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澜这才知道什么叫人心险恶,北宫良垣不仅住进了她的院子,而还被他威胁,真是一口气堵在了心口,再苦也得自己咽下去。
药铺的生意有了黄大夫的操持,算是平稳下来了,因着都是从空间里去药材出来的,所以半个月下来就赚了一千多两银子。
沐澜阖上账本,对满俊说道,“药铺的事情你先练练手,回头我若还有其他的庶务,会看你本事安排的。”
满俊正是沐澜安置在鹤延堂的账房。
在沐澜收下历练了一年多,改了往年轻浮的习气,越发地稳重了。
“多谢姑娘赏识,小的一定会尽心尽力为姑娘做事的,”满俊躬身收好了账簿,正准备要离开时,沐澜想起一件事情来,“你今天也有二十了吧?”
“是。”
“听楚生说你姐姐姐夫又添了儿子,我忙得连添盆礼都忘记给了,你得空帮我跑一趟,”沐澜寻思着顺便将春花的心思和张氏提一提,看看张氏的想法,要是能探得满俊自己的意思,那就更好了。
满俊满心欢喜答应,要说外甥出生,他也没有回去看过。
遣了满俊,沐澜望着他送上来的银票发呆,她还想买郊外的庄子,最好是里头带着人的,这样的话,可以不必再找人种田了。
“发什么呆啊?”北宫良垣正操练好孟轩他们,他边擦汗边将帕子丢在桌上,也不管桌上那杯水是谁的,倒进嘴里再说。
“不是有干净杯子么,你喝满俊的干什么?”沐澜傻眼了,北宫良垣不是有洁癖么。
“噗!”北宫良垣一口水呛了出来,那水从鼻子口里一起喷射了出来,看着十分壮观,他苦着脸,说道,“你不早说。”
沐澜忍不住咯咯大笑,将帕子递了过去,“谁让你不问的?”
北宫良垣恶心得跑到墙角要吐,可怎么也吐不出来。
“好了,好了,我告诉你吧,满俊没喝过这杯水,”沐澜笑得嘴角都僵了这才告诉她实情。
北宫良垣黑着脸上来,端起她面前的水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喝完之后狠狠地擦了嘴角,气哄哄地坐下来了,看到那么多银票,调侃道,“成为小富婆了,开始学会捉弄人了,小心被人抢了。”
“正想这个事呢,”沐澜苦着脸,一时间也想不好怎么说,只道,“这银子放在手里就是死的,搁在手里怕被人抢了,存进银庄又怕银庄倒闭了,前头鹤延堂本来是个银庄来的,说关门就关门,这要去其他地方取银子,多不方便。”
“有什么打算?”北宫良垣磨着光滑的下巴,若有所思。
“最好是柳州城的郊区有庄子卖,远一点也没有关系,我要清白一点的,这样到时候省了好多纠纷,”有了个人商量,沐澜也不瞒着了,总比自己一个人苦思冥想来的好。
“找人问问不就得了,”北宫良垣想了下说道,“马帮在附近走得勤快,你找他们打听一下,回头问清楚了,我可以帮你一起讲价钱。”
这个法子好,沐澜点头,马帮人多,运货的时候基本不进城,都在郊区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