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这样好不好?”北利群起身,在雅间里来回踱步,最后做出让步,“我答应你,让她成为你的平妻,这样总可以了吗?”
北宫良垣懒懒地抬眸,那眼神,就是北利群都看不懂了,忽然间,他明白外甥子早就不是以前那个病怏怏的病人了。
“舅舅,你可知道我这条命是怎么来的?”北宫良垣听到北利群说的话,心像是被针扎了似地痛,舅舅一定是不知道澜儿的好,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劝他另娶。
北利群回眸,微微地蹙了眉头。
“在狮峰山的时候,我被父亲的人围攻,加上狮峰山雾气又重,我在濒临渴死之际,是澜儿用她的血救了我,”想到那一天在狮峰山的情景,北宫良垣现在还十分后怕,若是他没有好起来的话,两人怕是已经共赴黄泉了,“我喝着她的血的时候就暗暗发誓,我这一辈子娶定她了,而且要用下半辈子来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我不信,”北利群心中微动,他怎么看也看不出那丫头会有这样的胸襟,用血当水给子逸喝,她难道就不怕自己一命呜呼么,一定是她的谎话哄骗了子逸,“子逸,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能为了一个女人意气用事。”
北宫良垣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地叹气道,“舅舅,你没爱过,不知道爱一个人的感觉是什么样的?这种抛不开放不下的感觉真的是……”
他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心中的喜悦和甜蜜。
北利群脸色难看,他的确不知道男女之情,被北宫良垣说的回不上话来。
“澜儿有过人的胆识,武艺高深不露,连她自己都说,她不是嫁给我做妻子,更像是一个帮手,帮助我报仇的帮手,”说着,他清冷的目光多了一抹柔色,道,“我真的不知道这样一个通透的女子,为何就是入不了舅舅的眼?因为她行商?因为她身世?还是因为她比我聪明呢?”
北利群蠕了蠕唇瓣,一时语噎。
北宫良垣想到沐澜出现的这两年来,脸上便有了一丝笑容,“如若不是她,我现在还是每个月去一趟温泉汤,或许舅舅你也还在南方当你的监察御史。”
面对外甥子的调侃,北利群脸上挂不住,嘴上说最疼爱他,可实际呢,这些年很少碰面,关心谈不上,爱护更无从说起,根本不知道北宫良垣口中说的这两年的事情。
“那你是真的不肯听我的话喽?”北利群明显没了底气,失望之余多了丝失落,“你若是娶她,休要我过府祝贺你。”
北宫良垣默然。
北利群知道这是他的想法,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将之摔在了地上,拂袖离开了雅间。
门外,有人看着北利群离开楼外楼便急忙回了魏亲王府,迅速给宫兆明回话,“禀王爷,北将军和世子爷吵得厉害,连酒杯碗碟都摔了。”
宫兆明一听,心中大喜,“哼,北利群那老家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不知道么?他想给那逆子找助力,可是他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拿什么和我们皇家抗衡,哈哈哈……小畜生暴戾又如何,我可是他父亲,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