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熙几人,也没在表露身份,一路上都在沉默的赶路。
阿郎笑着调侃,“云熙,没想到,你在凤栖大陆这么有名哦。”
“臭名一个,不值一提。”
“别不提啊。”阿郎笑嘻嘻道,“臭名也是名,能出名的人,就是有本事的人,那些人,那是在嫉妒你。”
“少根我痞。”云熙笑骂道,又关心问:“伤口怎么样,结痂了吧?”
“嗯,正是痒的时候。”
阿郎说着,还在大腿上的伤口处,隔着衣服挠了几下。
千娇瞥了他一眼,移开视线。
纵使在二十一世纪待了两年,对于一些现代人不拘小节的动作,她还是不习惯。
当着女孩子的面,挠大腿,像话么?
云熙却蹙了蹙眉,道:“到了下一个镇子上,我去买点药材,给你做点止痒痒的的药液。”
阿郎笑着应好,又担心道,“外面都传赫连瑾失踪了,不见了,我们去了安城,恐怕也是找不到他吧?”
“嗯。”云熙脸色沉了几分,“再过两个镇子就到了惠城,那里有修罗门的分堂,到时候我会让修罗门的人递消息出去,如果……”
她顿了顿才道:“若瑾能接到消息,他定会来接我。”
两年多不见,瑾……该着急了吧?
失踪,那么大一个人,怎么会失踪,如果没有被轩辕天抓了,那么就有可能是他一个人离开了安城。
轩辕天要是抓来他,两国的战争可能早就结束了,但战争还在继续,轩辕天就肯定没抓到赫连瑾。
不管怎么说,他们是亲兄弟,若是轩辕天真的抓了赫连瑾的话,轩辕厉不会坐视不管。
赫连瑾可是他做疼爱的儿子。
到了镇子上,已是夕阳西下,云熙定了一家客栈后,就去了药房。
“小主子,我和你一起去。”千娇从后面追上来,挽着她的手,要跟她一起去。
在这穷乡偏僻的镇子上,傍晚时分,大家都早早的回家吃饭去了,就连店铺都早早关了门,街上人特少,几不可见,千娇不放心云熙一人出去。
云熙嗯了一声,没有拒绝。
两人循着之前客栈老板所指的路,一路寻过去,很快就找到了一家药房。
药房的掌柜,正要关店门,见有客上门,关了一扇的门又急忙打开,谄媚的把云熙和千娇迎进去。
云熙说了几种药材的名字和数量,掌柜的点头哈腰的笑着应有,“我家店里的药材是方圆百里十几个镇子里最齐全的,我们这里若是没有的,别的药房也肯定没有。”
掌柜的说着,把云熙所说的几种药材,都拿了出来,一一的称好,包好,然后递给云熙。
云熙拿好,又买了一套捣药器具,这才和千娇一起回客栈去。
路上,千娇眉宇突然拧了拧,脚步停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的继续走,她压低声音,道:“小主子,后面有人跟踪我们。”
云熙不想惹事,轻声回了一句:“先回客栈再说。”
后面跟踪的人,只是不远不近的跟着她们,倒是没露面,两人安然无恙的回了客栈。
阿郎已经叫了饭菜,云熙放下药材,吃了饭后,就和千娇钻进屋里,开始捣药。
两人一起,很快就捣出了一小瓶的药液,给阿郎用了。
夜深人静,赶了一天路的云熙,却并没有睡着,她今晚上心里特别的不安,辗转难眠。
一直到子时末,她眼睛皮子才开始打架,陷入了昏昏欲睡中。
“小主子,快醒来,有人来了。”
刚要睡着,云熙就被千娇给推醒,云熙打一激灵,迅速坐起身,意识已经清醒。
嘘……
千娇中指放在唇上,轻嘘了一声,云熙竖耳听去,就听到了几个几不可闻的脚步声,朝她客房门这边走来。
这偏僻小镇上,就这么一家客栈,而客栈里的客人并不多,除了他们三人和车夫外,还住了两个做药材生意的行脚商。
脚步声到了云熙房门口前,就消失了,云熙和千娇盯着门,屏住呼吸,一脸戒备。
很快,黑漆漆的屋里,响起一声咔嗒声。
声音并不大,但在深更半夜,夜深人静中,这声音就异常的响亮。
千娇朝云熙做了一个手势,然后悄无声息的隐在门后面。
门被轻轻打开一条缝隙,一根管子伸了进来,冒起了一股白烟。
千娇双眼猛睁,屏住呼吸,抬手就把竹管的这一头给堵住,几秒钟后,门外传来扑通声,有人倒地了。
“死混账,连这个都做不好,管子还能吹反了。”
门外传来细小的责骂声,还有地上人被踢了一脚的声音,看来,是骂人的人以为昏倒的人是拿反了竹管,才会吹晕了自己,压根儿就没怀疑,屋里的人是清醒着的。
很快,竹管又伸了进来,冒起了白烟。
千娇和之前一样,抬手就把竹管口堵住,门外立即传来猛烈的咳嗽声,接着是怒喝声:“你娘的,屋里人没睡着,你们几个冲进去。”
门被大力冲开,冲进来几个男人。
千娇大惊,连忙护在云熙身前。
一共进来四个男人,最后进来的男人,还捂着嘴,咳嗽了几声。
在月光的照射下,四个男人见千娇立在床边,神色凌厉,一身杀气,而云熙,则坐在床沿上,清冷的目光正盯着他们,冷傲凛然,风华绝代。
“这两妞漂亮,抓了她们送给寨主做压寨大小夫人,寨主肯定能看中。”
说话的,正是被呛着了得男人,而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药房的大掌柜,因为他及时塞了一颗解药进嘴里,所以并没有被迷晕。
而其他几人是客栈的小二,厨师,被迷晕了的男人,正是客栈的掌柜。
三个男人听到命令,双眼冒光的就扑了上来。
云熙坐着没动,脸上带着冷笑。
千娇眼神一凛,一个连环腿就扫倒了两个男人,另一个男人被她一掌打飞,撞倒了门板子,痛的直嗷嗷叫。
一脚一掌,千娇是快刀斩乱麻,用了十分的内力,三个男人当时就被踢断了几根肋骨,打碎了五脏六腑,再也爬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