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人当狗的时候,有没有打听过,你要咬的是什么人?见过六公主脖子上那个铜钱大的疤痕了吗?那就是我捅的。”
苏微晴震慑足够了,立刻抽刀止血。完美错过要害,就是看着吓人,其实血并没有流多少就自己止住了。
шшш•ⓣⓣⓚⓐⓝ•CΟ 她所需要的就是把上好的伤药撒上去,然后把伤口包扎好。等她完成这一切之后,才发现除了手上这个晕阙过去的,剩下的豪奴们都跑了个精光,那名五品轻尉更是不见了踪影。
“苏,苏夫人,你快点儿逃吧。你杀了人,他们一定会的报官来抓你的。”有守在这儿的憨实佃户,磕磕巴巴的提醒。
朝着这位善心人笑笑道谢。
“我又没有杀人,作甚么要逃呢。这人没死,就是脖子上划了道口子而已。劳烦你帮个忙,找个牛车过来。我把人送到的镇上的客栈去。”
憨实佃户连忙点头,匆匆忙的就飞也似的跑了,想来也是吓得厉害。
看来这个插脖子的技能以后要常用,貌似挺有震慑效果的。苏微晴把人平放在地上,皱眉把自己身上沾了血迹的外衫脱了下来。揉成一团擦擦手,等回去了再洗干净。
陈二爷累得狗吐舌头的刚跑回来,找了一圈儿没见着陈大老爷。而后他又偷偷跑去了苏宅,发现苏宅也没人。
这是,都去了什么地方了?陈二爷一路问一路打听,正往着庄子的方向去。
迎面有个人瞧见他了,冲上来就抱住了他的腰。
“陈二叔!救命啊,那儿有个女疯子,她想杀我!”
废了老大劲儿才把抱自己腰的人的给扒拉下来。陈二爷定睛一看,这哭得鼻涕眼泪糊一脸的,看着好像,骆家的大侄子?骆南?
“骆南你这是怎么了?”
“陈二叔有人要杀我,用把大刀就把人的头给砍断了。”
陈二爷听了一惊,这庄子是苏夫人的。这要是有这么一个杀人狂魔在这儿,那岂不是苏夫人也危险了?这会儿也顾不上细问的,拔腿就冲了上去。
直接就把骆南给扔下了。
“……”
“爷,这,咱跟上去吗?”
骆南一巴掌拍在这人的后脑勺上。
“傻不傻,跟上干什么?送死啊,咱们先回城去搬救兵去。”
可是刚刚过去的那位,那豪奴还想说什么,被人拉了拉衣角,只得把话咽了回去。
陈二爷赶到的时候,苏微晴正在佃户的帮助下,把晕阙过去的豪奴抬到牛车上去。
“苏夫人,你没受伤的吧?杀人狂魔在哪里?”
前一句她还听得懂,后面那句就不太明白了。杀人狂魔?什么人?
没人回话,陈二爷又打量了下现场,然后把目光落在了牛车上晕死的人身上。
“这就是被杀人狂魔所伤的人?”
“这是被我捅伤的。”苏微晴淡淡的回道。
“……”场面有点儿尴尬。
陈二爷稍稍解释了一番,那什么他听骆南说,这里有个杀人狂魔,连杀数人什么的……
苏微晴已经让佃户赶着牛车往前走了。
“那人叫作骆南?听着像是骆家人?”
“是骆家的三代孙,不过是偏房的。”
蛇鼠一窝,上梁不正下梁也出不了什么好东西。
“这杀人狂魔约莫说的就是我,这人带着一群打手来我庄子里捣乱,我就顺便伤了个人吓唬吓唬他们。”
“……”场面更加尴尬了。
陈二爷打起精神连忙补救。
“这骆南是三房长孙,打小就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骆家老太爷爱惜三房,给他求了个五品轻尉的虚职而已。”
“他是来给六公主出头的。”
“……”场面一度相当尴尬。
陈二爷张张嘴又不甘的闭上,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伤员苏微晴送去了镇上的客栈付了一天的房钱,就潇洒的拍拍屁股走人。
陈二爷几分想搭讪都没能搭上,只能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回去了。
这事儿还非得让大人解决不成,他可怜的屁股,北营南郊的来回跑,都要颠成四瓣儿了。
“骆南?骆南跑到南郊去做什么?还要和苏夫人作对?”骆峥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来自己有这么一个隔房侄子。
“说是为了六公主出头。”
骆峥脸立刻就冷凝了下去,他现在最烦和六公主纠缠不清。骆家人还去给六公主出头?
“好久没回家了,走,回去看看。”
陈二爷诶了一声,赶紧跟上。只不过脸上的苦涩更浓,相比较来回赶路颠屁股,骆家那个火坑,他其实更不愿意跳。
说真的,骆家从上到下,唉,一言难尽啊。
小辰回来的时候,苏微晴正在洗涤那件血衣。可惜了,新做的件衫子,染了血怕是洗不出原本的颜色了。
“娘,你受伤了,伤到哪儿了?重不重。”小辰拔腿就冲了过来,上上下下的仔细把娘打量了一番,焦急的问。
“我没事儿,这是别人的血。娘是吃亏的人吗?”苏微晴把手在围腰上擦了擦,再摸摸小辰的头。
“你怎的不和我说,我好去帮你。”小辰抿着唇并没有被顺毛,反而倔强的梗着脖子。
“只是个小麻烦而已,娘随手就打发了。你还要读书学习,叫你做甚?今天功课可做了?先去做功课,开饭还要一会儿。”
小辰指了指还未洗净的血衣。
“这哪里是小麻烦,娘,我已经长大了。我力气很大的,以后这样的事让我来。”
哪能让小辰来,他要是来了,就不是伤人是杀人了。这孩子,动刀子之前可不会想着要不要避开要害。
“好好好,以后碰见解决不了的,就让小辰来。现在先去做功课,可别偷懒。”
“那我们可说好了。”小辰这才点头,“我一定会好好学习,出人头地,光宗耀祖的。”
出人头地就行,光宗耀祖就算了。她可不觉得骆家是什么好人家。
等到小辰回房去了,苏微晴继续蹲着洗血衣。洗的太艰难,哪怕是件新料子,她也忍不住的想扔。
骆南倒是挺有骨气的,大概也知道自己干的欺凌霸市的行为不妥。没回骆家求救,直奔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