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大部分都是四五十岁的人,也有头发花白的,沐澜这一进去,到时候显得鹤立鸡群,格格不入。
刚还争论不休的场面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好像她是个什么怪物似地。
沐澜也不胆怯,大大方方地在一处落了座,暗地里观察起了这个地方,虽然不是雕栏画柱,可屋里的摆设却十分讲究,尤其是一面墙上的柜子上摆的是各种各样的玉壶瓶,仔细看就会发现都是年代不同的玉壶。
能有心思收拾这个,看样子,这个魏亲王的日子过得十分闲适安逸。
外头来人,屋里的大夫们便都串头串脑起来,一个个是意气奋发地被带出去,回来的时候却是耷头耷脑的,看着样子应该是查不出魏亲王的病症了。
只要是王府的人不在,他们开始讨论病因了。
沐澜也凑了过去,不料耳边又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哎哟,男子汉大丈夫,你怎么有耳洞?”
沐澜一惊,本想立刻捂住耳垂,可这样便有欲盖弥彰的嫌疑,她便大方给他们看,从容道,“各位怕是不知道呢,小生从小就体弱,母亲怕我养不活,这才给我穿了耳洞,把我当女子养着,所以啊这耳孔还留着。”
话音落下,沐澜便听到扑哧一声,有人在笑,可她却发现面前的这些中年老年大夫们笑得比较矜持,和刚才的笑声不符,可这是别人的地方,架不住暗处有人盯着,便也不去计较什么了,融入了这大夫圈子打听魏亲王的病症。
虽然没什么收获,但是知道了所有大夫不准接近魏亲王,只能悬丝诊脉。
也亏得他们想得出来,居然用悬丝诊脉。
一个时辰之后,有人来请沐澜了,她目不斜视地跟着,可还是发现有道目光紧紧相随的目光。
难道说这王府还是以一对一的盯梢方式?真是不怕费事儿的。
被引到看病的地方,沐澜才知道什么才财大气粗。
这是一间好很大的屋子,全部用了同等大小的珍珠穿起来的帘子隔开,有人进来便能看清楚来人。
沐澜察觉有数十双眼睛盯着自己,她就好像进入了一个包围圈,四周都是凶猛的野兽。
“你请,”一个小厮将一根很细的丝线拉了过来。
沐澜点了点头,在一处小杌子坐下,耐心地诊断起来。
其实这悬丝诊脉一般是太医给宫中皇后嫔妃等诊脉时避嫌所用,可今天居然用在了一个王爷身上,沐澜不解,却有在这晃眼的珍珠帘子上窥探出了一些奥秘出来。
这些珍珠帘子外表看上去给人一种浮夸炫富的样子,可实际上,却能在缝隙之中窥视一切。
这不得不说,这个魏亲王很有城府。
“怎样?”一个身穿乳白色的男子近前了两步,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沐澜的心神刚刚一直在开小差,没来得及细想怎么应付,于是一个晃神,发现一把长剑朝她的肩头挥下来。
‘当’地一声,火花四溅,长剑却在半空之中飞了出去。
一粒珍珠滚到了沐澜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