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少年到底是什么人?“唔……”苏妙从昏睡中幽幽转醒,感觉后颈的地方疼得火辣辣的。该死,宫翎那个冷脸男下手可真狠!“疼……”苏妙缓缓睁开眼,心头忽然一惊。只见他面前的软榻上坐着一位白衣翩翩的美人儿,那双魅惑的凤眸此刻正在看向他。啧,真是个尤物。别看了,再看他都要把持不住了……苏妙坐起身,恍然想起,他这是被楚云曜抓走了吗?完了,他就要失去自由了。他四下打量一眼,发现偌大的马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哼,那就别怪他借机下手了!“楚云曜,你就这么把我抓走了,不怕我家人报复,把你扔进小倌馆吗?”苏妙搓了搓手,目光渐渐深了几分,心里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为了能逃走,他豁出去了!“什么是小倌馆?”楚云曜疑惑地看向苏妙,目光单纯又无辜。“那是个能让你这种美人儿快活的地方呗!”苏妙勾着嘴角,忽然松了松领口,奸笑道。楚云曜纤长的睫羽颤了颤,缓缓开口:“你很喜欢去那种地方?”“那是当然。”苏妙笑道。突然,苏妙倾身上前,将白衣美人儿压倒在软榻上,双手扣住美人儿的手腕按在他的头顶上,两腿跨开,分坐在他的身侧。他的身子好软,压起来好舒服啊。苏妙吞了吞口水,垂着头,鼻尖差一点就触上楚云曜高挺的鼻梁。“你真打算把我带回去?我可事先告诉你,我是个断袖,你危险了……”苏妙笑得像个欺负良家女子的小混混,这种在上的滋味儿头一回享受,真是太爽了!他真想看到楚云曜在他下面被欺负得哭着求饶的模样,苏妙邪恶的想着。“什么是断袖?”楚云曜的一双凤眸里毫无惊惧之色,无辜地问着他。苏妙紧盯着面前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人儿,嗤笑道:“你怎么什么都不懂?罢了罢了,我教你便是,断袖的意思就是……我喜欢男人!对于你这种细皮嫩肉宽肩窄臀的美人儿,尤为喜欢。”“你喜欢我?”楚云曜望向他,也不反抗,任这个张狂的少年压在他身上。“嗯?某种意义上,算是吧。”苏妙勾了勾唇,这么一块肥美的嫩肉摆在眼前,不吃上一口岂不可惜了?他舔了舔嘴唇,嘴角间泛着一抹邪气。苏妙一手扣着美人儿的双手手腕,一手穿过他柔软的发丝,扣住他的后脑,霸道地封住他那娇嫩如沾着雨露的樱花瓣的嘴唇。唔,真软,又软又甜。楚云曜的目光微微一震,这些年来他被身边人保护得极好,如今乃是初尝情事,他身上这种酥麻灼热的感觉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毒发了么?苏妙的牙齿在他的唇上辗转厮磨,像只小兽似的,霸道野蛮,时不时啃咬一口,楚云曜不知不觉间,脸颊上泛起两抹红晕。他在干什么?表达喜欢么?楚云曜睁着眸子深思。“主人,到了。”马车外,宫翎缓缓掀开车帘,眼前之景让他心头震了三震。苏妙那小子正跨坐在主人的身上,一双魔爪扣着主人的手腕和后脑,主人的衣衫在他的“蹂躏”下凌乱地铺陈在软榻上。更可怕的是,苏妙在轻、薄、主、人!“大胆狂徒,放肆!”宫翎拔出腰间的佩剑,恨不得杀了眼前的家伙,将其碎尸万段!听到暴喝声,苏妙翻身从楚云曜身上跃下来,本能地将衣衫不整的白衣美人儿藏在身后,不紧不慢地抚上方才偷过香的嘴巴。他今天算是明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意思了。“不准伤他。”被苏妙护在身后的楚云曜幽幽地开口道。宫翎死死地瞪着苏妙,不得已收了剑,紧攥着拳头。“苏妙,滚下来!再敢冒犯主人,小心我剁了你的手!”宫翎怒声说道。“哦。”毕竟先做了坏事的是自己,苏妙只得服软听话,眼前宫翎的架势就像要把他撕碎似的。不过方才那一吻真是销魂,品尝过美人儿的滋味,恐怕他这辈子都不会对其他人感兴趣了。楚云曜伸手覆上心口,只觉得这个位置感觉很奇怪,砰砰乱跳。“主人,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发病了?”宫翎发现楚云曜的异常,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白瓷瓶,倒出一颗药丸递给他。楚云曜接过药丸吞下,这才觉得方才的心悸减轻了几分。他抬腿准备迈下车,身子却忽然一软,险些跌落下去。“主人小心!”宫翎皱紧眉头,只好习以为常地将楚云曜拦腰抱起,大步迈向府里,对身后人开口道:“去叫夜太医过来,就说主人的发病时间提前了。”“是。”一个白衣护卫应声退下。苏妙睁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二人,打横抱哎!这幅主仆情深的画面简直不要太禁忌……不过看着刚刚还被他轻薄过的美人儿现在落入别人的怀里,他忽然有种不甘心的感觉。“看什么?再敢觊觎主人,你的眼睛就别想要了!”宫翎对护卫命令道:“把这个家伙关进柴房,加派人手看紧了!”“喂,干什么把我关进柴房?”苏妙嚷嚷道:“你家主人还没发话呢,你就敢对我滥用私行,信不信我告你的状!”他看向宫翎怀里闭着眸子半晕半醒的楚云曜,美人儿的体质怎么这么弱?不过是吻了一下,他就晕过去了。“如果不是主人下令留你的性命,你以为你还活得到现在?”宫翎用眼刀狠狠挖了苏妙一眼,抱着主人转身离去。“我的命好苦啊……”被丢进柴房里的苏妙长叹了一声,他好不容易才从家里溜出来,怎么转眼间就被关进一个莫名的宅院里了?“娘,我要回家……”房门被人忽然推开,宫栩嫌恶地看了他一眼,“别叫了,你就是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比起跟他长得七八分相似的宫翎,宫栩的语气明显温软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