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到底是怎么回事?”施克卿本来也不着急,但是二妹说小溪外头有男人,而是三弟有中了罕见的毒,这种情况下,就算他再冷静也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小溪与自己情投意合,性子又好,怎么可能会有其他男人?
“克卿,你听我说……”唐玉溪知道现在是时候说出真相了,但是想到两人的孩子不知不觉中被施意如下毒害没了,心里那股悲凉浓烈得令她胸口像是被堵住了似地。
这个时候沐澜不好插手说清楚这一切,她亲手奉茶,让他们在二楼说话了。
而沐澜则在楼梯口等着,只希望施克卿不会念及施意如是骨肉至亲的妹妹而多有维护。
“他们怎么样了?”北宫良垣得到消息也赶了过来,看到她一脸平静,放心许多,“施灏卿死不了吧?”
“有你这么说的话么,”沐澜瞥了他一眼,吩咐春花搬张圆凳子过来给他坐,嗔道,“姐夫在上头呢,你可别乱说话了,省得姐姐不好做人。”
“施克卿若是个一点话都听不进去的人的话,那让唐玉溪别和他过了,反正没指望,”北宫良垣懒懒地摇着扇子,仿佛这就是一件很细小的事情。
“你……”沐澜无语,却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要是施克卿是个是非不分的人,那姐姐今后的日子岂不是很不好?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北宫良垣笑着揉了揉她的额头,示意她起来。
沐澜佯装气愤拍掉他的手,听到脚步声也跟着站起来了,她跑上楼,看到唐玉溪眼睛红红的,而施克卿则像是座即将要爆发的火山。
“那我先回去,灏卿就辛苦你照顾了,”施克卿拿着帕子擦拭了唐玉溪眼角的泪迹,温柔得又将人揽入了怀里。
唐玉溪红了脸,羞涩地推开他,“你快些回去吧,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好好休息。”
施克卿点头,又依依不舍地握了握她的手,这才下了楼,大步离开。
沐澜是彻底放心了,这样看来,施克卿不是个是非不分的男人。
唐玉溪下了楼,朝着北宫良垣忽然行了礼,吓得他像是被炮仗炸了屁股似地站了起来,“大奶奶这是做什么,吓死我了。”
沐澜也觉得奇怪,怎么唐玉溪行这么大的礼?
“多谢北宫公子这次给克卿报信,”唐玉溪又想要行礼,可被北宫良垣手中的扇子给拦住了。
“大奶奶客气了,顺便而已。”
沐澜真是哭笑不得,这也能顺路?好吧,无论是不是顺路,他这次都做了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没有施克卿撑腰,唐玉溪就算有心要对付施意如,也会缩手缩脚的。
“你们都这么客气,显得我太随意了,”沐澜开着玩笑,引得他们两个都笑了。
黄大夫配了药给施灏卿服下,本来毫无知觉的人恢复了一些,至少能说几个简单的字,手指头也能动上几分了。
“姐姐,施意如那亲事,姐夫怎么说?”沐澜拉着唐玉溪在安静的账房里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