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看来你这些日子的宫规是白学了。”司马樱掀唇,冷冷一哼,朝门外喊了一声,“来人……”
门外立即进来两个四个粗壮嬷嬷,四个高大的宫女,她指着司马蓓身后的几个嬷嬷道:“给本娘娘打,打到她们爬不起来为止。”
几个嬷嬷宫女立即领命,冲上来就是一顿打,安静的屋里,顿时传出一阵惨叫。
司马蓓见自己人被打,气的俏脸黑青,质问道:“司马樱,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和我做对?”
“是你来找我麻烦,何谈我和你做对?”难道只准她打她的人,而不准她打她的人?
司马樱是个聪明人,她知道,对付司马蓓这种只会汪汪叫的狗,只要把它往死里打,把她打怕了,下次她才不会来找她麻烦。
要是还跟以前姑息她的所作所为,那说不定真她的会有一天被司马蓓拉下水,毁了一辈子。
皇上让她掌权,不管他是什么意思,她都会尽心尽力为她管理好后宫,这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
司马蓓气急,见这个一向好拿捏的堂妹,突然变了一个人似得,认定了她是因为有了权势才和她最对了,她气不过,冲过来就和司马樱打起来。
司马蓓只是三脚猫功夫,但司马樱却像是深藏不露,还没到十招,司马樱就点住了司马蓓穴道,让她动弹不得。
司马樱命令一个粗壮嬷嬷道:“凝妃以下犯上,对本娘娘不敬,给本娘娘掌嘴二十下。”
屋里,顿时发出了一连串的啪啪声,司马樱懒得听司马蓓的惨叫声,还好心的点司马蓓的哑穴,让她痛也不能叫出口,真正有痛叫不出。
等其他妃嫔前来拜见,见到这一幕后,纷纷都变了脸色,有几个妃嫔,甚至后悔前来讨好。
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子,从不显山不露水,人前人后都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本以为她好拿捏,她们好日子到了,谁知,一副娇柔的外表下,居然是一副凶悍的内在,让她们恨不得往地洞里钻去,不想让她看到自己。
这些个妃嫔,其实都想多了,司马樱对司马蓓动手,那是她咎由自取,对于没犯错的人,司马樱不会傻的主动去结怨。
多一个自己人,总比多一个敌人来的好。
司马樱立即派人把司马蓓和她的人送回凝香宫,还特意叮嘱不准给她请太医,然后又一副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得,笑呵呵的接待了妃嫔们。
锦绣宫,轩辕天救下紫云熙后,带着她并没有回凤阳宫,而是去了先皇轩辕厉的寝宫,探望轩辕厉。
植物人?
紫云熙眼神闪了闪。
只一眼,她就看出了轩辕厉是植物人,并且……不是正常病因。
“十年前,我父皇突然得了病重,昏迷不醒,现在也就像是一个活死人一样躺在这里。”看着轩辕厉,轩辕天眉宇中带有一丝感伤。
对于父皇,他说不出来是敬爱,还是害怕。
父皇昏迷前并不待见他,也不待见大皇兄和二皇兄,他只疼爱四皇弟一人,那个时候,他和大皇兄二皇兄只能羡慕四皇弟,偷偷的在心里渴望父皇的疼爱。
在那之前几年,他意外得知了一件秘密,因害怕这个秘密会外泄,会给他母后带来致命的伤害,他昧着良心,找各种名目杀了所有知道这个秘密的太监和宫女,因此人人都知道他狠辣无情,嗜血残暴。
也因此,父皇就更加不喜欢他,甚至到后来,都不愿意见到他,也因此,父皇昏迷后,在立代理皇帝时,紫卫国会反对他,而支持立大皇兄。
父皇昏迷后,他曾经怀疑过母后,只因那个秘密存在,是母后致命的打击。
可这十年来,他看到母后在一点一滴的改变,他意识到,或许父皇昏迷不醒,真的只是病重。
“躺了十年,说不定哪一天会醒来呢,你别伤心。”云熙听出他声音中的伤感,她第一次伸出手去主动握他的手。
他一怔,看向她,她笑了笑,道:“听我爹说了,先皇这种病也有醒来的例子,我们给他点时间,或许再等个一年,两年……他就会醒来。”
“他醒来不醒来,我已不期盼。”像是被看透心事似得,轩辕天撇了撇嘴,有些别扭道。
“不期盼,你怎会经常来?”紫云熙给了他一个你就别骗我了的眼神。
见他一脸赧然又疑惑的眼神扫过来,她解释道:“我们刚进来的时候,那两个宫女的举动告诉我的。”
他们一进来,就见到两个宫女在给先皇捏腿。
她们一见到皇上,只无声的跪拜了一下,就悄然退下,很明显,轩辕天经常来,并且都不喜欢有声音发出,也不喜欢有人在旁边,她们都很清楚。
“我说没有就没有。”被紫云熙看透心事,轩辕天有些恼羞成怒。
“知道了。”这别扭的男人,表达他对父亲的爱,有打仗难么?
他撇了撇嘴,沉默半响后,他才道:“父皇昏迷两年后,小腿有些萎缩,柳老太医说,需要有人不停的给父皇全身舒展肌肉,父皇才能保持昏迷之前的样子,反之,父皇就会像一朵花一样,一点一滴的枯萎,最后落败,在昏迷中过世。”
当时,紫卫国听说后,就把父皇的心腹都留在了锦绣宫,一天二十个小时,三班人马轮流给父皇运动全身,捏腿,捏胳膊,揉脸,揉身上,还会让宫侍们扶着父皇坐起来又躺下每日连续做两个时辰,免得他躺时间太久了,肌肉会萎缩,五脏六腑也会老化,到时候就算他醒了,也活不了多久。
紫云熙听出他话中带有希冀的意味,似乎很希望先皇能醒来,她有些不解,盯着轩辕厉,控制住想要冲过去给他把脉的冲动。
她接口:“嗯,看的出来,先皇被照顾的很好,不过……脸色这么白,如果经常出去晒晒太阳,对他的病或许会恢复的更快,说不定也会缩短醒来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