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藤条毫不犹豫地被甩了出去,随着一声尖叫,余氏应声落地,好半晌爬不起来。
崔氏回头,看到竟是这样一个情景,心里也惊了一惊,规劝庄沐澜的话还没到嘴边就咽了回去,只说道,“澜儿,切勿闹出人命。”
庄沐澜是绝对不会闹出人命的而白白赔了自己的性命,那多不值当啊,“放心吧,娘,女儿心里有数。”
说完,唇角弯成了一抹极具玩味的弧度,好像对付余氏,不过是游戏一场罢了。
“你……你……”余氏想说点什么,可是说话时挪动身子疼得厉害,嘶嘶地倒抽着冷气,她半坐直了身子,扭了下手腕,嘴巴一瘪,哭了出来,“你怎得好这样对我,我可是你爹的人。”
好了,这下子是真的说出了自己的身份,不过崔氏好像并不讶异,想必刚才肯定是听余氏说过的。
庄敬业的人?哼,她还好意思提那个没有良心的爹?不说还好,看着唐玉溪几分薄面,放过她便是了,可是,现在拿庄敬业当挡箭牌,庄沐澜更是难抑愤怒了。
余氏和庄敬业搞在一起,怕都是为了算计唐家的家业,而自己又医好了唐员外父子俩,怕是庄敬业都要看自己为眼中钉了。
先是姚花枝来这探听消息,后又余氏过来挑衅崔氏,小伎俩可真多。
余氏扶着墙跛着脚艰难地站了起来,看到庄沐澜发怔,以为她是害怕了庄敬业,便冷笑道,“大姑娘,你若好生待我,你想回老庄家的事儿,我肯定会帮你的。”
回去?那真是个笑话!
庄沐澜哼一声,将竹藤条重重地摔在了余氏的脚边,扬起的尘土都有一丈高了,呛得余氏捂着嘴巴猛烈咳嗽,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当顺过起来,指着庄沐澜的手指头都在颤颤发抖,“你别不识好歹,要不然,我要你好看。”
庄沐澜懒得废话,再一次扬起竹藤条,这次没有那么客气地打在地上,而是结结实实地抽在了余氏的手臂之上。
虽说是秋天,可还穿着薄衫,这一条子下去,余氏的袖子就破了一个口子,皮开肉绽,翻出好大一个口子。
余氏当即便站不住了,靠着墙壁稳住身子,眼泪在眼眶里转了一圈,便掉了下来,“好你个庄沐澜,敬酒不吃吃罚酒啊,今天的账你给我记着,我会让你好看的。”
“啧啧啧……”庄沐澜一脸嫌弃,和在现在的余氏相比,她更喜欢在唐家的余氏,一张脸压得低低的,话语也不多,不过看那样子,八成是知道为人妾室的本分,而现在离开了唐家,便恢复了这样一副凶恶的面孔。
庄敬业莫不是眼瞎了不成,居然会要这样一个女人?
唯一的解释便是余氏她是个绿茶婊,在庄敬业面前楚楚可人,可背地里心机了得,居然跑到这老前坑撒野来了。
“你若给我道歉,再给我上药,这事儿可以一笔勾销,”也不知道余氏是自视甚高呢还是看扁了庄沐澜,说出口的话毫无半点儿悔意,“你一个姑娘家,没有家族庇佑,可是没有人会娶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