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妤霜真的叫厨房继续的做晚饭,晚饭做好了,叫厨房的人端出来,受伤没受伤的,全都要吃饭。
唐妤霜自己自然是有小灶的,要不刚刚出事的时候几个丫鬟全都在厨房,就是去给她准备小灶去了。
唐妤霜的晚饭很讲究,一碗生滚鲮鱼蓉粥,一碟子清炖豆腐。
周瑾寒过来和她一块儿吃饭,看到了也是好笑。他的饭菜和二皇子他们一样,就是粥、汤菜什么的。
“怎么样,拿住了几个人?我在屋里都能听见审问的声音。”唐妤霜边吃边问道。
周瑾寒点点头,却又摇头:“拿住也没用,这些人亡命的很,有一个当场……”当场咬舌自尽了。
不过周瑾寒没有说出来,怕唐妤霜听了不舒服。
“其余的也是咬紧了牙关不开口的,不过没关系,他们落了一些证据在地上。”周瑾寒道。
“什么证据?”唐妤霜好奇的问道。
周瑾寒道:“一些箭羽、一些腰牌什么的,打斗的时候掉落了的,还有前面臬司衙门的人的腰牌!”周瑾寒都摇头:“至于箭羽,很多都是管中制作的,箭羽上有各地兵器库的印。”
唐妤霜惊讶:“他们是完全没打算遮掩啊!”
“还遮掩什么?他们自己已经很明白,遮掩不过去了,太子查的这些事情,他们所有人的下场就是掉脑袋,所以才会这么亡命。”
周瑾寒正说着话,外面一个侍卫跑进来轻声道:“王爷!严铮来了!”
周瑾寒刚刚放下碗,严铮已经从外面进来了,穿着便装,脸色严肃,进来了就单膝跪地:“郡王爷,郡王妃!你们都没事吧?”
周瑾寒忙叫他起来,道:“我们俩没事,太子妃受伤了,侍卫有些受了伤……你们进来了多少人?”
严铮忙道:“进来了两百多个,幸好是我们分开走的,我着急,带着两百多个人骑得马快,先到了一步,我们进来的后脚,城门都关了。”
周瑾寒因为今天在得月楼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得月楼那个地方能跟城门楼联系,想到了这一点,道:“不意外……城外神机营的人,就叫他们自己想办法进来吧,你们这些人全都在什么地方?”
严铮忙道:“全都分散在城里,但是离这边都不愿……其实不太好隐藏,街上现在已经没什么人了,好像百姓们被人告知过,天黑了都没出来,我们只能找黑暗的地方猫下来。”
严铮顿了顿接着道:“进了城已经听到了这边被袭击的事情,原本想全都过来的,但是又怕过来了遇上了埋伏,于是我和另外几个先过来看看,其他的人还是暂时在城里藏着。”
周瑾寒道:“叫过来好了,估计现在他们也发现了,若是在藏着,反而容易等他们回过神来,一一的对付,现在已经是明着干了!”
严铮忙点头道:“臣这一次是带着皇上的圣旨过来的。”
说着从怀里掏出来油纸卷包的圣旨:“皇上已经知道了,下了旨叫缉拿这边的所有涉嫌贪污的官员,就地缉拿!我们也是因为不知道城里的情况,怕还是在查案子的期间,我们这些人全都进来会打草惊蛇,因此才依照计划分批进城。”
周瑾寒点头,既然有了皇上的旨意,那就更加的名正言顺了。
其实今天行刺的人猜得到应该是这一次被查的贪污的官员,横竖是已经活不了了,干脆就孤注一掷算了。
但是这些官员到底没有那个担子真的造反。因此蒙着脸过来射些箭,行刺偷袭的勾当是敢干的,但若是皇上的圣旨一出来,他们真的敢反抗?周瑾寒是不相信的。
周瑾寒依然是和唐妤霜将饭吃完了。唐妤霜吃完了饭,觉着精神恢复了一些,这便又去了厢房看了看,受伤的人大部分已经包扎了,有些伤势轻的,侍卫们帮着都能处理了伤口。
唐妤霜回来,发觉那个受伤的侍卫已经被抬了出来,周瑾寒过来对她道:“你休息吧,我晚点回来睡,就在院里。”
唐妤霜点头,洗了洗脚,便上床睡下了。
她因为到底还是有点累,又受了惊,很快就睡着了。但是这一天晚上,院里几乎一致都是灯火通明的。
周瑾寒和宋睿宸将进来的神机营的人布置了一下,这样锦衣卫和侍卫就不用跟着他们出去办案子了,出去办案子的人成了神机营的人,锦衣卫和侍卫就全力护卫太子等人的安全。
原本想先下手为强的,查封那几个铺子,谁知道他们居然先动了手,周瑾寒等到了神机营的人到齐了,根本就没有等到第二天,而是当天晚上,就叫人点着火把,带着去了那几个已经盯住的铺子。
盐枭们虽然动了手,但是他们的动手也是在抢着,想要来个突袭,因此他们自己的屁股未必就是擦干净了的。
查封了几个铺子,有几个还正在烧账本呢!神机营的人冲进去,将火盆一下子掀翻,用脚将燃烧的账本踩灭了,简直就和打仗一样!
账房先生,掌柜伙计的也抓了几个,这些人就不是如去突袭藩司衙门的人那么亡命了,被抓住了之后踹了两脚,已经开始鬼哭狼嚎的叫:“我说,我全都说!”
抓了十几个人,缴获了无数的账本,还有无数的现银,横竖只要是铺子里的东西,全都查封了,带回来。
锦衣卫们就站在墙头上,盯着外面。
宋睿宸带着另一对人马,冲到了宣称布政使司大人的府门口,要将布政使抓起来,在这边抵抗的人全都是布政使司家的下人家丁,自然不是神机营这些兵士们的对手,很快就缴械了,宋睿宸叫人冲进去将布政使五花大绑的押了出来。
接着去抓提刑按察使司大人,这位是掌管治安的,手里有兵,府外面也有上百人的衙差等等的在守着。
宋睿宸叫神机营的人将火铳亮出来,照着最前面的一排人就打!
一排火铳过去了之后,其余的衙差跑的跑,跪下的跪下,也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