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庄敬业出生贫寒,纵使长得俊俏也被心爱的女人嫌弃,于是,他便走出老庄家,比别人努力一百倍地去学习,这十几年来,他成功地摇身变成了富人。
他不愿意回老庄家,那会让他想起自己的出身是多么的卑贱。
后来他的努力让他得到了赏识,他先是成了一家小铺子的管事,后来又管了很多的铺子,最后,得了乾源商行老板的重用,也因此有了一批自己的人,到现在,手下有了人,手里有了钱,就想着也该自己干了。
结果却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美好,现在是唐家的药材上栽了个跟头,亏了不少银子,结果发现这一切都是亲生女儿搞出来的。
谁吃的谁就得吐出来,也便有了这一段时间的谋划。
谁知,他刚到老前坑,便遇上了大麻烦,瞧着架势,眼前自己生的这个女儿怕是不会就这么轻易地让出老前坑了。
“老爷,下面……下面……”付彪煞白着脸色说不下去了,脚下能踩脚的地方越来越窄,好像已经无从下脚了,他想往回走,可是雪好滑,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这么掉下去,边上都是积雪,谁知道下面还有什么陷阱啊。
庄敬业气得鼻孔生烟,他指责庄沐澜道,“臭丫头,你到底想怎么样?”
话音刚落,忽地一道亮光飞过,准确无误地砸在了庄敬业的嘴上。
这飞来的东西是一个捏得紧实的雪球,此时滚路在地,还滑了出去,庄敬业此时尝到了血腥味,神色也随之一变。
庄沐澜见是雪球是身后飞出去的,没有怀疑就确定是北宫良垣搞得,她感谢他的帮助,可是此时,是她的家务事,不想连累别人,于是道,“我想我应该还没有弱到需要别人帮忙。”
“帮你?”北宫良垣扯唇一笑,慢吞吞地说道,“我可没想过帮你,只是看不过他说你‘臭丫头’。”
这是什么理由?庄沐澜愕然,但是此时此刻也不好多说什么,集中精神对付庄敬业。
庄敬业往地上啐了一口,那血落在地上,红得十分刺眼,他同样不明白北宫良垣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帮庄沐澜,因着疑惑,也因为不敢得罪北宫良垣,便问道,“北宫公子这是为何?我们素无冤仇,为何你要插足我的家务事?”
北宫良垣挑了下巴,已然没想过要掩饰什么,挑衅道,“臭丫头是你说的吗?”
“这……”庄敬业话到了嘴边说不出来,这是怎么回事?他就说了个臭丫头就得了现在这个结果?不对劲,这个北宫良垣和沐澜这丫头的关系是……
庄沐澜无语了,他要不要为了这三个不入耳的字和那不要脸的爹扯上关系?
“庄老爷可是明白我的意思?”北宫良垣讥笑着反问,要从眼前这种困局里找到一点点乐趣。
“明白,明白,”庄敬业连声颔首,接着叫了刘魁来问话,“昨个儿不是让你看着一点的吗?怎么回事?”
问的就是为什么让北宫良垣这么个活生生的人从眼皮子进了庄子……
刘魁支吾了一下,低头答道,“小的……小的昨个儿犯困,睡了一小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