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今日可还好,臣妾特意为您做了这莲子羹您尝尝。”陆商函端着汤羹来到白残面前。
白残有些以外,若不是过节或者有什么事情要商议他们两人是很少见面的, 不知道今天....商函这是吹得什么风?
“皇上为什么要这么看着臣妾?难道臣妾今天的妆容不对吗?”
“有奏折, 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难道没有事情, 臣妾就不能给皇上送完汤羹来了?”商函将汤羹放下一脸的悲伤。
“听闻臣妾的命是皇上救回来的臣妾真心感动。闹也闹了, 在鬼门关走了这么一趟, 臣妾心里面也知道谁才是真心对臣什么事情就说吧,不用送这些来,这样不适合你。”白残看了一眼商函, 转而继续批阅手中的妾好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臣妾这心里面也累了, 就想着以后好好过日子, 所以特意做了汤羹来看望皇上, 谁知道皇上却是这般的嫌弃。”
白残听着这些话手中的笔稍作了些停顿,但表面上依旧很平淡。
“好了, 朕知道你的心意了,汤羹放下吧。朕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先回去吧。”
商函脸上有些尴尬,可是又没什么理由让自己留在这里。想了想,还是暂时离开好些。
“那臣妾先行告退了。”
商函走后, 白残命太监检验了那碗汤羹。
“去, 试试汤羹里面有毒吗?”
“皇上, 这可是皇后娘娘亲自做的, 怎么可能会有毒呢。”太监虽然嘴上说着这样的话, 但是还是按照白残的意思,拿着银匙在汤羹里面沾了沾。
“皇上, 您看,这银匙没有发黑。”
白殇看后反而皱了眉,难道.....商函她真的想通了?
“你们有没有告诉过皇后朕.......”白残原本想问这帮太监有没有说出去自己跪下的事情,可是转而又想当时只有白殇和他两个人,怎么会有人看见。
“皇上您问什么?”
白残摆摆手:“没事,把那碗汤羹端上来,你们都下去吧。”
白残稍稍尝了一口,嘴角渐渐有了笑容。这么多年了,事态变了,人心变了,可是唯独这汤羹的味道没有改变。
或许谁都不会记得,当年先帝还在的时候陆世光曾带着家眷来这宫里,那是白残和陆商函的第一次相遇。那个时候商函还在襁褓中,白残待在一旁,一边吃着陆夫人带来的汤羹一边静静的观察着这个小婴儿,那红扑扑的脸蛋,不是冲着你微笑的嘴唇,白残都一一记在了心里。
随着年龄的增长商函长得越发的出挑,白残的心里也渐渐种下了一刻爱情的种子。
“这汤羹还是原来的那个味道,可是这人却变为。”
白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商函会爱上白殇,他千方百计的算计,本以为可以一箭双雕,即夺得了皇位又得到他心爱的女人,可是这皇位是得到了可是却葬送了自己的爱情。
摸着这冰冷的皇椅,白残时常在想,自己快乐吗?他用尽所有的心思去讨好商函,给她地位,给她孩子,保护着她。可是最终,她却亲手杀害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甚至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
碗中的汤羹早已没有了,可是白残还是怔怔的看着手中的碗:“商函,你会恨朕吗?”
走在回去的路上商函的心里一直很忐忑。杀了白残的心她已经非常坚定了,可是这一次她没有往里面下药,毕竟这些年与白残的关系不是那么的明朗,突然这样嘘寒问暖的为他做汤羹,难免会有怀疑。可是商函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直接的拒绝自己。
“难道是自己表现的太不自然了?”
“娘娘您说什么?”
“没什么。”陆商函看了眼玉清接着说道:“一会回去后,你派人去打听打听皇上有没有喝本宫送去的汤羹。”
“是,娘娘。”
回宫后商函拨弄着小药丸:“白残啊白残,我陆商函感谢你这你年的照顾之恩,不过我更要好好感谢你当年拆散我和白殇的恩情。”
陆商函将小药丸拿起:“我也知道这些年你过得不快乐,不过有了它你就可以好好睡上一觉,永远也不会起来,永远。”陆商函的眼睛越发的幽深,她微微翘起嘴唇妩媚的一笑。她陆商函终于要自由了!
“娘娘。”玉清站在门口轻唤。
商函将药丸收回盒子里,整理了一下说道:“进来吧。”
“可打探到了。”
玉清点头:“回娘娘,皇上已经将汤羹服下了,只不过.......”
陆商函皱眉:“吞吞吐吐的做什么,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皇上在食用之前让公公验了下汤羹里是否有毒。”玉清看了眼陆商函的脸色,这皇上也真是的,她们娘娘送去的汤羹怎么会有毒呢。
“娘娘您别生气,兴许其他娘娘送去的吃食皇上都会让人验一验呢。”
“本宫生什么气啊!皇上贵为天子,日理万机,难免会有人想要动些手脚在这吃食上面,皇上这样做也是正常的,去把张太医找来,本宫有些不适想叫他看看。”
玉清走后陆商函渐渐露出了一副愤怒的嘴脸。陆商函心里清楚的很,在其他人的眼里她和白残可以说的上是恩爱有加,可是实际上两个人的关系并不怎么融洽,他白残怀疑自己,不吃这汤羹,甚至是扔掉她陆商函都不会皱一下眉,可是他却偏偏叫人检查者汤羹是否有毒!这不是明摆着打她的脸吗?
“微臣参见娘娘。”张太医跪立在陆商函面前说道:“不知娘娘身体有何不适。”
“本宫身体好的很,找你来是想问你,你这个药丸放在吃食里面银针检查会发黑吗?”
“回娘娘,这个药丸本身是没有毒性的,只有遇到茶水以后才会具有毒性。”
“普通的水也没有问题?”
张太医摇头:“没有。”
“好,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如果有人问你今日你给本宫诊脉的状况.......”
“脉象平稳娘娘一切安好。”
陆商函点了点头,算是满意。
“那微臣告退。”
树叶渐渐长大,挣脱了树枝与秋风一起去旅行。
白殇站在窗外看着那秋风将一片片落叶带走,他的心也随之飘动。
也不知道小洛现在怎么样了。自从骆小洛走了以后白殇这心里总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似的。有一次晚饭白殇还特意问了秦伯一声,怎么这饭桌上只摆了他的碗筷,小洛的呢。
当时秦伯只能尴尬的说了一句‘少爷,骆小姐已经离开了。’
白殇觉得自己现在有些不正常。吃肉的时候会看到骆小洛,看到院子里的树会想到骆小洛,甚至早上梳洗的时候,看到镜中的自己也能想起骆小洛。
随后白殇给自己开了好几副中药,可是不管怎么吃这种症状都没有缓解。
翠喜摇头对秦伯说道:“秦伯,少爷他还好吧。这都喝了多少中药了!不会出事吧!”
秦伯瞪了翠喜一眼:“说什么呢!少爷是神医还能给自己喝出事了!别什么都说!”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现在的重点已经不是少爷自己给自己喝中药了。”翠喜拉过秦伯小声说道:“您还记不记得前几天少爷的一些奇怪举动,什么少了一副碗筷,不管什么时候会突然喊小洛的名字。”
秦伯同意的点头,自从骆小洛走了以后少爷最近确实是太奇怪了。
“我觉得吧,少爷是喜欢上小洛了,可是少爷却......”
不知道这三个字还没有说出口翠喜一把就被秦伯捂住了嘴。
“你呀你!什么时候才能管好你自己的这张嘴啊!这话是你能说的吗?赶快干活去!”
站在不远处的白殇早就听到了他们两人的对话,他皱眉思索。难道自己这些症状真的是喜欢上小洛了吗?
‘对!你就是喜欢上了那个丫头!’
‘怎么可能,那个丫头才多大!才十五岁!’
‘十五岁又怎么了,十五岁便可以嫁人了!’
‘没错是可以嫁人了,可是你别忘了,那可是你的徒弟!’
‘徒弟又怎么了,小洛可是有花香血的女子!’
‘就算是这样,可是你当着人家的面说过不会娶人家,难道要反悔吗?墨痕有多喜欢她你不是不知道,现在小洛又在他那里。小洛是个单纯的孩子,保不准人家两个互相喜欢了呢。’
两种声音在白殇的脑子里不停的打架。白殇想去弄明白可是越想他就越不明白。三天过去以后白殇觉得再这样想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什么都想不出来不说自己还容易‘走火入魔’所以白殇决定去问问‘专家’。
这天中午翠喜听说白殇找她,心咯噔一下。她哆哆嗦嗦的来到白殇的书房。
“少爷.....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