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今天是吃错药了吧?又不是小孩子了,非得搂搂抱抱才能得到安慰吧,再说了,他最近挺好的呀,怎么没事就像个孩子一般呢。
沐澜脑子里挥之不去的烦躁,都没有发觉春花的到来。
春花可很少看到姑娘满面红光的样子,还别说,打从姑娘过了及笄礼之后,好像一下子就不一样了,就好像是小小的花骨朵绽放成了艳丽的花朵,而且还正在猛力地散发着最诱人的香气,处处吸引人的眼睛。
“春花姑娘……”毛氏乐呵呵地进来,让沐澜回了神,她看到春花花痴般的模样,拿了块柴丢了过去,嗔怪道,“看什么呢?”
春花闪躲,捂着嘴笑,“姑娘今天可真好看,小脸蛋红艳艳的,奴婢都想亲一口了。”
霎时,沐澜想到了北宫良垣,忽地恼羞成怒,起身要打春花的样子,春花躲避,笑得更大声。
刘大壮的屋子本来就不大,后厨的笑声一下子就传到了前屋来了,正懒洋洋靠在临床大炕上休息的北宫良垣听到笑声也情不自禁地扬起了唇角。
她才十五岁,正应该是无忧无虑的时光啊,怎么能为生活的琐事而操劳呢。
想到这两年,她的不容易,北宫良垣黑眸晦涩不清,想起那日两人初见,更是摇头苦笑,还好那日没杀了她,不然他现在还是如一个活死人一般活着,哪会有什么乐趣。
天色降降暗了下来。
毛氏端了晚饭放在炕几上。
北宫良垣一看,一个人的饭量,难道沐澜不过来一起吃吗?
“姑娘呢?”他沉声问毛氏。
毛氏冷不丁地打了个哆嗦,笑着回,“姑娘在后头吃饭呢。”
自个儿先吃了?不,应该是在躲避她,所以和春花一起吃了。
北宫良垣心里很不是滋味,自责刚才太鲁莽,她是被吓得躲起来了。
“何进,”他轻轻叫唤了一声。
何进顶着一头的雪走了进来。
“外头进行的怎么样了?”
“再一个时辰就差不多了,”何进回话,说完又很为难地样子,“公子,雪太大了,一会儿怕是马车不好走。”
北宫良垣推开窗户,迎面便被掺杂着大片雪花的风给打了个正着,白茫茫的雪像是从天上倒下来的,完全是没有分寸了似地洒下来。
他嘴角微扬,透着邪魅,回不去了可正好,他也不想回去,“加大人手,我要半个时辰就完成。”
何进二话不说就应下,转身出去了。
北宫良垣心情好,看着炕桌上的饭菜也有了几分食欲,于是细嚼慢咽地吃掉了,毛氏来撤桌,看到都吃完的饭菜,十分高兴,“还是姑娘好,知道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口味。”
北宫良垣心情更好,简直就可以用心花怒放来形容,她原来还是惦记自己的。
沐澜看到空碗空盘,也松了一口气,没事陪着毛氏的两个孩子玩,看到外头大风雪,心想马帮的人应该已经撤了,于是吩咐刘大壮出去看看。
刘大壮正要去前屋,在门口和何进差点撞在一起了。
“姑娘,地沟已经全部挖好的,木桩也已经打好了,公子还有点地方不懂,让您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