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也正是恼了老庄家等一干闹事儿的人,再则,庄沐澜被庄老太刺的受伤,乐安就火大着呢,现在要请这些人离开,他是心头别提都愉快了,“不好意思啊,庄大爷,我们药铺现在晕的晕,伤的伤,实在是有些难堪了,麻烦你带这你家老太太去别处瞧瞧吧,免得耽误老人家的病情。”
庄敬贤着急的眼神扫过庄沐澜,最后停留在了玄秋平身上。
玄秋平脸色不好看,闹了一夜,快拂晓了,他稍显吃不消了,年纪大了,体力大不如前,还真需要好好补一补才行。
庄敬贤张了张嘴,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平大夫……”
“对不住啊,”玄秋平连连摆手,有些吃力地回复,“我现在头晕的厉害,怕是看不了病啊,你娘若是可以,不若等我一等,缓过这一阵就好。”
“老大,老大呀……”庄老提疼得脸色煞白如纸,脸上汗如雨下,已经打湿了领口的衣襟了,她费力咬牙,却依然难以忍受身上带来的巨痛。
“家生,娘子,你们快些进来,”庄敬贤不敢再耽误了,叫了两人进来,打算抬了老太太出门,然而,双手一碰着她,人便嗷嗷直叫了,“轻点啊,痛死我了。”
庄敬贤只得放轻了手脚,在她痛不欲生的叫声之中,把人给抬了出去。
罪魁祸首们都走了,药铺大厅也安静了下来。
“平大夫,庄大夫没事吧?”忽然有人出声,言语之中很是担心庄沐澜。
玄秋平回神,走到庄沐澜的身边,看着她急速转动的眼珠子,便忍不住会心一笑,抬眸时,眼中却是满满担忧,“对不住啊,各位,今日吵着大家,玄某人也很无奈,改日请大家吃茶赔礼了。”
街坊们站了这么久,热闹看够了,一个个捂着嘴巴打哈欠,和玄秋平打了招呼回家休息去了。
“乐安,关门,”玄秋平望见庄沐澜左肩上的伤口,立刻吩咐乐安做事情,“剪刀,棉布拿过来,澜丫头需要先止血才行。”
“不用那么麻烦了,”庄沐澜睁开眼睛,缓缓开口,她撑起半个身子,瞧着安静的大厅,这才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把人给弄走了。
“喂,你到底行不行啊?对付一个老太太,居然差点把自己给搭上了,”北宫良垣施施然地走了上来,居高临下地看向庄沐澜,见她脸色还算红润,便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别以为自己胖,这刀子就可以直接插进去了,这要是再往下一寸,你可就死定了。”
啰嗦,庄沐澜在心里翻白了眼,然后扶着玄秋平的手站了起来,坐在椅子上,故作虚弱地回复,“我是大夫,是知道分寸的,你不是乏了嘛,赶紧去休息吧,免得连你都拖累了,那就不好了。”
“你……”北宫良垣没有想到今天庄沐澜没有和他吵,这准备好的一肚子的话,居然没有办法说出来。
我去,他暗暗爆了个粗口,怎么感觉那么不得劲呢。北宫良垣啊北宫良垣,你这是皮肉贱了,欠骂了还是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