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叔,这两天和小姑娘打情骂俏得多了吧,被人惦记成这样子,”北宫良垣翘着二郎腿,一脸的玩世不恭,唯有那双黑眸透着一丝灰白,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思并不在此。
“噗嗤!”乐安指着玄秋平发红的耳朵,忍不住喷笑,“师傅,你耳朵都红了。”
“红你的头,”玄秋平猛地吸了几下鼻子,随后揪住乐安的耳边,把人从柜台后头拉了出来,“还有闲工夫待着,赶紧给我烧饭去,这都什么时辰了?”
“师傅,”乐安龇牙咧嘴地求放过,“庄大婶离开也有两天了吧,都是徒儿烧饭的,可是你们两个不是嫌难吃就是嫌太难吃,您让徒儿怎么烧?”
“你那烧的是人吃的嘛,要么太咸,要么太甜,我和子逸怕被你给虐死,”玄秋平松开了乐安,坐在了北宫良垣的身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庄大嫂的手艺是不错,把我这张嘴都养刁了……”
说着,又顿了一下,看向北宫良垣,“子逸啊,你这两日精神头也不太好,是不是身子哪里不舒服?”
北宫良垣双手揣入袖子,淡淡地应道,“总有些不安,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安?”玄秋平不敢疏懒,抓过他的手腕,立刻号脉,不一会儿,低吟道,“奇怪了,脉象正常有力,比以前好了很多了,怎得还会不安呢?子逸,你这不会是心事吧?”
北宫良垣一愣,扭头看了过来,心事?除了这一身的病,他有什么可惦记的?
“不是?”玄秋平纳闷了,抚着白须,忍不住自言自语,“姓庄的丫头离开之后,我反而觉着不习惯,不知道你们是不是也这么想?”
“呃呃呃,是的,是的,师傅,澜姐姐在这儿都好,她每天都很开心,我看着她都觉得开心,做事都特别有劲儿,”乐安忙不迭地点头称是,可他没高兴多久,便惹来北宫良垣一个白眼。
乐安瘪瘪嘴,不敢再说话了,只拿眼睛偷偷瞄北宫良垣,公子这两天的脸色和天气一样变幻无常,害的他连口哨都不敢吹了,生怕被责罚。
“子逸啊,”玄秋平觉得不对劲儿,“前些日子,庄丫头在的时候,你也不见你这样啊,与我说说,到底是怎得回事?我的意思是庄丫头是不是给你一种……一种那个……”
“安心的感觉?”北宫良垣自己也不是很确认,只觉得那丫头吃了他的蛇,她在身边的话,让他不会动不动就犯心悸。
“安心?对,对,”玄秋平连声应着,又补充道,“是母亲般安心的感觉。”
母亲般的感觉?北宫良垣差点被玄秋平这个形容给气死,那臭丫头能和他母亲比么,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平叔,你老糊涂了吧?那丫头丑成那样也能和我母亲相提并论?”
“丑?不丑啊,我倒是觉得挺可爱的,笑起来有两个酒窝,还有啊,脸肉嘟嘟的,我都忍不住想捏她一下呢,”玄秋平提起庄沐澜满是称赞,“最主要的是那孩子一点儿都不娇气,样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