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在医院,就这么抓着鱼世忠的手,看着鱼世忠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心中牢记鱼世忠临终的话。
主治医生这时见鱼世忠就这么在自己眼皮底下去世了,立刻朝着柳下惠道,“你知道么,对于病人的离世,你要负全责!”
不过一侧有个年轻的医生对主治医生道,“病人中毒太深我们大家都是知道的,就算没有柳大夫,我们也不可能救活,更何况是柳大夫救不活的病人?”
柳下惠没想到这个替自己说话的年轻医生认识自己,朝着他点了点头,主治医生诧异地看着那医生,“你说柳大夫?是那个古阳的柳下惠么?”
“除了他还能是谁?”那年轻医生,立刻洋洋自得地对主治医生说了一句,就好像是在夸赞自己一样,“不就是那个网上、各大媒体都刊登过的柳下惠么?”
主治医生这才回过神来,立刻一把握住了柳下惠的手,“原来真的是柳大夫啊,刚才太失礼了,还请见谅!”
“没什么!”柳下惠笑了笑,对主治医生道,“任谁遇到这种情况都是一样的,不过病人是中了矾毒,这个必须要报警,让警方来调查清楚才行!”
主治医生和一众医生都频频点头答应了下来,柳下惠又对主治医生道,“隔壁有一个昏迷了很久的病人,如果我要给她诊治,不知道该院能不能提供帮助?”
主治医生立刻点头道,“没问题,完全没问题,我去和我们院长说,能让柳大夫您在我们医院治疗病人,那是我们医院的荣幸!”
后来柳下惠才知道这个主治医生姓黄,是这家医院院长的亲侄子,不过也好在有黄医生帮忙,柳下惠得到了一个手术台。
本来黄院长是准备邀请各大媒体来报导的,不过被柳下惠婉言拒绝了,他不可想因为其他事,而影响他对鱼羡君的诊治。
手术台一准备好,柳下惠就让护士将鱼羡君送进了手术台,院方对此也特别重视,还请了医院三个最好的脑科医生,作为柳下惠的下手。
柳下惠也不客气,毕竟要给鱼羡君做的不是针灸,而是开脑手术,柳下惠在听鱼世忠遗言的同时也想到了鱼羡君的问题必须要开脑才能得到解释。
虽然这样存在一定的风险,但是柳下惠也不想看着鱼羡君一辈子就这么躺在床上,这个风险值得冒,而且柳下惠也知道如果鱼羡君能说话,肯定也会支持自己这么做的。
手术很快开始,虽然准备的比较匆忙,但是柳下惠心里早有准备,也并没显得有些操之过急,本来院方要给柳下惠准备一个麻醉师,但是被柳下惠拒绝了,他要用针灸给鱼羡君进行麻醉。
几针过后,护士帮着柳下惠穿上了白大褂,几个脑科医生站在柳下惠的一侧,看着柳下惠执刀的手法十分的熟练,不禁都暗暗佩服柳下惠。
他们从媒体上认识的柳下惠是一个中医大夫,当他们听到柳下惠要给病人做开脑手术的时候,并没有想到柳下惠的执刀手法如此娴熟,这么看来柳下惠倒更像是一个西科大夫。
手术在进行着,手术室外的灯一直亮着,杨然陪着闫问闵坐在手术室的门口等着结果,一个小时过去后,手术室的灯依然亮着,只见到匆忙进出的护士。
杨然和闫问闵上前问什么情况,那些护士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对闫问闵和杨然道,“你们耐心等着柳大夫的手术结果吧!”
闫问闵和杨然又等了半个小时,但还是没等到结果,手术还在进行,倒是等来了鱼泽亨。
鱼泽亨也是从养生堂总公司的董事会议上赶来的,在鱼世忠去世之后十分钟,医院的人就通知了老章,老章立刻给鱼泽亨打电话,通知鱼泽亨。
鱼泽亨收到电话的时候,董事会议刚刚结束,他正在和几个支持自己的股东在谈自己对养生堂未来的规划,所以没接听就直接挂断了。
那些支持鱼泽亨的股东,对鱼泽亨最大的疑问就是,董建军,老黄和老张这些功臣派的股东撤股,势必影响养生堂的股市,鱼泽亨将如何解决这最大的问题。
不过鱼泽亨的一句话,给所有人打了一记强心针,鱼泽亨自信满满地对众股东道,“大家都知道韩国的钟根堂吧?他们想要占有中国市场,但是因为之前在古阳的事件,使得他们的信誉在中国有影响,所以钟根堂的社长改变了方阵,所以决定注资我们养生堂,第一批注资资金就是一个亿……不是韩元,是人民币,之后还会陆续投资!”
有人提出质疑,“钟根堂在韩国的地位就等于我们中国的同仁堂,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投资我们养生堂,投资了我们,我们要付出什么?”
鱼泽亨立刻对众股东道,“钟根堂的要求很简单,就是他们所有钟根堂的药品,在中国市场上,都会经过我们养生堂再包装,推出的品牌也是养生堂和钟根堂联合制造!这对我们百利而无一害的事!”
众股东实在想不通这种事,钟根堂为什么会做,所有钟根堂的药材只要在中国上市,都要加上养生堂的标识,这对钟根堂有什么好处?
鱼泽亨其实内心深处知道,钟根堂是想接着养生堂在中国的名号,先和养生堂合作占领市场,等钟根堂的名号在中国市场打响之后,自然可以顺势推出钟根堂自己独有的药材。
鱼泽亨知道钟根堂是在利用养生堂,不过他无所谓,现在一切形势对自己有利,而且自己稳坐养生堂的总裁位置,加上自己的脑子,等自己站稳了脚跟之后,谁利用谁还说不定呢。
等鱼泽亨和众股东说明了情况之后,这才给老章回了一个电话,老章在电话里哭声呜啦的对鱼泽亨道,“二少爷,老爷他……他走了……”
鱼泽亨心中一动,怔怔了半晌没有说话,这时对老章道,“我马上就去!”
老章询问鱼泽亨道,“二少爷,要不要给大少爷打一个电话?”
“给他打什么电话?”鱼泽亨闻言厉声道,“暂时不要通知他!”
老章诧异道,“可是老爷去世这么大的事,大少爷作为长子,怎么能不知道呢!”
“我自有打算!”鱼泽亨对老章道,“你别管这件事,专心忙老爷子的身后事吧!”
鱼泽亨说完挂了电话,嘴里嘟囔一声道,“现在这个时候让大哥回来?不是添乱么?”
等鱼泽亨到了医院,看到的是鱼世忠冰冷的尸体,鱼泽亨要求医生,自己想单独和自己老爸待一会,这种要求,医院当然满足。
停尸间里阴的冰冷,不过鱼泽亨一点也不觉得,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铁板床上的父亲。
鱼世忠的眼睛紧闭,脸色蜡黄,胡须上已经满是霜气,显得格外的威严,不过鱼世忠再也不会说出什么威严的话了。
“爸……”鱼泽亨走到鱼世忠的尸体忙,看着鱼世忠道,“你放心吧,养生堂在我的手里,我一定会带着它迎领一个新纪元的,不会比同仁堂差!你和大伯都是老古董了,思想做派都落伍了,鱼家只有我,也只能是我,才能将你和大伯的事业发展到巅峰……”
鱼泽亨说着伸手摸了一把鱼世忠的手,只感觉冰冷之意透彻心扉,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后,这才出了停尸房,随即就听老章说,“柳宗絮正在给羡君小姐做手术呢!”
鱼泽亨闻言眉头一动,他不知道鱼羡君已经会三亚了,立刻让老章带着自己去,到了手术室外,只见闫问闵和杨然坐在门口等着。
闫问闵一见鱼泽亨,立刻起身道,“你爸中毒住院,你跑哪去了?”
鱼泽亨瞥了一眼闫问闵,冷哼道,“我爸尊重你,我可不会怕你,现在你大姐和我大伯,还有我爸都不在了,鱼家现在是我说了算,你在公司的职位已经没了!”
鱼泽亨说着立刻就要推门而入,杨然见状立刻挡在鱼泽亨的面前,“你想干什么,里面正在手术呢,你不知道啊?”
“我知道!”鱼泽亨冷哼一声,“不过我们鱼家的人不会让柳宗絮做手术……”
鱼泽亨说着就要上前,不想被杨然一把抓住了手,直接一个过肩摔,摔出了手术室门口几米远。
鱼泽亨只感觉浑身都要被震碎了,半晌后才起身,指着杨然道,“你们等着……”说着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廖副局,我爸老了,你来一趟医院吧!”
“我就在医院!”廖副局说话之声,已经从走廊的一侧传来,没一会就出现在走廊上。
鱼泽亨见状立刻上前对廖启志道,“廖叔叔……”
廖启志闻言竖起手,示意鱼泽亨不要说话,立刻问一侧走过的医生,“是谁报的警,说有人被毒死了?”
医生立刻对廖启志道,“是黄医生,被毒死的是养生堂的鱼世忠!”
“什么?”廖启志闻言脸色一动,一把抓住了医生的手,“小鱼先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