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风水轮流转,曾经差点落在她身上的苦头现在尽数落在了苏桦的身上,而苏桦就是那个害她被马车压断腿的家伙。
这些苦头都是他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苏桦瞪了苏妙几眼,却不敢对她做别的。如果不是二皇子百里云曜时刻待在她身边,他早就一道解决了这个女人了!
如果不是她,他的腿怎么会瘸?大姐的身上怎会落下伤疤?苏桦越想越恨,目光里暗藏着无数把刀子。
对面,苏妙没工夫搭理苏桦的腹诽,侧眸凝望着身边的白衣美人。
“娇娇,我要吃鸡腿,你桌上的那一只。”苏妙撑着下巴,眼巴巴地看着他,藏在桌子下的手不安分地在他的腿上画圈圈。
百里云曜微微蹙眉,抓住她四处乱摸的手,将盘子里的鸡腿夹到她的碗里,自己只喝了一口清茶。
“你抓的是我的右手,不松开的话,让我怎么吃鸡腿呀?”苏妙挑了挑眉,小声说道:“还是说……你舍不得松开我?娇娇,你是不是抓住了我舍不得松开?小声告诉我,我不会宣张出去的。”
“聒噪。”百里云曜立刻松了手,端正身子不看她。
“你就是舍不得,你看你的耳廓又红了!”苏妙坏笑着在他的长腿上摸了一把,这才美滋滋地拿起百里云曜亲手夹给她的鸡腿吃了起来。
“苏妙,你也在这里啊!”穆九儿走到她身边的座位坐下,朝她打了个招呼。
“九儿!”苏妙嘴里塞得满满的,腾出空来朝她挥手,“你难道忘了吗?今日是侯府大小姐出嫁的日子,我这个小角色当然要来了。”
穆九儿这才恍然想起,要嫁给潘武的那位千金不就是先前在侯府里设计害过苏妙的大小姐苏瑶么?
“你可曾看到燕轻尘?”穆九儿四下打量了一眼,没有看到她相见的人,似乎有些失望。
“我听说燕小侯爷没来,亲王妃不是怀孕了吗?这次不小心动了胎气,他爹又有事不在府上,只能是他留下来照顾亲王妃了。”苏妙咬了一口鸡腿,支支吾吾地说道。
“不过九儿,你以后嫁过去可就热闹了,家里有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屁孩跟在你身后喊嫂子。”想到这里,苏妙禁不住笑出声来。
“别说了,我们之间还说不定呢。”穆九儿转过头去,不过她倒是挺期待那样的画面。
“信我的,肯定会有戏的!”苏妙凑到穆九儿身边,在她耳边小声道:“这个男人呀,素来是最怕缠的,女追男隔层纱,怕什么?尽管上就是了!二殿下就是这样被我握到手里的呢。”
“真的吗?”穆九儿眼前一亮,把苏妙拉过来,“那你快多教教我,除了把燕轻尘绑在身边,还有什么法子能让他喜欢上我?”
“法子可多着呢,要我说,把他绑在身边这一招还得用上,不然他不老实听话……”苏妙放下手里的鸡腿,与穆九儿在角落里叽叽喳喳地议论着。
百里云曜手里拿着茶盏,微微勾起唇角。
他的内功深厚,她们的交谈声自然尽数入了他的耳中。
……
新房里。
苏瑶坐在床上等候已久,终于听到了开门声。
潘武喝醉了酒,摇摇晃晃地走进屋子里,打了个酒嗝,开口对身旁的丫鬟和喜婆道:“都出去出去,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们想待在这里耽误本少爷的雅致么?”
“少爷莫心急,先和新娘子把交杯酒喝了吧。”喜婆笑盈盈地说道。
潘武接过酒杯,与苏瑶双手交缠,仰头一饮而尽。
“现在你们能出去了吧?”潘武不耐烦地说道。
“是。”喜婆赶紧带着丫鬟退了下去,把门合紧。
潘武掀开苏瑶头上的红盖头,今日的苏瑶头戴凤珠冠,梳着精致的朝月髻,发髻间斜插着一对珍珠翠玉金步摇,穿着一袭大红色的烟纹红霞绫罗嫁衣,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嫣红的唇似是在等人采撷,美得不可方物。
潘武被右相惩罚在偏院关了一整个月的紧闭,足足三十天没碰过女人,如今正是如饥似渴,险些按捺不住心头的冲动。
他坐到床边,将身旁的美人揽入怀里,一股幽幽的花香味从她身上传来,好似沾了朝露的百合,味道沁人心脾。
潘武狠狠地吸闻了一番,唤道:“瑶儿,你的身上真香……”
说罢,他抱起美人,翻身压了下去。
苏瑶勾起唇角,欲拒还迎地推开他,说道:“喜婆方才交代过,要把枣子和桂圆洒在床被上才能躺下,就是早生贵子的意思。”
潘武不耐烦地站起身,将一盘枣子和桂圆撒到被子上,再次压了上去,“这回你不能拒绝了吧?”
苏瑶的脸上泛起一抹红霞,转过头去,应了一声:“嗯。”
得到准许后,潘武的心头上像是被点着了一把火,急不可耐地撕开她身上的大红色嫁衣。
“等等,先熄灯。”苏瑶忽然想起了右颈上的那道疤痕,不安地说道。
“不行,今晚不准熄灯,让我好好看着你。”潘武勾起嘴角,今晚的苏瑶比平日还要美上几分,他怎么舍得熄灯?
苏瑶愈发害怕,“可是熄了灯才吉利呢,潘哥哥就听我一句吧……”
她故意放软了声音,娇嗔道。
闻言,潘武口干舌燥,只好点头答应,“好,就听你这一回。”
屋内的灯火熄灭,苏瑶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潘哥哥……”她故意软腻腻地唤了一声,得来的是男人更粗暴的进攻,撞得她一口气断做数截,只能双手抓紧了床被。
在最后关头,苏瑶拿起枕头垫在后腰下面,迎合上去。
老太君交代过她,这个办法有助于女子受孕,还是试试为好。
一个月没尝到甜头的潘武今晚像是不知疲惫似的,把苏瑶翻来覆去地折腾,直到天放亮才肯结束。
翌日。
苏瑶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到处是青紫的痕迹,身子骨好像快要散架了一般,从里到外难受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