不然就是在坑父亲。
夏晴和南宫瑾同乘一辆马车,宁欣单独坐在后面一辆马车中,面色一改之前的温和甜美,变得冰冷异常。她的目光锋利冷冽,死死盯着车帘,仿佛要把车帘穿透一般。
她欣欣公主从小到大多么骄傲,多么荣耀,她是全天下男子的梦中情人,她深受西凉全国百姓的爱戴,深得父皇母后的喜爱。她是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女。
可是这一切,从她嫁给闲王的那一刻起,终结了。
这些日子,有关她被闲王冷落的事情已经传得人尽皆知,全天下人都在看她的笑话。母后甚至还亲自派人过来探望她,询问她具体情况,并教她该怎么做,怎么把闲王从夏晴手中抢过来。
如何吸引男子的目光,宁欣一直以为自己是极其擅长的。可是南宫瑾,他分明连一点机会都不给她。
宁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想做的事,从来没有办不成的。这一次,亦是如此。她虽然气愤,但并未丧失斗志。她相信,总有一天,南宫瑾会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多么愚蠢。他终将为她痴迷。
同样的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四皇子的府邸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浓浓的喜庆气息。
南宫旭身着喜服,脸上始终挂着满满的笑意。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喜欢朱如玉,如今终于能够娶到她,他自然是极其开心的。
红红的盖头遮住了朱如玉的面容,没人能看到她的表情。
夏晴却清楚,她肯定没有笑。
朱如玉的婚姻注定不幸,今晚南宫旭必定会发现她乃残败之身,古代男子是极其看重女子贞洁的,他以前就算再喜欢她,恐怕也不能接受。
入夜,送走所有宾客后,浑身散发着浓浓酒气的南宫旭走入洞房,掀开红盖头,看着眼前娇艳美丽的女子,哈哈长笑两声,说道:“朱如玉,你终于是我的人了!”
“你这么美,怎么不笑笑呢?摆着这张臭脸做什么?不开心吗?”南宫旭手指抚摸着朱如玉的下巴,想起自己这些年来处处对她示好,她却总对自己摆着一张臭脸,永远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她越是对他不屑,他便越想得到她。
这已经不是喜欢,而是一种执念。从他偶然一次听到父皇夸奖朱如玉,说她温婉秀美,才德兼备,堪当国母之后,南宫旭便开始费尽心思追她。
在南宫旭看来,朱如玉是他争夺皇位的第一步。他却不知道,皇上当时之所以当着朱家人的面那样夸奖朱如玉,并不是真觉得朱如玉多好,而是当年朱家铲除古家有功,皇上以此言安抚朱家,暗示绝对会善待朱家,不会让他们落得和古家一样的下场而已。
“四皇子,请和皇妃喝交杯酒!”一旁的喜婆提醒道。
“都滚出去!”南宫旭厉声喝道。
喜婆和丫环们纷纷面露惊惧之色,不懂四皇子为何忽然发怒,急忙纷纷奔出去,将门关好。
南宫旭捏起朱如玉的下巴,嘴角露出一丝邪气,“你不会还在想着那个死太监吧?嗯?说话呀!”
朱如玉垂下眼睑,沉默不语,面色一片死寂,如同木偶一般。
南宫旭曾对自己说,如果朱如玉能够欢欢喜喜的嫁过来,那么他可以不计较她之前对自己的各种冷眼,好好待她,但没想到新婚之夜,她竟然还是这副死样子,甚至比之前更冷。
南宫旭非常失望,他想不明白自己哪点比不上古皓然那个死太监,朱如玉自从古皓然全家被灭门后便性情大变,从开心活泼的精灵鬼变成了寡言少语的心机女。
之前没有发生古皓然行刺皇上之事时,朱如玉还比较正常,该表现就会表现,该笑就会笑,哪怕不是发自真心,起码她愿意把自己伪装成大家闺秀的样子,接受周围人的艳羡和赞誉。
可是,自从古皓然被通缉之后,朱如玉便一下子变了很多。她不再像以往那样伪装,而是渐渐暴露自己真实的冰冷,尤其是在古皓然被确定身亡之后,朱如玉更是彻底没了以往的灵性,整个人像丢了魂一般,常常在众人面前失态。
她,已经渐渐担不起“堪当国母”这四个字。
此刻,见朱如玉面如死灰,南宫旭潜藏的怒火彻底爆发,他一把将朱如玉推倒在床,撕碎她的红嫁衣,当看到朱如玉的皮肤时,南宫旭的动作忽然停住,整个人彻底怔在当场。
“这是怎么回事?”南宫旭盯着朱如玉皮肤上那一道道红痕和淤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揉了揉眼,那些痕迹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越发清晰。
朱如玉依旧如同死人一般,不看他,也不说话。
南宫旭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声音近乎疯狂,“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南宫旭猛的扯下她的裙子,用手试探了一下。
南宫旭十四岁那年,苏贵妃便给他安排了通房丫环,他虽未娶妻,但通房丫环却有很多,对男女之事甚为精通。一探之下,他便知道,朱如玉已经失去了贞洁。
“朱如玉,哼,大家闺秀,贵族嫡女,京城第一美人,哈哈哈!”南宫旭仰天长笑两声,“原来竟是个婊子!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
南宫旭近乎疯癫的狂笑,他之前从未想过,朱如玉竟然是这副残花败柳之身,而且这些痕迹,分明就是不久前刚刚印上的。她明知道要嫁给自己,却和别的男人苟合,还不要脸的留下一身的痕迹。
南宫旭手指划过她身上的红痕,说道:“你知道吗,你比青楼里的女子还要肮脏,让我觉得恶心。实在难以想象,这就是朱家花费大量心血精心培养了十多年的女子,还准备让她当皇后?不是搞笑吗,你若做了皇后,生下的孩子都不知道是不是我南宫家的种!”
“你说,和你苟合的那个野男人是谁?”南宫旭厉声问道。
朱如玉依旧无言。
“不说是吗?很好!”南宫旭很想现在就狠狠的打她,撕烂她的嘴脸,可是此刻,他依旧残存着一丝理智,他知道明日还要带这个女人参加皇宫家宴,第三日还要带她回门,他不能为所欲为。
南宫旭极其厌恶的将朱如玉一脚踢到地上,说道:“你这副脏身子,我看到就像吐!”
这一夜,南宫旭用各种狠毒肮脏的语言咒骂朱如玉。
这一夜,朱如玉躺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眼前不断闪过昨夜那人猩红的眼睛。她不知道那人是谁,她曾以为那是梦,可是身体各处持续传来的疼痛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那人说,他是为了古皓然来复仇的。他的眼睛和古皓然很像很像。但朱如玉却知道他不是古皓然。古皓然的尸体她亲眼见过。而且,她相信,古皓然就算再恨她,也不会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那人应该是古皓然的亲人吧,所以眼睛才会那么像……
朱如玉在深夜中体会着从心灵到身体的双重痛苦,她没有怨言,她知道这是报应。她在心里说道:皓然,你在天堂看到我现在这副样子,定然会好受些吧?
这一夜,古皓然坐在夜空下的草地上,喝了一夜的酒。
日子再次归于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转眼又是半月过去,南宫瑾已经在军营参加了一个月的集训,即将随军奔赴北部边疆。在离开之前,他可以在家待三天。
这半月里,夏府发生了一件大事。
夏瑞风彻底和夏瑞云分家,将夏家所有的家产清算了一遍,分了一半给夏瑞云。然后夏瑞云便带着自己一家人从夏侯府搬出,住进他分到的一处别院里。
对于这件事,有人说夏侯绝情,高升了便不管自家兄弟;也有人说夏侯这些年已经对兄弟够照顾了,眼下各自儿女都已长大,分家实属正常;还有人说夏侯离开的这三年,夏瑞云一家人对夏晴母女极为苛刻,这点惹怒了夏瑞风,所以他才会分家……
众说纷纭,却都是局外人。
夏晴并未回府,只是白芸一直在暗中给她传递消息,所以夏晴知道夏府发生的所有事。
就在南宫瑾即将从军营归来的前一天,闲王府内发生一件大事。
宁欣竟然私自做主,替闲王弄来四名侍妾。
夏晴正在练剑时,白芷急急忙忙的跑过来,说了这个消息。
夏晴闻言非常震惊,按理说,为夫君纳妾的确是正妻应该做的事情,很多正妻为了彰显自己的宽容大方,贤德淑良,一边都会主动为夫君招纳良人,一来可以讨夫君欢心,二来那些女子都是自己带进门的,即使她们受宠,也是自己的人。
可夏晴没想到,宁欣也会做出这种事情。
夏晴不禁有些好奇,问道:“那四名女子都是谁?”
白芷脸色极为难看的说:“别提了,我快气死了!小姐,其中一个你非常熟悉,而且绝对想不到!”
“哦?谁?”夏晴更加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