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核两头尖尖,戳进肉里那也是够疼的,刚才北宫良垣用了内力直接弹出去的,想必更痛上十倍不止,难怪姚花枝会这般地声泪俱下了。
“给我瞧瞧,花枝,”崔氏看到姚花枝手掌在滴血,便动了善心,拿开她的手一看,倒抽了一口气。
原来那枣核打到了姚花枝的门牙,直接将一颗打落了。
“庄二婶儿……”姚花枝边哭边抽气,好像快要断气儿了似地,“沐……沐澜她……她欺负我。”
“沐澜……”崔氏一听她提自己的女儿,想要帮着擦拭血迹的手便垂了下来,短叹了一声,说道,“花枝啊,沐澜刚才离你那么远,怎得欺负你了呢?”
“是他,是他帮着沐澜的,”许是察觉北宫良垣冰冷的气场,姚花枝已经不敢直接抬头直视,只敢偷偷地瞟了一眼过去。
无聊嘛,庄沐澜白了姚花枝一眼,再望向了北宫良垣,两人的目光刚好撞在了一起。
你神经病啊,好好地冲进来干什么,我可不需要你帮忙,她的眼神好似在说话。
北宫良垣往前走了两步,又驻足停了下来,乐安见状,立刻拿了张椅子给他坐了。
“姚姑娘,且不说我刚才救了你一命,你不感激不说,还恩将仇报地说我欺负你,人心不古呐,”北宫良垣的脸沉了下去,接着说道,“你摔了我价值万金的茶盏,我找你索赔,没毛病吧?”
“价……价……价值万金?”姚花枝立刻吓得嘴唇都打颤了,她哪里知道这么个简单的东西就那么值钱,“你胡说,就是个旧茶盏而已,能值几个钱?”
“你这女子太不识货啊,”乐安将那些碎瓷片一一收了起来,惋惜地摇头后将它们用手帕包起来,“这梅开八枝茶盏可是我们公子找人开过光的白玉瓷,喝了它盛的水,可以保佑我们公子的,你现在摔了它算是什么意思?想要我们公子不好么。”
姚花枝听了往崔氏怀里躲了一下,害怕了。
庄沐澜听了却是眉头忍不住往上挑了,只不过是只茶盏而已,还能说出这么多玩意儿?
白玉瓷听上去已经够高大上了,居然还是开过光的?这么厉害怎么不上天呢。
“行了,一只旧茶盏而已,啰嗦什么,你们都进来了,外边儿还要不要做生意了,”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个事儿,庄沐澜值得开口圆个场了,“花枝有眼不识金镶玉,这万儿千儿的白银肯定是赔不起的,北宫公子,你就性格好,打个折,如何?”
北宫良垣朝庄沐澜看了过来,见她说的轻松,便扬唇,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可那眼底的冷清却依然清晰,毫无一丝温暖,“那么你说说看,赔多少合适呢?”
尼玛,问她干什么啊,庄沐澜没好气地瞪了北宫良垣,不理睬他了。
后堂里,气氛更是怪异了起来,姚花枝越想越委屈,瘪着嘴巴又想哭了,“公子,奴家实在是不知这茶盏如此贵重,还望得公子体恤,原来了奴家的鲁莽,奴家感激不尽。”
说完,还不忘给北宫良垣福身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