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理由,一个丫鬟也好意思说出来,施克卿就算是再克制也没有办法相信。
妻子进门后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他每日能放心地应对商行的事情,不仅如此,还在她自己身子不方便的时候主动抬举了自己的贴身丫鬟伺候他。
已经有了这样贤良淑德妻子,他却鬼迷了心窍,还糊里糊涂地要了妹妹设计送的丫鬟,这不是伤了妻子的心么。
昨晚的事情,不管是不是妻子已经看出点端倪来的,他都惭愧不已,毕竟自个儿的身子骨自个儿清楚,昨晚这叫秋菊的丫鬟主动得不像个正常的女人,他还清楚地记着她是怎么伺候的自己的,昨晚几乎半个时辰一泄如注,导致他现在精神虽好,可身子却虚得厉害。
想到自己极有可能会被这个丫鬟害死,施克卿腾地起身,拂袖出了屋子,在走廊下顿住,冰冷的声音传了进来,“溪儿,这人你处置了吧。”
是处置,而不是处理,唐玉溪知道怎么做了,她恭敬地屈膝应道,“知道了,爷。”
施克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秋菊吓得脸色发白,想求饶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她知道这次大奶奶一定饶不了她了,猛地吞咽了口水之后,她才说道,“大奶奶,奴婢知道错了,大奶奶饶命啊,这一切都是大小姐指使奴婢做的,没有大小姐的意思,奴婢怎么也不会有办法弄到那些药粉的。”
“啪”地一声,唐玉溪一个耳光已经甩了下去,打从嫁入唐家,她是管着家中庶务,可自己却没有动过手,手指甲养得长长的,刮过秋菊的脸,几道血印子便出来了。
“把人给我先带下去,我和沐澜妹妹说会儿话,”像是出了一口恶气似地,唐玉溪冷静了下来。
红珠把人弄走,绿珠带丫鬟进来收拾书房。
沐澜见着这样的唐玉溪,心中不免唏嘘,生活真的能改变一个人的脾性,可这都是不得已的,你若是不变强,那别人就会想方设法地压你一头,此生没有翻身之机了。
午饭是在唐玉溪屋里吃的,她已经恢复了常色,好像早上的事情压根就没发生似地,但是沐澜知道,越是平静,越是有问题。
饭后,丫鬟们上了茶,红珠来回话,“大奶奶,那丫鬟要见您,”
沐澜以为是这是施家的家务事,起身要走,却被唐玉溪拦住了,“妹妹不着急。”
这边示意红珠先下去。
唐玉溪呷了口茶,这次露出了一丝愤慨,“这男人无论怎么样都是不知足的,我养小月子那会儿,不也是抬举了小月给他做通房么,也不见得他有多喜欢,还宽慰我说未得孩子之前,不会要别的女人了,可是这话说了才多久啊,他就……”
沐澜心中一愕,明白唐玉溪是真的没有人可说知心话了,所以才对着她这个未婚配的妹妹说这种话。
许是真的忍得太久了。
再细想,唐玉溪是在变相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吃在碗里的,还看在锅里的,哎,好在她除了北宫良垣之外,没其他可烦恼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