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笑,我让你笑……”庄老太起身,脱下鞋拔子就往曹氏身上招呼,曹氏被追得满院子跑。
庄敬贤看不下去,拦着庄老太,夺下了鞋拔子,不悦地蹙起了眉头,使得一张粗汉子的脸看上去更是有些冷冽了,“娘,这是要干啥?现在家里头都成这样了,您消停一下,不行啊?”
“谁让这个贱人笑话为娘我的?啊!我问你,老大,有没有这么不孝的儿媳妇?”庄老太可是气急败坏啊,曹氏这贱人真是看不出来,居然有勾引老头子的本事。
曹氏被庄老太那刀子似地眼神看得十分烦躁,她以前巴结她,还不是看在庄敬业能赚钱的份子上呢,还真以为自己孝顺她呢。
庄敬贤心疼婆娘,自然不会说曹氏怎么样了,倒是劝解起了庄老太,“娘,您都多大岁数了,还这样满院子跑?难看不难看啊?咱们家的孩子都到了说亲的年纪了,您是不是该注意一点?”
“你让我注意……我……我……”庄老太的眼神在庄老爷子和曹氏身上游移,恨恨地说道,“这话你该对你婆娘话说,让她少勾勾搭搭……”
“我怎么勾勾搭搭的了?”曹氏吃亏了不说,还被庄老太诬陷,那叫一个火大,“老太太,你在胡说,担心我撕烂你的嘴。”
“你……”庄老太还真不能把话说得那么清楚,好吧,小贱人,回头在收拾你。
曹氏见庄老太被堵得说不出话来,这才冷嘲热讽道,“老太太,我可没你想的那么龌龊,我不为我相公,也会为自个儿儿子着想的,所以啊,你别把我当成敌人,而是要去找出原因,为何昨个儿会这个样子。”
一语惊醒梦中人,庄老太似乎明白过来了,难道说是赔钱货搞的鬼?
可若是这样,为何自己昨天没发觉?
“老头子,昨天你让赔钱货跪下来,接受家法的时候,可有什么不适,比如洗了什么迷魂散之类的东西?”
“哎哟,老婆子,我哪能想的起来啊,”庄老爷子生不如死,难受得要命,“昨天我哪都疼,就是身上都好像有针刺一般,真是疼煞我了。”
身子疼?庄老太伸手就要剥庄老爷子的衣裳,惹得他疼得没办法,厉声呵斥,“你闹够了没有?消停一下,让我耳根子清净清净,可以吗?”
庄老太悻悻然地缩了手,一口咬定是庄沐澜的问题,“不行,我得着那赔钱货理论理论去。”
庄老爷子真是服了自己婆娘了,她现在没事找那丫头什么事儿,她走了,谁来伺候自己啊,“老婆子,你等等,等等。”
“咋啦?老头子,”庄老太又满心欢喜地回到庄老爷子身边,关切道,“你放心,我呢收拾了那小贱丫头之后马上就回来,顺便看看那十两银子能不能一起讨回来。”
一边儿的曹氏闻言,用胳膊肘顶了庄敬贤一下,朝庄老太那边瞟了一眼,笑道,“相公,你可得看着点婆婆,别让她再闹出笑话来,免得咱们老庄家脸上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