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的人走了,顾清雅的尴尬总算少了些许,看着那自以为是的背影,她气愤的嘟了嘟嘴,捡起手驽再捡起地上的白兔,回到了背篓身边。
把手驽放好,她举着手中的白兔狠狠的说:“该死的家伙,要不是你,姐今天能出这么大的丑?看我一会不剥你的皮、抽你的筋把你烤着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寂静的山林里空无他人,只有风在偷笑。
想着这邱二楞在这林子里转悠,不想与他再碰面了,顾清雅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把背篓背好,拿着手驽往山下走去。
也许是两只小家伙带来的运气,一路下来没半个时辰,她打到了两只野兔子一只野鸡,提着这些东西顾清雅从心底里长长的舒了口气:好了,今天的任务园满完成,小家伙们,咱们回家了!
野物都放要背篓里,两只小狼都提在手上树网中,直到了山下,
一路下来直至田野问才遇着田间劳作的人,镇上离山边有好几里路,这些人顾清雅一个也不认识,于是低着头迅速的往镇上走。
眼见就要到镇上了,顾清雅拐了个弯,直接去了镇头上的小院里她准备把两只小东西放那。
院子里的柴棚里有一只鸡笼,虽然多年不用,倒也还算结实。
顾清雅打水清理了一下,直到干干净净才放出两只小家伙说:“只得委屈你们先在这住上一阵子,你们这么小我不是怕你们伤人,而是怕我不在这里的时候,你们溜出去被人捉走了。一会我去找点羊奶来给你们喝,你们还太小,总吃肉恐怕会影响肠胃。”
常年会往山里跑的人,对动物的特性都比较了解。
不管是何种幼兽,不到脱乳期,光吃肉食是不行的,那样会影响它们的生长发育。
不过顾清雅看错了这两只小东西,听到她自言自语,两兄弟对视了一眼:主人,我们是雪狼,你让我们喝羊奶,那我们会不会长成羊那么怂啊?为了保证我们狼族的本领,我觉得我们还是吃肉肉的比较好吃!
反正顾清雅听不懂两只小家伙的意思,瞪了“呜咽”的小兄弟一眼,关好门戴好草帽回了家。
回到家里,院子里无人,她直到进屋换好衣服出来洗好脸,这才把野物与蘑菇夹上几根补药放在背篓里背到四婶家:“四婶,今天有好吃的了。”
这时已是午后,天气热农村里的农夫大多数都在午休。
陈王氏也准备去休息一会,可一看到顾清雅拿出来的东西,嘴都合不拢了:“天啊,玲儿,你这从哪弄来这么多的好东西?”
顾清雅乐呵呵的说:“四婶,我要泡澡的药少了两种,我就去了南边山边采药。那边的药采的人少,能用的还真多。采着采着,我碰到一位猎手,他的脚受了伤,正好我给他配了几付药。
见我不收银子,他硬是塞了这几只东西给我。你看,这菇子也是我在林子里采的,还有,这几根可不是树根,是补药,炖这汤喝了最好。今天晚上我们烧野鸡蘑菇汤、红烧兔子肉吃怎么样?”
这还能怎么样?这是天大的好事!
陈王氏知道这侄女不喜欢她后娘,而自己那二伯哥又是一个听媳妇话,把媳妇话当成命一样的男人,让两个孩子心很凉。
侄女有好吃的放在自己家来烧,已是常事了,于是她高兴的说:“晚上四婶会烧你们兄妹的饭,不要再在家里吃了过来。四婶的爹也会打猎,我很会烧这野物,晚上包你吃得肚子圆滚滚。”
顾清雅知道自己手艺烂,她是只会吃不太会烧的人,如今陈王氏有这手艺,那真是太好了。
虽然这手驽不精良还得不断改进,可是要打打野物也并不难。
顾清雅闻言乐呵呵的说:“四婶,那猎人说了,以后会以野物跟我换草药。我说了下回我把草药配成药膏,以备他进山时备用,他说了,到时会来找我换。”
看来自己侄女儿认草药的本事,还真不赖啊?
听闻这猎人时常会用猎物换草药,陈王氏真得很欢喜:“这太好了,那以后常有野味吃了。”
顾清雅正想说只要想吃,她就上山这话,陈王氏又说了:“不行,玲儿,以后有人跟你换草药,你就把它们送到镇上酒楼去卖了,一只野鸡能值十几个大钱,野兔子可卖得十文一斤,这一只最少能卖四十文。”
陈王氏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她上一天山打来的野味只能值得几十个大钱了?算了,她现在可是特别缺少肉食的人,自己家里都不够吃,还卖什么卖?
顾清雅在想,真要缺银子了,还不如去山上采些稀罕的草药卖了银子来得快。
“四婶,卖来的银子也是为了身上衣棠口中食,自己吃都还不够呢,卖什么卖啊?不卖,四婶手艺好,你帮着烧来吃,晚饭就在你家吃了啊。”
一只三四斤的山鸡,能炖上一大锅呢。
家中几天能吃得上一回荤食陈王氏心中也有数,这些天青黄不接日子过得紧巴巴,要不是侄女教会两个孩子打鸟,有时没时的打几只鸟来烤着吃,几个孩子的脸色哪能有这么好?
陈王氏正想说什么话,却听得门有人在说话。
“六郎他娘,你这是去哪呢?”这里村里张大嘴的声音。
“是婶子啊?没去哪,想去菜园子里看看那青菜能不能吃了。”
这大中午的去菜地?
张翠花哪里相信,再看看陈老四家,她乐呵呵的拖着陈许氏在院外的树下说起话来:“我说你家六郎也不小了,你就不放去学堂让他读书去?你二哥家那五郎读了书,说起话来可就不一样哩。”
想起自己那二伯家,因为日子过得好,自己婆婆就恨不得去舔陈朱氏的屁股。
不就是一个****么?靠着一张狐魁的脸,一点黄白之物就把个二伯哥迷得昏头转向,在前二嫂还未死时两人就勾搭成奸了。
人都有仇富的心理,陈许氏也不例外,特别是这个富人用银子来挑拨婆媳关系,那程度就更不一样了。
“哼,光会说两句话有屁用?菊玲那孩子不仅识字,而且还识草药,可有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