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龙体违和,可太子么有那个样子,不足以担负起忧国忧民的重任来,那些人蠢蠢欲动之心已经是路人皆知了,你是他们唯一的障碍,不除了你,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玄秋平说完,静静地看着眉头慢慢紧锁的北宫良垣,这孩子是自己一手带大,他在想什么自己还不知道么。
“你只想过安稳的日子,可你想过没有,人家会不会给你机会?你想成家,想生儿育女,可你有急几成把握可以无忧无虑地过下去,”说着,玄秋平又瞥了眼对门,看似无意地说道,“你是否愿意让你想念的那个人也跟着你犯险呢?”
北宫良垣的心头忽然被扎了个针似地疼,他以为平叔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将他对澜儿的心意知道的一清二楚,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平叔现在一定也会舍不得澜儿跟着他危险的日子吧?
“子逸……”
“平叔,您什么都别说了,”北宫良垣挺身站了起来,他神色复杂地走到了门口,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苦涩之极,“你说的我都明白。”
“澜儿那丫头呢我多少也了解一番,平时你们嬉笑打闹我也没在意,可这次回来她却躲着你,这其中必定是有原因的,你与其巴巴地等着他开窍,不如先把那件事情查清楚,”玄秋平说完,叹了一口气,随后扣住了北宫良垣的手腕,给他把脉。
半响后,玄秋平的眉头拧成了个‘川’字,“你看起来一切正常,体内的寒毒好像已经被清除了。”
北宫良垣并未说出在狮峰山发生的事情,可真若是如平叔所说,那澜儿的血应该就是救了他性命的良药了,可到底是不是还未得而知,看来,还得需要些日子证明。
“那您这段时间多替我照顾着澜儿,我尽快查清楚那件事情就回来,到时候……”到时候清除障碍之日,就是他向沐澜正是提亲之时。
“放心吧,一切有我,”玄秋平又展露了笑容,一语双关地回答。
北宫良垣出了书房,在对门站了良久,虽然他听到一些细碎的说话声,可还是决定不进去了,中午过后便是沐阳的洗三礼了,一会儿客人多起来,澜儿也该出来招呼,他远远地看上几眼便足矣。
午时一过,上门庆贺的人便多了起来,唐玉溪自是不必说的,肯定是第一个,而庄子铺子里的管事也多来了,男宾女相的,在花厅用屏风隔着而坐。
洗三的时候,小沐阳躺在了紫檀木的小盆子里,懒懒地啄着嘴唇,引得一众女眷笑开了眼。
除了唐玉溪,这些女眷都是庄子铺子管事的娘子,除了给个二两重的银锞子之外,还另外送了两套新衣裳,大家像是都说好了似地,从一岁到五岁的都有。
唐玉溪的礼比较别致,一对银手镯,一个金镶玉的吊坠儿,一对金耳铛,一对金脚镯,这等大手笔引得其他女眷惊呼不已。
这边赶热闹着,春花来禀话,“姑娘,九州药材行和顾家都来人了。”
热闹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沐澜吩咐春芽和春兰好好照顾小沐阳,春柳帮着招呼客人,而她带着春雨出去看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