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当场就被施克卿打了个半死,还被捆着拖到院子里跪着,要她说出施意如的行踪才行。
秋菊哪里知道施意如的行踪,当即便将问题甩给了秦妈妈。
“贱蹄子,你……”秦妈妈原想骂秋菊出卖施意如的,可是施克卿在此,她胆子再大也不敢大呼小叫,只在那里苦苦哀求,“大爷,奴婢求您了,放过大小姐吧,大小姐命苦啊,您是做大哥的,应当理解大小姐才是,可千万不要被不相干的人蛊惑啊。”
唐玉溪听着秦妈妈话里的意思,她就是那个不相干的人,别说施意如都没认她这个大嫂,更别说下面的丫鬟婆子了。
“秦妈妈这话说的好生难听,大小姐怎么命苦了?是大爷苛待了大小姐还是打过骂过?”
秦妈妈哭着抹眼泪,没回唐玉溪,她以为这样就能撂唐玉溪,谁知,施克卿怒喝道,“大奶奶问你话呢,耳聋了,没听见么?”
施克卿要立威,当着大半个府的丫鬟婆子们抬举唐玉溪,他深切明白要是内院不稳,他在外头坐生意都没心思,内院稳下来,对他的生意都有助力,因此,秦妈妈倚老卖老就是死路一条。
“奴婢……大爷明察,这些日子以来,大奶奶是怎么对待大小姐的?她……”
“满口胡言,”施克卿毫不客气地抬脚踢在了秦妈妈的下巴上,愤怒道,“大小姐害大奶奶的事情都都没追究,你反倒恶人想告状了……”
话没说完,便吩咐文砚,“去,叫人伢婆子过来,今天这屋里所有的丫鬟婆子统统发卖了。”
这都难解施克卿的心头之怒。
唐玉溪没拦着。
发卖婆子的事情就交给了红珠,施克卿又火急火燎地赶出府去找施意如去了。
唐玉溪心疼丈夫,可想到自己的孩子没了,她心疼归心疼,不去拦着施克卿,毕竟让施克卿找得心力交瘁,这才能将心底最大的愤怒激发出来,到时候,施意如有的苦头吃。
知道施意如的事情,天已经大黑了。
施克卿黑着脸回了烟霞苑,坐在一边沉默不语。
唐玉溪没有打搅,拿了方帕子安静地在一边绣了起来,等到他面前的茶凉了,便添上些热的。
“意姐儿的婚事尽快吧,”忽然,施克卿开口了,脸色十分难看。
“好,”唐玉溪乖巧应下,起身给他宽衣伺候他睡觉。
施克卿把人扛起来往床上丢,灯点了一夜,床上也折腾了一夜,直到天快亮了,两人才相拥睡去。
醒来第一件事情,唐玉溪不问为何要这么着急嫁人,也不问新郎是谁,而是问道,“那意姐儿的嫁妆怎么给?”
“这个我会安排,你帮我替她准备些四季衣裳,床褥被子什么的吧,”施克卿想到最近府中钱银紧张,头便更疼了,但是他还是和唐玉溪打了招呼,“娘离世的时候叮嘱我千万不能在嫁妆上苛待了意姐儿,所以我想多给点。”
唐玉溪点头,心里却犯起了嘀咕,这多给那是给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