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煜齐被北宫良垣这么一招呼,又缩了回去,声音却还十分硬气,“这是我们唐家,你们不要在这里撒野。”
可沐澜却顾不得那么多了,这撒不撒野的,难不成还要选地方吗?
一回头,沐澜发现阿松婆娘带着好几个人已经将庄敬业给捆住了,几个人进前表功,“沐澜,想帮你松哥治伤吧。”
一言我一语的,沐澜听着聒噪,手一挥,冷声道,“还有没有规矩了呀?这么吵闹,是要我再等上个一两个时辰不成。”
霎时,周身便无人吵闹了。
“年纪大的,先来,”沐澜落座,凝神启动了手镯,从空间里变出了解毒的药物和包扎的工具,虽然是在人前,她也没什么好避讳的,毕竟袖子那么大,谁能追究里头真的藏有什么。
年纪大的先来,并不是她动了怜悯之心,而是年纪大的力气小点儿,对庄敬业动起手来,自然不会太疼了,先轻后重,这是对虐渣最起码的尊重。
屋里跳出来个四十多岁的,他的小腿被铁针由下而上穿出了膝盖,血是两头冒的,正疼得是连哼唧都懒得哼唧了。
他朝他婆娘使了个眼色,随后一个胖墩墩的婆娘便到了庄敬业面前,连着几个耳光啪啪啪地下去了。
打完后,覆手给沐澜回话,“沐澜啊,可以给你叔治伤了吧?”
沐澜盯着这个婆娘,似笑非笑,“婶儿,你耍猴儿给我看呢是吧?”
那婆娘一怔,说不上话来,刚才用了多少劲儿,她自己清楚,之所以打得这么轻,不也是不敢真的得罪了庄敬业么。
整个庄家村也就庄敬业的脑子活络,这些年来挣了不少银子,她还想着他带着自家男人去挣大钱呢。
沐澜不得她狡辩,便扬声说道,“你排到最后边儿去,你男人最后一个治。”
那婆娘眼睛圆睁,忽地往后倒下,晕厥了过去。
这样一来,谁还敢下轻手,阿松婆娘第一个上场,格外卖力地一顿揍之后,沐澜便将她男人的伤包扎好了。
阿松站起来踮脚走了好几步,高兴得差点窜上天去,“不疼了,我没事了。”
众人见状,争着要去想揍庄敬业。
“都别挤了,给我一起上,”沐澜扫了一眼已经鼻青脸肿的庄敬业,痛快地发号施令,随后,一个个地给他们把伤口上药包扎。
等所有人都包扎好了,庄敬业被打得也只剩下一口气了。
真解气,回头这笔账也不好算在她头上,毕竟她没用庄敬业一根手指头。
末了,庄家村的人却是一句‘谢谢’都没有。
沐澜面对这些麻木不仁的人,自然没有报有他们会感恩的心思,趁着他们离开之前,遂又开口道,“别忘记过三天来换药。”
这些人一听,这才殷勤地点头哈腰应下了。
至于庄敬业,这一顿揍下来,伤得不轻了,压根就没人敢带走他。
沐澜收拾好东西,发现身边一道阴影下来,她瞄了一眼,便起身了,对北宫良垣笑道,“我好了,现在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