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只手却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在她身上撩起一簇簇灭不去的火焰。
他会的这些都是从哪学来的？全靠自学成才？男人在这方面果然都有天生的优势啊……
突然，苏妙蜷缩起身体，脸色变得煞白。
“你怎么了？”百里云曜眸光骤暗，只见她浑身颤抖不止，额头上冷汗阵阵。
“二殿下……我肚子痛……”苏妙合紧双腿，忽然感觉到下面有一股热流涌出来。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自己该不会偏偏在这个时候，在百里云曜的怀里来了……初潮吧？
百里云曜淡淡地瞥向她的身下，眸子一紧，“你流血了。”
果然。
“没事没事，二殿下放我回我自己的屋子吧。”苏妙的嘴角间挑起一抹尴尬的笑。
“不行。”百里云曜一口拒绝，右手仍是紧紧扣住她的两只手腕，左手朝她的裙子里探过去。
“你要干什么？住手！”苏妙扬声喊道，脸上的红晕一路蔓延到耳后。
太丢脸了！
百里云曜挑开她的裙带，幽幽地开口道：“本宫帮你看看。”
“你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他蹙了蹙眉，探上苏妙的脉穴，好在并未发现中毒的迹象。
“二殿下，我没有受伤，这是每个女子长成女人后都会有的正常现象，名为葵水，每个月一次，来了葵水就代表能生小宝宝了……”苏妙越解释越觉得尴尬，这种事还要她一个没经验的人教他吗？
不过说回来，她都十六岁了，怎么才来葵水？
生小宝宝……
百里云曜的凤眸里闪过一抹深邃的光，缓缓松开了她，从她身上下去。
“嘶……”苏妙想坐起身，小腹又是一阵钝刀磋磨似的疼痛，痛得她仰身躺了回去。
“很疼？别动。”百里云曜将她抱在怀里，伸手为她按揉小腹。
“二殿下，别按了，再按我就要血流成河了……”苏妙一张俏脸快要拧成包子了，自己现在忍又忍不住，万一弄脏了他的白衣，待会儿出去怎么解释？
百里云曜对女子的月事知之甚少，从十岁起他就不跟母后和妹妹住在一起了，大多时间都在白桐身边疗毒或是待在府里。
没想到女子还要每个月经历这么痛苦的事。
“麻烦二殿下……帮我找六六过来，叫她扶我回去。”苏妙咬了咬嘴唇，小腹处的剧痛如潮水般涌来，如果不是被百里云曜抱在怀里，她真恨不得躺在地上打滚。
看到她痛苦的模样，百里云曜眸光轻颤，起身下榻，扯来一件外衫将她裹在里面抱走，“我送你回去。”
苏妙不敢拒绝，把头深深埋进身上披着的白色长衫里，干脆任他抱着自己。
到了苏妙的房间，六六急匆匆的跑过来，惊愕地瞪大了双眼：“三小姐，你怎么了？”
六六向下一扫，差点哭出声来，“三小姐，你竟然流血了！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我这就去找药！”
看样子三小姐流了不少的血，都把二殿下的衣袍染红了一片。
“笨六六，我这是来葵水了……”苏妙从牙缝里憋出“葵水”这二字。
六六翻着药箱的动作一顿，咳了咳道：“那我去给三小姐准备草木灰和月事带。”
“二殿下，你先去换件衣裳吧。”苏妙羞红了脸，她的血恰好弄脏了他腿上的一块，真是让人不忍直视。
百里云曜点了点头，转身走出门去，并未觉得有何处不妥。
门外的鸦羽卫瞧见自家主人身上染血，急忙上前，准备给主人叫大夫。
“不必了，这血不是我的，是苏妙的。”
百里云曜的话一出口，一众鸦羽卫纷纷僵硬在原地，这个消息好似炸药一样在众人脑中炸开。
二殿下尝过女人了？
肯定是那个厚颜无耻的苏妙把纯洁高高在上的主人骗到手了，她敢玷污了主人，真是找死！
没过多久，苏妙接过六六拿过来的月事带，这东西上面居然还绣着牡丹和鸳鸯，倒也是别有一番趣味。
六六帮她换上月事带，顺带着换了一条深蓝色的裙子，免得弄脏后被人一眼发现。
“不舒服。”苏妙撇了撇嘴，“这东西用起来太难受了。”
“三小姐就忍耐几天吧，谁让这是咱们每个女子都要经历的呢。”六六泡了一杯红糖水递给她。
“我想吃凉糕。”苏妙说道。
“万万不可，来葵水的时候是不能吃寒凉的东西的。”六六给苏妙盖好被子，“那样会在身体里留下寒气，日后怀孕生产会有麻烦，这些都是夫人教我的。”
“我娘居然会教你这些。”苏妙小口啜着红糖水。
“夫人说三小姐太粗心，一定不会注意到这些，日后要我多多提醒着点。”六六笑道。
“六六，你去给我准备个汤婆子来。”苏妙在榻上翻了个身，仍是觉得小腹疼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做女人还真是不容易得很。
一道修长的身影迈入屋中，百里云曜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素白长衫，浑身上下透着高贵和优雅。
“还疼么？”百里云曜走到床边走下，伸手覆上她平坦的小腹，缓缓按揉。
他掌心温热，按揉的力道恰到好处，苏妙舒服地眯起眼，挪蹭着身子向他靠拢过去。
“这是什么东西？”
百里云曜的手摸到她腰间的一条带子，蹙眉问道。
苏妙赶紧抓住他的手拿出来，老脸一红，轻咳了一声，“二殿下，这是月事带……”
“为何要绑在身上？”百里云曜用一双单纯无害的凤眸凝视着她。
苏妙被他盯得无地自容，“当然是怕它四处乱窜啊！”
“难不成月事带还会跑么？”
苏妙被百里云曜的一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二殿下为何偏偏执着于研究她啊？好奇心和求知心强也要有个限度啊。
这会儿，六六抱着一个汤婆子过来，苏妙赶紧接过六六拿来的汤婆子塞到衣服下面，紧贴着小腹。
“三小姐小心着些，不要把汤婆子挨着身子放，那样会烫伤的，最好隔着一层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