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方觐见为皇后洗脱罪名,这永丰帝虽沉迷女色,倒不十分昏庸,这一件事倒了揭了过去。
媚娘恨这杜曲坏了她计划,越发与这杜曲有了嫌隙,这杜曲也没想到,一次谏言,竟将他送上了黄泉路。
这媚娘自诩自己之美能与日月争辉,特让这永丰帝建造了一座高可耸天的捞月楼,这下,国库渐虚,民生怨言四起,捞月楼建成之日,竟有天外飞仙前来落脚。
只见这大仙庞眉皓发、面如朗月,极为俊朗,声称遨游太虚时这北精美的阁楼所吸引,特携福报前来暂歇。
这永丰帝从此更是信任媚娘与这白灵大仙,连杜曲和夫诸两位大臣的话也不听了起来。
两年间,媚娘与那白灵大仙竟已有只手遮天的能力,这媚娘听从白灵大师建议,在后宫中研制出了九九八十一种酷刑。
再借机将那后宫妃子处以极刑,只消一年,宫中七十二嫔妃竟只剩那寥寥数十人。
一日,传闻杜曲之女杜幽进宫面圣,颇得圣上喜爱,这媚娘哪肯罢休,唤上几十名宫女便浩浩荡荡朝乾明殿杀去。
只见殿中龙塌之下,坐着一名女子,黑发未倌,身着一身黑色素服,与永丰帝浅浅交谈着,这永丰帝认真垂听着,竟没看见站在门外的媚娘,媚娘脸色变了变,娇滴滴的出声。
“陛下,来了客怎的也不告知我一声,让我一同会客岂不好,莫是嫌我这品阶不够。”说罢双目含泪,我见犹怜。
“爱妃,快快,朕正想遣人寻你而来,没想到这杜曲竟生得一蕙质兰心的女儿,刚朕与这杜幽讨论佛法,甚有收获,你也来听听。”
“呦,既然如此,妹妹我倒是要领教一二了……”挽着永丰帝,在龙榻上坐定,这媚娘开始细细打量起这面前名为杜幽的女子,这一看,顿时心生得意。
只见这黑发黑服的女子长得极为普通,皮肤有些黝黑,左边脸颊上甚至还有隐隐约约的一些斑点。
要说有何不同,倒是那与这副皮囊完全不称的眼
睛,一双美目中有着与年龄极为不相符的老成,甚至还有一丝锐利,盯着久了,媚娘竟有一丝慌乱之感,借故扑进永丰帝的怀里来回避座下女子锐利的眼神。
“娘娘,民女想请问,您认为何为缘?”女子定定的看着永丰帝怀里的媚娘,语气虽随和,却透着一股子厉气。
“我哪里晓得什么是缘,我与陛下相遇,这便是缘,只要陛下忠心于我,我愿全心全意服伺陛下。”想到宫里还有十几个妃嫔未除,上挑的眼神泄出一股邪劲。
“万发缘生,皆为缘份。执念犹如洪水猛兽,莫要对万物起了执情,而使身心陷入不自在的境地。”
“这么说,这鱼水之欢也享受不得了……”媚娘掩面娇笑。
“色即是空,雨水之欢也只不过是世事一环,过分恋世与过分恋空并无区别,时间诸多苦与烦恼皆因执念二字。娘娘,你现在执着的,皆为虚幻一场,你可明白?”黑衣女子循循善诱,这鹅蛋女子前世本是通透之人,为何在情关上入了魔障,这情,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不听不听,我只知今朝我与他恩爱便好,你切莫在这里挑拨离间!陛下,您慢慢在这里听从教导吧,媚娘先行告退。”说罢,竟也不等那永丰帝开口,直径走出了大门,身影带着一股匆忙。
黑衣女子微不可闻的轻叹一声,这芊芊心结,怕是难解了。
想她总归是迟了一步,在阴阳道与那神兽耽搁了一会,世事便以变换如此,看这媚娘周身怨气环绕,煞气逼人,一来极易入了心魔,二来将来入了阴阳道,便是那永不轮回的下场。
“可恶,那个杜曲坏我好事,我还未与他算账,这下又弄来个神棍子女儿,气煞我也!”御花园内,媚娘斜躺于贵妃椅,身边共有三十余婢女服侍。
“让我瞧瞧,是谁惹了我们的娘娘。”贵妃椅身后闪现出白袍银发的男子,庞眉皓发、面如朗月,极为俊朗。
“白灵大仙,你来了可就好了,那杜曲欺我便罢,连他那女儿也训起我来!”
美目一瞪,竟要落泪。
“有这等子事,你莫急,欺你之人我定当为你报仇!”说罢,白袍银发的男子就要将贵妃上的媚娘揽入怀中。
侧身微躲,“仙君,我曾说过,我之心只予了陛下,除他之外,万万不会有二心,这点,我需你知。”收了娇媚,眼里尽现迷恋,看得白袍银发的男子微微一怔。
“也罢,知晓你心仪于他,刚才的举动你便莫放在心上。”神色具暗,男子身型一晃,周遭竹叶声声响动,人已不见了踪影。
“出来吧,躲在哪里算是个什么事。”话音一转,又回复高高在上的姿态。
假山后踉踉跄跄走出一名身穿鹅黄色轻纱女子,身材不过芊芊弱质,体态婀娜多姿,脸上十足十的惧意更让人怜爱。
“我当是哪个鼠辈在这里做那苟且偷听之事,原来是霞妃。”媚娘略有些惊讶,这霞妃性子极为怯懦,整日呆与宫中并不出门,她也便不将她放在心上。
“姐姐息怒,今日妹妹看天气正好,花也娇艳,所以才想出来走走,却冒犯了姐姐。”霞妃惧得快要昏厥过去,声音越发微弱下去。
“这御花园哪有什么花及妹妹一半美貌,既然妹妹你如此喜欢赏花,那姐姐我就成全你。”娇媚的声音一出,两大壮实的宫女便擒住霞妃,一左一右刮起霞妃的脸来,霞妃的脸瞬间肿如馒头高,那媚娘见了,笑得更为舒心。
“你这孽障,今日一席话你竟未听得一丝,难道真要陷入万劫不复才罢休么!”孟婆一身黑衣黑发,立于假山之上,竟无人知晓她何时来。
“我之事,你莫多管,否则下一个去阎王殿报道的,便是你了……”媚娘不做过多纠缠,领着众多婢女朝寝宫走去,这些个婢女虽疑惑平日性子极为锱铢必较的主子今日言语之不寻常,倒也不敢过多询问,不消一会儿,便走了个干干净净。
这孟婆本寻找一缕仙气而来,正巧碰见了媚娘做恶,心想遇上了便也是冥冥中注定,便出手帮了一帮,转身便想离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