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阳国***
“金枝姑娘,你快去看看,小皇子又哭了,正四处找你呢。”
金枝怒瞪来人,“我才离开没一个小时,怎么又哭了,是不是你们不尽心尽力照顾他。”
她才刚回凤阳宫,屁‘股’还没来得及落座,还没歇息一会儿,就有来催了。
那小不点,简直就是她克星,最近几日是越来越粘她,这不,都大晚上了,还不让她消停一会儿。
“冤枉啊,金枝姑娘。”来人喊冤,觉得自己被怨的委屈:“小皇子机灵着呢,一看你不在,眼珠子就含着泪水,四处转悠着找你,没找到你,就哭鼻子了,我们怎么哄,他都一个劲的闭着眼睛哭。”
来的宫女一脸委屈兮兮,再说下去,她都要哭了。
小皇子被金枝姑娘带的矫情了,只认她一个人,睁开眼睛没看到金枝姑娘,就会撇嘴哭,她们也没办法啊。
金枝也懒得跟多根她废话,脑海中想着小皇子可爱的小脸哭的稀里哗啦的,就一脸心疼,所以,歹命的她,来不及喘口气,又急匆匆的赶去了楚乾宫。
不错,就是楚乾宫。
云熙离开莱阳国半个月后,轩辕天见金枝每日有事没事,整日往小皇子那里跑,也不管他了,他要见她,还要派人去锦绣宫找人,他就有点来气了。
一挥手,就下令小路子:“把小皇子抱来楚乾宫养着。”省的那小女人整日跑来跑去的,一天的功夫,都浪费在路上了。
小路子领旨了,就派人去把小皇子抱来楚乾宫养着,连照顾小皇子的几个宫女奶娘都一并搬了过来,住进了楚乾宫后殿的后罩房里。
不过,金枝一直都是住在凤阳宫,凤阳宫离楚乾宫里也有一段不少的距离,走路来回得大半个小时。
每日早晚金枝来楚乾宫报道,轩辕天见她来来回回不方便,就建议她住进后殿的厢房里。
金枝那眼睛一瞥,撇嘴道:“你那后殿连妃子都不能住进去,我住进去,那算个怎么回事?”
又道:“我只是我家小主子派来照顾你的,等你伤势好了,我就要回安城去了,何必麻烦。”
“只是一个住的地方,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
一听到她说要回安城,他心里就开始烦躁,说话语气有些冲,停在金枝耳朵里,就十分的不舒服,“既然只是一个住的地方,你又何必为难我?”
“本姑娘愿意住哪儿,就住哪儿。”然后,还气死人不偿命的道:“离你远点,本姑娘愿意。”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轩辕天气的跺脚,眼冒火光,头顶冒烟。
所以,金枝没住进楚乾宫,整日就这样来回跑。
小皇子长的很快,一天一个样,也越来越可爱,已开始会对着人笑,会转着眼珠子找人,会认人,高兴的时候还会手舞足蹈,嘎嘎嘎的笑,自个儿直乐呵。
他长的很像轩辕天,完全是他的小翻版,到一点儿也不像德妃。
一副可爱漂亮水嫩水嫩的样子,稀罕的金枝很想据为己有,金枝也很尽心尽力的照顾他。
可以说,她所有的时间,几乎都被小皇子霸占了,特别是最近两天,就连轩辕天召唤她,她没搭理,只管陪着小皇子玩。
轩辕天怒急了,今日上午就亲自去逮人,金枝才记得自己的任务,不得不回后殿照顾轩辕天的生活起居,打理他的一切。
不过,为了她能看见孩子,轩辕天也好心的派人把孩子抱去他的厅里,既能让金枝看顾孩子,还能照顾他,一举两得。
他的举动,让金枝好一番感动,连声他有了做父亲的样子,夸的轩辕天脸红脖子粗,硬的半响说不出一个字来。
金枝赶到后殿时,就看到轩辕天正坐在一旁,黑沉着俊脸,而他面前,奶娘抱着小皇子在一个劲的哄着,小皇子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不搭理就是不搭理,仰着小脑袋,闭着眼睛,一个劲的嚎哭。
金枝看了,心疼的肝疼肺疼,连忙把孩子接过去,轻声哄着,轻声哼着小二歌。
说也奇怪,小皇子一听到她的声音就不哭了,可能是哭久了,停止了哭,嘴里还在打嗝,小脑袋一颤一颤的,还睁开眼睛瞅着她,那小眼神说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好像是金枝抛弃了他似得,可怜兮兮的让金枝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轩辕天非常不悦的道:“我都跟你说过,让你晚上就住这里,你偏偏要跟我拧着来,让他哭了这么久,嗓子都差点哭哑了。”
“我怎么知道他晚上会哭的这么利害啊。”金枝略有些心虚的道。
她就看不惯他这副颐指气使的样子,所以才会故意跟他拧着来的,倒不是她不想在晚上照顾小皇子,说真的,她很喜欢小皇子,一天二十四小时照顾他,她也愿意。
何况,她很喜欢小孩子的。
只是,让她住进这后殿,轩辕天的态度是其一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的身份在皇宫里本就尴尬,如果她在住进后殿,那她肯定会被这后宫里的女人的口水淹死不可。
她都听到风声,说是后宫里的那些个妃子,在背地里都对她不满。
说什么,皇上受伤了,她们都没资格在皇上身边照顾一二,偏偏好了她这个外来女,也不知道她使用了狐媚子什么手段,让皇上这么信任她。
这种话,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她和轩辕天在一起,轩辕天对她就从来没有过好脸色,不是冷着一张俊脸,就是黑沉黑沉的,反正总是乌云密布,闪电雷鸣,从未有过晴天阳光的时候。
她们以为,她愿意看他脸色啊。
她又不是受虐狂,他成天对她大吼,没个好脸色,她还会赖在他身边不走。
要不是小主子有令在先,她才懒得理他呢。
所以,她不能住进后殿,住进后殿,那群女人趁她出了楚乾宫,一个人的时候,还不得把她撕烂了呀?
她不想,可有人却想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