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陈平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浑身大汗让他的后背都已经洇湿!
凌臣看得出来,以为这已经大功告成了。便就想要上前去,却被陈平接下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
又是一摆手,阻止凌臣到自己的跟前来,陈平轻轻一个纵身,整个人跳上了病床,抓住凌宵的两只脚,把他整个人倒空着甩了起来,因为他身上的几大穴道已经被陈平切开,那黑色的血顺着那切口流了出来。
正落在了刚才被陈平铺在地面上的那个大方盘里。
“滴嗒,滴嗒!”再仔细看时,凌臣也吓了一跳,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血,而是一颗颗看起来像是水弹珠似,比起黄豆粒可要还大上一圈的东西,只是那东西似乎还在蠕动,颜色殷红,就像是涨满了的吸血球!
凌臣距离这么远,可还是看得清清楚楚,那东西似乎正在蠕动。
“呃…平哥,不会吧,这东西都是…”凌臣想要问,可那陈平那严肃的神情让他深呼吸了几次,没有作声。直到那凌宵身体上的那几个大穴道里面流出来的东西越来越少了,最后只剩下了深红的血,他这才又把凌宵放回到了床上。
把真元之气运到手掌之上,在凌宵所有的经脉上走了一圈儿之后,才把那几处的刀口飞快地缝合上,并给他用上了止血药包扎完成。
凌臣见治疗几乎已经完成了,便就笑着道,“那…是不是就没事了?”凌臣似乎有些不大相信陈平的医术,即便他没有见过什么真正的蛊虫,可也从影视作品里听过,他可是知道的,这蛊虫的威力那可是没有施蛊人的解救是不可能会被治愈的!
再则这陈平征服凌臣的也不过就是之前他在摩托车场上的表现,眼下他居然还能用手术刀和银针配合着治病!
陈平斜了一眼那医用方盘里那一堆浸在人血里的东西,嘴角轻轻地撇撇,“你小心啊,他们现在的活性是
最强的,只要轻轻一触可就会被他们钻进身体里的!”
啊?凌臣想往前走,又退了回来,不再作声。
“那…要怎么办?”凌臣看了一眼那边的医用方盘,心里打怵,可他还想去看看凌宵现在怎么样了!
“不用担心,你弟死不了了!只是他元气大伤,如果不用我的药得七天能醒过来,但是要是用了我的药的话…明天就能醒过来!”这话说的陈平像是在卖自己的药似的,脸上的表情微微放松,扬起一丝笑意。
凌臣那是二话不说,当即可就要买陈平的药,陈平却笑了笑,“我还没有配出来呢,你得等一会儿!”
“等一会儿?”凌臣现在就像是一个听话的学生,不得不听陈平的。
陈平看了一眼那方盘里正在蠕动的东西,嫌恶地到医药柜边上找到了一瓶酒精,倒在了上面,然后用手里的打火机把那酒精棉轻轻一点,噗一地声,那医用方盘里面的那些浸在酒精里面的东西可就被点着了。
“吱,吱,吱……”发出来的声音像是小老鼠在尖叫,而那一股肉被烧焦的味道传了出来,凌臣虽然是条硬汉,可他看到了这情形,那也是真的有些难以忍受了,“我靠!呕,呕!”
烧了足足有十分钟,那些东西的声音才渐渐的消失,而那火也渐渐地熄灭,陈平这才松了一口气,“听着,这个方盘里的东西还没有完全死去,这东西奇怪得很,可是要在太阳光下再曝晒十天的!”陈平扫了一眼那个方盘,“交给我吧,我也正好要看看它的主人是谁,好在老子没有吃那黑暗料理,不然的话,我还真就也成这个样子了!”
呃?
凌臣这才想到了之前他们赌局时的情景,那凌宵也只是舔了一下那盘子里的东西,现在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难道还真是那个四年级的疯子动的手脚?
“平哥,那个疯子虽然是一个不走寻常路的家伙,可是我料他不敢对我们凌家的人动
手脚的,你的思路是不是有问题!”凌臣也是有些怀疑地说道,见陈平用一个无菌袋把那个方盘都封了起来,他便就走到了凌宵的跟前,再看他的脸色已经恢复,还别说,就连那些仪器上的指标也都开始恢复了。
“平哥,血压正在恢复,那个…心跳也开始恢复了…那个……”
急诊室里散发着一种混在消毒水味道里的焦臭气息,陈平站在仪器跟前,又看了看凌宵的脸色,转身可就向着那消毒室走去,“我得杀一杀身上的细菌和病毒,你可以让外面的人进来了,好像都要炸锅了!”
还真别说,真的让陈平给猜对了,那个孔昊天正站在门边给自己的助理说的那些添油加醋呢!
“嗯,我们都在场!黎大小姐也可以作证!”孔昊天那原本就很明亮的眸子里,此刻却闪出一丝阴险的光芒来。
黎钰因为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她只顾站在门边心急如焚,却也没有去赞同和反驳那孔昊天的话,因为他说的倒也没有什么大的错误,的确是陈平与凌宵两个人进行了一场赌局。
“嗒嗒嗒…”一连串嘈杂的脚步声从远处的走廊那边传了过来,远远的就看到一群人簇拥着一个女人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我靠,凌家大小姐来了!”孔昊天这个家伙向来是以全民老公来要求自己的,所以即便眼前出现的这位美女,他不大喜欢,可他也还是把自己的脱衣襟整理了一下,又轻轻地抚了抚自己那还没有凌乱的发型,便就朝着对面的人群迎了过去。
黎家的人正在想办法找帝都里都能联系上的医生,而凌家的管家看到自家的大小姐来了,那比哈巴狗跑得还快,几步就到了她的跟前,“大小姐,您可来了…真的出事了,可不是虚张声势啊,那孔少可对我说了好几遍了,那…咳,咳…”
他是欲言又止,生怕自己说出来的话会被那凌大小姐嫌弃似的,可眼前的情况他若是不说,怕是又耽误了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