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澜十分不齿,这男人居然对贞节这么看重,既然如此,那她更好好帮着唐玉溪查一查了。
若是秋菊是个完璧之身的,倒也还好,权当是身边多了个使唤的丫头,可是只破鞋子,那施克卿自然会有决断了。
就算施克卿不会惩罚,那唐玉溪也有理由彻查此事,丫鬟身子不干净,这可不就是府中不干净了么。
“对了,你是大夫,一定能看出那落红到底是不是秋菊的,”唐玉溪一刻都不想等了,她拉着沐澜下亭子,这边小月便找来了,开着玩笑道,“大奶奶,外头太太奶奶们找您呢,说是您再不出去,他们可就要走人了。”
唐玉溪这才想起这茬来,便吩咐小月带沐澜回烟霞苑,而她自己去前头招待宾客。
小月是唐玉溪亲自抬举的,所以很感激主子,言语之间不放求着沐澜的意思,“这就是早上前头让人送来的匣子,姑娘您帮着好好瞧瞧,若这肮脏的东西不是秋菊的,我就让这匣子砸她脸上去。”
看上去十分气愤。
沐澜打开匣子,果见了里头有一方白色锦缎。
也难怪唐玉溪气愤成那个样子,施意如连这个都准备好了,还真是堂而皇之地对唐玉溪发起挑衅,她是真的了解施克卿是放不下骨肉至亲的,所以肆意妄为。
“你去外头候着,别让人打搅我,”沐澜不想随意地给别人冠上一个不清白的名声,她要么不查,要么就查的彻底,令人心服口服。
这血迹的颜色是殷红,没错的,可是这世间千千万万的生灵,血色和人的相似更是不计其数,想要蒙蔽施克卿是可以,可对她来说,却是万万不行的。
沐澜拿着白色锦缎进了空间,用仪器分析了上头的成分,结果显示,这血迹是狗血。
回到现实,她便听到了焦急的敲门声和说话声,“姑娘,您没事吧?”
沐澜叹了口气,她刚才没留意时间,有些耽误了,于是打开门,让小月将结果告诉唐玉溪,“这是狗血,不是人血,更不是落红。”
小月目瞪口呆,仿佛不相信似地,“这真的不是秋菊的落红?”
沐澜重重点头。
小月高兴得将帕子收好,扶着沐澜出去,小声说道,“这真是太好了,姑娘是不知道我们大奶奶,她呀今天一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了,现在真相大白,可得好好惩治惩治才行。”
回到宴客厅,唐玉溪装作没事儿一般地和那些女客说笑唠着家常,谁家的布好,谁家的胭脂水粉香,差不多都说了个齐全。
可沐澜暗地里看她,竟是这般地疲倦和无奈。
做女人可真辛苦啊,沐澜心里禁不住感叹,还好她没想过成为女人,这一辈子清清白白做个姑娘家,总比为了不相干的人操持辛苦来的强。
说的都是沐澜插不上的话,她便不出去了,让小月带她出去逛逛,也好打发一下时间。
她故意往施意如的院子去,要是运气好,估计还能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