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敬业见状,那脸色便气成了猪肝红。
“庄二老爷,我家平叔交待,今日你若伤了沐澜一根毫毛的话,他是不会放你的,”这丫头为何还不远离一些,北宫良垣看得心惊,只要木棍挥过来,庄沐澜就算要躲,难免吃力。
庄沐澜心里恶寒,他无端端地提平叔干什么,再说了,平叔何时说过这句话。
“平大夫?”庄敬业先是一愣,接着便辱骂道,“今天我就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丫头,好好的姑娘家不做,居然要给一个半死的老头当相好的。”
“你给我闭嘴!”庄沐澜一听这话便炸毛了,这老庄家的人没一个正常的,才会把她和平叔搅在一起,怒斥了庄敬业,她又朝北宫良垣瞪了一眼,拜托他不要好心败坏事。
北宫良垣也傻眼了,没想到庄敬业这么龌龊,居然是这样的想法,等他回神,便是一跃而起,如箭般飞了出去,朝着庄敬业便是几个响亮的耳光,打完之后,随身落地,道,“我平叔的名声岂能被你玷污。”
庄敬业被打懵了,失语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急吼吼道,“贱丫头和平大夫无亲无故,为何要庇护她?”
“平大夫即将是臭丫头的爹,你说有没有关系?”北宫良垣说完,随即又警告道,“再说错一句话,我现在就割了你的舌头。”
庄敬业无论怎么做都没有逃到便宜,反而被羞辱得无力反驳,院里其他人当即是恨意满满,压根咬得死紧死紧。
“老二,你歇歇,”庄老爷子将庄老太发扶到了桌边,然后吹胡子瞪眼睛地出来了。
庄沐澜抿唇一笑,淡然的神色依然如故。
“你到底是跪还是不跪?”庄老爷子接过庄敬业手中的木棍,敲着更响亮了,“我老庄家没你这样的女儿,今日打死了算,就算官府要管,那就要了我这老爷子的命。”
这简直就是要杀了庄沐澜而后快了。
庄沐澜却是毫不在意,不紧不慢道,“打死我陪上你的命那多不值得,我到是有个好办法,你老人家想不想知道?”
庄老爷子防范着庄沐澜,眼睛瞪得血红,“说!”
“给我除籍,从今儿起,我便不是你老庄家的人,你说如何?”庄沐澜眉眼笑着,仿佛这是一件极为细小的事情。
话音落下,其他人都惊住了,除了北宫良垣。
贱丫头果然疯了,居然要除籍?
她难道不知道姓氏对一个女子来说有多少重要吗?
没有姓氏的女子,是找不到好人家嫁的,只能嫁给奴才下人,一辈子都是奴籍。
“爹,除籍就除籍,我让她以后求着我,”吃了庄沐澜不知道多少亏的庄敬业咬牙催着庄老爷子。
庄沐澜听了,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心也麻木得没了知觉,“是啊,老爷子,给我除籍吧,从此以后,我和你们老庄家没有半点儿关系。”
庄老爷子回头望望庄敬贤夫妻两个,只见两人如小鸡啄米般点头,便嗯了一声,说道,“好,那今日就夺了你的籍,从此以后,你不再是我们老庄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