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酣畅淋漓之后,凌逸辰紧紧抱着她的身子,享受着怀里的温香软玉。 шшш ▪ttk an ▪¢O
大手抚向她后背光洁的肌肤,胸中凭的生出几分旖旎的心思,竟是又燥热了起来。
但看着卿黎在他怀中微喘,他也只得暂时压下了这股邪火。
轻轻擦拭掉她鬓角的一层薄汗,凌逸辰对着她的耳垂吻了吻,轻声问道:“黎儿,刚刚是有什么事让你烦心的?”
卿黎喘了一会儿,额头抵着他宽厚结实的胸膛。
回春堂的事,凌逸辰不便插手,而陆婉秋怎么着也是他的亲姨母,真就对付起来总也不好看。
但是有个人,倒是可以不用多加顾忌。
“辰……”卿黎抬起一双明眸,莹润地望向他。
眼波流转间,带了云雨初歇的娇媚,香腮带赤,肤若凝脂,看得凌逸辰小腹一紧,眼眸一深。
卿黎感受到小腹上又硬起来的物事,无奈横了他一眼,“喂,我说正事呢!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凌逸辰嘿嘿一笑,将她搂紧几分,笑道:“黎儿,我听着呢!你说,我可认真了!”
认真才怪!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卿黎腹诽一声,也不管了,道:“方才兰溪和安宁同我说,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温岚可对她们颐指气使呢!”
她一边的柳眉高高地挑起,斜觑着他,“安宁和兰溪可是跟了我好几年了,彼此的情分与姐妹无异。如今在王府受这种委屈,她们咽得下这口气,我却是不依的。”
说着。她伸出了一根手指摇了摇。
温岚虽是受命于人,但她趁机指使兰溪和安宁却是事实。
身为王府的管事丫鬟,温岚又怎么会不知道,安宁和兰溪是陪嫁的丫鬟,哪里由得了她指手画脚?
明知故犯的原因,无非便是因为温岚心中对她存了怨,想要借机在兰溪和安宁身上出口恶气!
那两个丫头也是她疼着长大的。而今却成了出气的对象,她又是极为护短之人,怎的能甘心?
温岚。确实是该被好好敲打敲打!
凌逸辰一听皱紧了眉,“温岚最近怎么这么不对劲?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以前什么样?”卿黎笑眯眯地问道。
“她以前很体贴的,从不做任何逾越之事,温柔端庄。大方得体。府里人都很喜欢她。还有父王也对她信任有加,我在府中的时候,她也很是照顾我,凌云阁里外都打理得井井有条,还有夜间小食从来不断……”
凌逸辰细细数着,没注意到他每说一句,卿黎嘴边的笑意就加大一分,却也是在渐渐僵硬。
“怎么她现在这么不识趣……”凌逸辰咕哝了一句。
毕竟是乳娘的女儿。又算是从小长大的情分,他也不太愿意相信温岚这么不识大体。
卿黎心里有些不舒服。
以前对他无心。她也不想理会他身边有多少桃花梨花,但现在发现对他敞开心扉之后,原先不在意的事,如今竟也入了她的眼……
她自嘲地一笑,暗忖人心实在是太过奇怪了!
“怎么不说话了?”凌逸辰注意到怀中人半晌都是寂寂无言,低头问道。
卿黎不痛不痒回了句:“听你说就够了。”
她突然没有什么兴致。
原来自己正在一点一点变得不一样,这样的改变让她有些不适应。
她不是个善妒的人,可是看到凌逸辰对另一个女人这么熟稔,她怎么就膈应了呢!
凌逸辰微怔,看见卿黎眉间郁郁的神色,还有那暗淡下来的眸光,心中顿时一沉,但又不知道是哪里惹了她不高兴,连连道歉:“黎儿,我错了,你骂我打我随便,别生气行吗?”
幽黑的鹰眸中很有悔过的诚意,可是也同样带着淡淡的迷茫。
卿黎顿时哭笑不得,问道:“你错哪里了?”
凌逸辰一窒,支支吾吾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是真的不知道哪里错了啊!
卿黎扶额一叹,方才心中那点酸涩也瞬间烟消云散了!
这个榆木脑袋,她该说什么好呢?
好笑地摇了摇头,卿黎淡淡道:“我没有生气,刚才只是在想一些事,你不要多想。”
凌逸辰松了口气,又将她的脑袋抱回胸前按着,“你说吧,我都听着,绝不打岔。”
卿黎想了想,问道:“那这件事如果交给你,你要怎么做?”
其实她更想问,怎么处置温岚。
可是话到了嘴边,又突然改了口。
温岚之于凌逸辰,也有些不一样,至少比府里其他的丫鬟们要多了点情分,真要他下手处置,也是为难。
凌逸辰蹙眉思索片刻,道:“温岚这事做的确实不大妥当,但一定是听了别人的教唆,不如就罚她一月月例吧!”
卿黎嘴角冷冷一勾。
安宁和兰溪受了的委屈,却只值人家一个月月例!
卿黎自己手头从不缺钱,也素来手脚散漫,对银钱不怎么看重,甚至真有视若粪土的意味。
若是钱财能够帮安宁她们出了这口气,她也就不用转托凌逸辰了!
这时候,卿黎却是发现。凌逸辰可以爱她疼她宠她,却独独还不够了解她。
就连段俞风,都能透过细枝末节猜到她的几丝脾性,也知道她是个护短记仇的人,投其所好地与她谈着条件。
而这个本该与她最为亲密的人,却并不怎么懂她……
卿黎心中有点失落,点了点头,道:“就依你说的吧。”说着。便是闭上了眼睛不再愿意多说。
凌逸辰本来是意犹未尽的,心爱之人在怀,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自己。但是见卿黎已经倦怠的样子,也只得讪讪作罢,拥着她便睡去了。
第二天卿黎醒来时,凌逸辰已经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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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问他去了哪里,横竖这不是她要在意的事。
凌逸辰对温岚的处置,那是他的事,她却不会这么好说话!
整理了仪容。卿黎便准备去向凌瑞请安。
晨昏定省,在辰南王府从不兴盛。
一来是陆婉秋不是她的正经婆母,她不需要每日奉行。二来也是凌瑞身子差,便将这一茬给废了。
然而她今日却是非要去请个安。
总言之,这个事,在这里讨不回来。在其他地方。她也要拉回场子的!
这一回,可不是温岚了,就是陆婉秋,她也要好好算个账!
卿黎带着安宁和兰溪做好的早点去了凌瑞的院子。
现在凌瑞的一日三餐都交由了揽月阁的小厨房包办,尤其是交给了安宁和兰溪,所食都是养生保健的膳食,偶尔也会加入卿黎特制的无色无味药品,淡化凌瑞那体内常年累积的毒素。
上回在罔虚峰上。虽是九死一生,但也因机缘巧合得了雪灵狐一瓶鲜血。
这东西是解毒圣品。用来治疗凌瑞的顽疾再合适不过,所以卿黎二话不说便加入了今日的养生粥里。
红枣薏仁粥本就甜腻赤红,加入雪灵狐的几滴血,倒看不出什么特殊,也尝不出有血腥味,于是凌瑞便欢喜地将粥都喝完了。
他拿起一旁的餐布擦了擦嘴角,看了眼卿黎,笑道:“有什么事,需要你亲自跑一趟的?”
这个孩子的习惯,他也有曾经听卿洛唠叨过几回。
她从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最好便是有实际效用,否则,她是更愿意在房中看书困觉的。
卿黎微微一怔,笑道:“父王说什么呢?我亲自为您送早点过来,这可是嫌弃了?”
凌瑞一笑,摇了摇头,“哪敢啊?怕是辰儿都没这么好的待遇,本王若是嫌弃,他可该憋屈到何等田地?”
这话说的卿黎忍俊不禁。
好吧,她今日来,除了是盯着凌瑞把这加了雪灵狐血的粥喝完之外,也是要提一下别的。
既然父王都知道她有话说,那便没什么好藏着掖着了!
卿黎笑了笑,将那事说与了凌瑞听,又道:“父王,我知道这府里的事,都有王妃一人操办着,只是我那院子从不出什么岔子,也从不劳王妃费心,如今管到我这儿来,却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凌瑞容色一凛。
陆婉秋做什么他从不过问,合着她要在府里兴风作浪也由着她去,至少她还是知道分寸。
他心里清楚,陆婉秋对卿黎不待见,以至于揽月阁所有下人的月例都不发放,都是卿黎自己出的。
可就这样了,相当于卿黎养了王府的一部分下人,如今自己的人还要受别人的摆布,这就太不像话了!
安宁和兰溪那两个丫头他也是看得欢喜,如今受了委屈,他也不能坐视不理。
“黎儿,这事本王会给你一个交代,王妃出的岔子本王自会惩治!”说着,他斜睨了一眼卿黎,似笑非笑道:“至于温岚……黎儿,你说怎么做?”
他是清楚的,今儿一早,辰儿就罚了温岚一个月的月例,当时他不解这是为何,但现在想想,该是为了这事了。
如此惩罚在他看来确实是轻了,毕竟安宁和兰溪那两个丫头对黎儿来说,与其他小婢是不一样的。
辰儿做出这种处置,黎儿自然不会满意!
他是看着这两个孩子好不容易关系好了些,可不能因为这些小事就分崩离析了!
总的说来,还是怪辰儿不解风情,那颗脑袋太过实诚,根本不懂女儿家的心事,早晚会吃大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