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北宫良垣知道舅舅是个倔驴,怎么也不应该和沐澜对掐起来,“不是澜儿要带上我,是我自己担心她,所以才偷偷地过去找她的。”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北利群戳着北宫良垣的脑门,又是一阵训斥,“你是不是有了喜欢的人,连舅舅都不管了?你要是出事,舅舅可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对我有多么残忍,你知道吗?”
北宫良垣扶额。
沐澜一张脸则烧得厉害,这两日,她尽量忽略了和北宫良垣的异样关系,全副身心都放在这次的瘟疫上头来了,可没有想到北利群给扒了出来。
“好了,接下去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了,你们两个谁都不许给我乱动,”北利群恢复了往日的威严,留下一句狠话要离开。
北宫良垣抬首瞥他,见他要走,心底雀跃。
沐澜则更着急了,“将军,留步。”
“又怎么了?”北利群显然没有多少耐心了。
“既然这次瘟疫是那些毒花,难道你就没有想怎么解决么?不然的话,未来七天内再下一场雨,这井水又不能喝了,到时候干粮吃光了,有没有水喝,你们就等着坐以待毙不成……”
“放肆!”北利群重重打断了沐澜的话,又看了眼外头,问道,“知道你自己刚才再说什么么?”
沐澜见他往回走,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瞪大的眼睛,说道,“不是沐澜怀疑您的能力,而是眼下您就好像被人斩断了后路,而前面又是一条死路,要再不想出个法子来,恐怕熬不住多少时间?”
“舅舅,澜儿说的有道理,”北宫良垣连忙走了过去,对面北利群的盛怒,他的声音柔和了下来,“我倒是有个好主意,可以一箭双雕。”
“你说!”北利群见两人一个鼻孔出气,气得要命,“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回去了,我还真不相信我连几个鞑靼人还收拾不了。”
沐澜心里暗叹,老爷子还当自己是三十几岁的年轻将军呢,就算他有勇有谋,可架不住敌军用阴招啊,他怎么还不认识到这一点呢。
“我记得年初的时候,澜儿的庄子被人射箭,差点把庄子里的管事儿给烧死了,我一开始想谁有那么大的本能,能将箭射进几丈高的围墙内,后来拿到箭之后我才知道人心有多险恶……”
“太啰嗦了,说正题,”北利群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听这些无聊的东西。
“那箭头和箭杆都是铁打的,很有分量,带上火球之后,别说几丈远了,就算是几百丈远都没有问题,”北宫良垣说完,朝沐澜看去,她也想到这件事情,可是一箭双雕又怎么解释?
北利群默了默,示意北宫良垣继续说。
“用这种办法毁了那些毒花的同时,还能试探出鞑靼人的深浅,据我所知,他们培育这种花费了不少时间,等花一毁,舅舅再布局,那就没有什么顾虑了。”
话音落下,帐内异常的安静。
“我倒是觉得还有一雕没有说出来,”这时,沐澜清朗的声音也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