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 端了廉亲王府老巢

燕王府的马车里,琉月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偎在燕烨的怀里,像只火红的小狐狸,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休息,好累啊。

燕烨一低首,看她依恋的神情,唇角不自觉的勾出潋滟的笑意,伸手揽紧了她腰,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不过一想到今天晚上太子府与燕王府的对恃,还有瑾王南宫玉的看热闹神情,燕烨俊美绝伦的面容上不自觉的笼上了冷若冰霜,瞳眸中满是深思。

琉月虽然没有睁眼,不过却很轻易的感受到了他情绪的波动,眼未睁,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懒懒的问道。

“怎么了?”

燕烨温声说道:“我们和太子府的人仇隙更大了。”

“大就大,难道我们还怕他们太子府不成?”

“我不是怕他,我是在想如若废了这太子,何人可以做慕紫国的太子?”

燕烨的话一落,连琉月都不出声了,微微的蹙眉想着,除了太子谁来做皇帝,瑾王吗?若是真的是瑾王登基,那么第一个倒霉的便是燕王府,虽然他们可以乘机离开慕紫国,可是自愿离开和被迫离开完全是两回事。

琉月的眼睛忽地一亮,耀起灿烂的光芒。

“不如我们推九皇子南宫暖登基做皇帝如何?打一张出人意料的牌子,只怕整个枭京甚至于整个朝党的人都不会想到这种可能,是不是很好玩?”

琉月不由得笑了起来,媚眼妖治,。

燕烨微蹙眉思索,很快就舒展了眉:“好,本世子最近注意一些九皇子南宫暖的为人以及他的心态,若是他真的禀性纯良的话,那么便推九皇子上位,我要看看到时候瑾王的脸色是如何的精彩。,”

本来对于瑾王南宫玉上位,燕烨是不打算阻止的,必竟瑾王的谋略足以担当一国帝皇。

但从今晚的事情来看,瑾王虽然深有谋略,而且聪明绝顶,可是还欠缺一样,就是心胸有些狭窄了,这样的人为君皇不是好福气,帝皇者不能有容人之量,日后如何为皇为君,这样的他肯定是独断专行,霸道自以为是的,如若他真的当了皇帝,不但是燕王府,只怕他的兄弟们他都容不下,更甚至于朝中有才能的大臣,他也容不下,眼里只有自已,自以为才惊天下,足智多谋,一人可撑万里江山。

马车里,琉月闭目继续睡觉,想到若是九皇子登位,那么周思婧必成为皇后,他们必不会对燕王府的人动手。

可是这念头一落,她忽地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如若九皇子南宫暖做了皇帝,那后宫里不就有很多美人了吗?这对于周思婧来说不是好事啊,她虽然活泼可爱也很聪明,但心计谋算却不深,日后会不会害了她啊。

如此一想,琉月睁大了好看的水眸,望向了燕烨。

“若是九皇子成了皇上,那周思婧怎么办?后宫不会只有她一个女人的,那她不是很幸苦吗?”

燕烨看她精致艳丽的小脸蛋上满是苦恼,不由得好气又好笑,俯身亲吻了她性感的唇,魅惑邪柔的开口:“乖,睡觉吧,你操心太多了,现在夜已深了,不是累吗?闭眼睡觉。”

这声音如安眠曲一般,极能安抚人心,琉月立刻窝在他的怀里,舒服的闭眼睛,像一只找到了安乐窝的小狐狸般慵懒,燕烨唇角一点旋旎的笑,那笑如三月盛开的绚灿樱花,瞬间光华生艳,周身璀璨夺目的神彩,仿似高天之上的神抵。

马车一路回燕王府而去,车内一片温馨,风华绝伦的男子搂着艳丽无双的柔媚小丫头闭目休息,这简直是一幅巧夺天工的画作,还是名家手中得天独厚的佳作。

夜寂静无声,只有马蹄轻踏的声音,一路离去。

天空清浅的月色柔柔的洒下光晕,笼罩着郡主府。

现在的郡主府,大部分人被抽掉走了,只留下少数人照顾着君洛凡和君紫烟的衣食起居,以及打扫群主府内的一切。

此时中天之上的明月已西移,夜很深了。

郡主府的某一间房里,君紫烟正熟睡着,忽地暗处隐有波动涌来,她陡的一惊醒了,飞快的翻身坐起来,警戒的瞪视着窗户,那波动便是从窗外传进来的。

君紫烟武功不错,练武者的敏捷性比一般人强,所以这波动一起,她便警觉了,一只手慢慢的伸出来摸上了床头悬挂着的红宝石宝剑,这是她用来防身悬挂在床前的。

窗户忽地一动,一抹暗光飘进来。床上的君紫烟第一时间动了,快若流星,疾射出去,宝剑如一道银虹直迎着黑影而去。

杀机四射,电光火石间那飘进来的黑影一闪轻轻巧巧的避了开来,君紫烟大惊,此人武功十分的厉害,一剑落空之后再起手准备攻击过去,谁知道一道醉酥慵懒的声音响起来。

“君紫烟,你半夜拿剑刺杀朋友啊,爷来看看你,你就是这么招呼爷的。”

君紫烟一听这说话声,急急的收回长剑,随之一挥手房内的烛火被她点燃了,她掉首冷冷的望去,见到一个长发邪魅妖治的美男,凭墙而立,斜斜的支在墙角处,神容懒懒,那白晰的面容上染了些许的红晕,黑瞳雾蒙蒙的氤氲一片,看不真切内里的光芒,好似一口无波无澜的古井,唇角懒洋洋的笑意,望着她。

君紫烟一脸的黑线条,这三更半夜的,看你妹啊看,长剑一指怒哼。

“袁晟,你要抽风滚开去抽,别半夜跑老子这里发酒疯。”

她一眼便看出来这家伙有些醉了,当然应该没有大醉,只是有些微醺的醉意。

不过三更半夜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她不喜欢,最主要她和这死男人还有旧帐未算,他竟然又来了,半夜三更的跑这里来干什么,君紫烟的眼眸微眯起来,黑漆漆的瞳眸中一片莹亮,此刻的她衣衫微松,墨发倾泻,面容因为睡眠而显得别样的红艳,性感至极,竟比白日的她还要迷人,透着诱惑人的光泽。

袁晟的眼眸往她的身上移,慢慢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嘴干舌燥,眼神一扫先前的无波无澜,荡起了小小的旋旎,慢慢的落到了君紫烟的唇上,想起先前品尝这唇的柔软时,他的身子不由得燥热起来,不知道是酒的原因还是心底一直有着这样的渴望,他还想尝尝这唇,为啥那么柔那么软,甜甜的让人一尝还想尝。

袁晟的视线落到了君紫烟的身上,君紫烟一下子想起了那天发生的事情,脸颊烧烫之余,只觉得异常的愤怒,不过没忘了一只手赶紧的捂住自已的唇,怒哼。

“袁晟,此刻深更半夜的你还不快走,我要睡觉了。”

却不知她捂唇怒哼的动作,带着别样的娇嗔,直击向袁晟的心,他的腿更挪不开了,眼睛晶亮,一步步的逼了过来,完全无视君紫烟的长剑直逼着他,君紫烟一步步的后退,被他给逼到了墙边,最后用长剑指着他的胸膛,他就好像没看到似的,依然往前走,那剑刺破他的肌肤,有血顺着剑尖溢出来。

君紫烟的心轻颤起来,这个男人是她喜欢的,一直埋藏在心底的秘密,他在南璃国的皇家狩猎场曾救了她,若是没有他,只怕她没命了,要想让她伤他是不可能的,君紫烟的手微微的颤抖了起来,朝着袁晟叫起来。

“你个疯子,快走吧,否则我刺你了,别怪我翻脸无情。”

“无情吗?”

袁晟邪魅的笑意流淌出来,似毫无惧,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君紫烟,那眼里是旋旎的光芒:“那你便动手吧。”

他的说话带着一惯的邪惑懒散,好在停住了身子,定定的望着君紫烟。那眼神就好像千丝万缕密密的网,把君紫烟给牢牢的困在了其中,让她觉得自已如困在笼中的鸟雀一般,满心的纠结,现在是刺还是不刺,刺还是不刺,脑海中有小人死命的扯头发。

她正困扰不知怎么办时,一只修手如玉的手迅疾的伸出来,轻轻的一敲,她手中的宝剑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君紫烟猛的惊醒了,一抬首,只见一道高大修长的身躯困住了她,那邪魅俊美的面容上拢着炽热,眼神更是腾腾的光芒,紧紧的锁着她,沙哑的声音缓缓的响起来。

“紫烟,你这是在害怕我吗?”

嗓音带着致命的诱惑,好似佳酿一般让人迷惑,君紫烟不断的提醒自已,不要深陷其中,千万不要让自已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可是他男性的气息混合着酒味儿,层层的包裹着她,她觉得自已快成了一只蚕蛹,动都动不了,任凭他层层的包围。

君紫烟心中很无措,但是却用森冷武装自已,怒登上着袁晟,抬手一推想推开袁晟。

“袁晟,你抽什么风,快滚回去吧。”

可惜她一推,这家伙纹丝不包,那手臂跟铁棍似的,动都没动一下,依旧把她给困在里面,俯身望着她,男性的气息喷在她的脸颊上,酥酥麻麻的,耳垂也是一颤,整个身子都酥软无力了,袁晟俊美的脸已俯身而下,霸道的吻上了君紫烟的唇,君紫烟身子一颤,不可思议的盯着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亲了她,这个混蛋。

袁晟却一发而不可收拾,舌灵活的伸进了君紫烟因为过于愤怒而微张的檀口之中,不可思议的柔软弥漫在他的口腔里,使得他紧紧的缠吮着不愿意松开,这感觉原来是如此的真实,他先前还一直怀疑自已的感觉是不是出错了,现在总算知道原来这吻果然是销魂蚀骨的,让人流连忘返/

袁晟亲得忘我,喉结滑动,满身的邪魅,君紫烟的愤怒已达到了边缘,抬起一脚直踢了出去,这一脚虽然没有使了十成的力道,也是有不少威力的,所以没有防备的袁晟一脚被踢飞了出去,就这样,君紫烟依然不解气,俯身扑过去去捡到地上的宝剑,对着袁晟猛追了过去。

“袁晟,你个混蛋,我要杀了你,你不是不怕死吗,让老子杀一剑。”

此时的袁晟被风一吹,整个人清醒了,先前多少还带着一些醉意的,此刻整个的清醒过来,看到君紫烟拿着一把宝剑追杀了过来,这家伙闪身便走,君紫烟拿着宝剑一路追杀出去,暗夜下的郡主府,两道身影一跑一杀,不时的响起他们的对话。

“有种你站住。”

“站住的是傻子。”

“你个色鬼下流胚子,你竟然胆敢再次的亲我,我这次不杀你不足以泄恨。”

“不就是亲了两下吗?又没有少块肉,再说爷亲你是你的福气,你还杀我,想当初你还是爷救的呢,书上不是说以身相许吗?怎么到你这儿亲两下,你便要追杀我呢?”

“滚,你他妈的从此以后离我远远的,否则我见一次杀一次。”

“滚就滚,这天下的女人不是只有你一个,以后爷去找别人。”

袁晟一路直奔郡主府门外,很快消失在暗夜中,郡主府大门内的君紫烟差点没被气死,尤其是袁晟最后的一句话,实在是太气人了,什么叫天下的女人不是只有她一个,亲了她,临了还来这么一句,难不成在他心目中,她和随便的女人是一样的/。

郡主府各处的人都被惊动了,灯光此次彼落的亮了起来,君洛凡披衣从房间里冲出来,紧张的追问/。

“紫烟,谁,谁闯进郡主府来了?”

先前妹妹在骂谁呢,还有什么叫亲了两次了,这混蛋他要砍死他,竟然欺负到他妹妹的头上了。

君紫烟望了一眼君洛凡,若是让哥哥知道袁晟欺负她,还亲了她两次,只怕他是饶不过袁晟的,到时候一定会闹到袁将军府,这事可就越闹越大了,她可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想着闷闷的开口。

“没事了,我去睡了,。”

一甩手转身便走,身后的君洛凡一脸迷茫,妹妹这是怎么了?什么叫没事了,那个人究竟是谁,若是让他找出来,他死定了,君洛凡狠狠的朝天挥拳头,此时已闪身离开的袁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直奔袁府而去。

第二日,天气晴好,燕烨去内阁府处理事务了,琉月领着小蛮冰舞以及燕松等几个人一路前往医馆而去。

早上,君洛凡派人送了信进燕王府,说忘尘师傅在医馆里医治了几日,虽然他帮他除掉了淤血,他的头疼好多了,只是依旧没有恢复记忆。

琉月决定前往医馆帮忘尘师傅医治。

马车里,小蛮冰舞和琉月坐在一起,马车后面是燕松和几名侍卫护送着。

燕松除了身兼王府大总管的责任,还负责保护琉月的安全,王府除了他一个大总管外,还有丁管家这个二总管,所以平时的时候,他并不忙,只要处理一些丁管家不能处决的事情便行。

一行人一路往医馆而去,琉月望向坐在对面的冰舞。

“先前我让陆迟和向朗关平三人把手下的三百人带进安阳郡,他们可是过去了。”

冰舞点头:“陆迟派人送来的信已到,奴婢还没来得及给主子呢?”

冰舞从袖中取出陆迟的信递到了琉月的手里,琉月打开信来仔细的看着。

原来先前她写了一封信给安阳郡的郡守,让他给陆迟和关平向朗等人安排个职务,这样便让他们顺利插了进去。

等到他们三人进了安阳郡郡衙,再把其余的三百人安插进郡衙去,这样层层渗入,相信用不了多长的时间,安阳郡便会变成她的,若是需要的时候,她可以从安阳郡调兵,安阳郡离此地只有几百里地,不算太远。

信上,陆迟说了,安阳郡郡守果然把他和向朗关平三人安排进了郡衙,三个人还在君衙内都有一个小职位,因为琉月的信,安阳郡郡守不敢过份怠慢三个人,这样一来他们三人自是站稳了脚步,接下来他们三人会陆续的把手里的三百人插一进安阳郡去,所有的衙门位置都安插着他们的人。

琉月看了信满意的笑着点头:“嗯,不错。他们三个人办事倒还迅速,。眼下已经在安阳郡立下足了,相信很快三百人便可以安到安阳郡衙内部,安阳郡早晚会变成我的了。”

其实她控制安阳郡并不是为了做什么坏事,而是因为应急之用,枭京很快可能起恶战,燕烨身为皇帝面前的红人,肯定会遭人嫉恨,所以她不能不防。

不但是她,就是燕烨的手下也有势力,他把手中的人编入了一个组织,名暗夜盟,暗夜盟由他的亲信姬天率领,隐在枭京不远的一座城中,若是这里一有异动,他们可以从四面八方调人过来。

琉月正想得入神,小蛮一声到了,马车停了下来。

二婢跳下马车,一人掀帘,一人扶着琉月下马车。

明月医馆很忙碌,比枭京的任何一家医馆都忙碌。

这不但因为琉月的名声,还有就是没钱的时候可以到这里来看病,只要看完留在医馆帮忙便行,直到还完了债便可自行离去,这救了很多没钱看病的人。

琉月唇角擒笑,领着人走了进去。

迎面看到那些治病的病人,满面微笑的朝着她打招呼,她一一的点头,一路往里走去,君洛凡一看到她出现,迎了过来,然后领着琉月往内堂后面走去。

“师妹,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件古怪的事情?”

琉月挑眉望向君洛凡,难得看到师兄有如此严肃愤怒的一面,不由得稀奇。

“怎么了?”

“昨夜有人闯进了郡主府,还闯进了紫烟的房间里。两个人打了起来,等我起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不见了,不过我有听到紫烟说什么亲了两次,师妹,你帮我想想这混蛋是谁,竟然胆敢亲我的妹妹,我打算直接打到他家的门上去。”

琉月一听,眼神闪烁,心内已了然,这亲君紫烟不出意外定是袁晟,没想到这家伙倒是挺俐索的,竟然再次的跑到郡主府去把紫烟给亲了,有时间她倒要好好的问他,是否做好了准备娶紫烟了,要不然这毁人家女孩子清白的事情,岂容他一做再做。

不过琉月可不想师兄牵扯到这件事中。

“师兄,回头我去问问紫烟,看看那个登徒子是谁?”

“好,师妹别忘了告诉我那个混蛋是谁,我定要找他算帐,我君洛凡的妹妹岂是人想欺负便欺负的,我一定要把此人大卸八块了。”

君洛凡气愤的开口说道。

琉月笑了起来:“好,师兄放心吧。”

两个人正说着话,进了内院,一抬首看到君紫烟正指挥两个伙计把药材往前面搬,看到琉月过来,拍了拍手走了过来。

君洛凡看妹妹过来,立刻止住了话题,转移到别的话题上去。

“对了,师妹,忘尘师傅便住在后面的房间里,你去帮他检查一下,看看为什么淤血散得差不多了,可是他的记忆却一点没有恢复呢?”

“好。”

琉月点头,君洛凡转身便走了,君紫烟看了哥哥的动作,分明还在为自已没告诉他昨晚那耍流氓的是谁而生气,他生气的时候,所有的情绪表现在脸上,因为这家伙不会装深沉。

君紫烟的视线刚收回来,看到琉月的一双亮眸紧盯着她,有些令人毛骨悚然的。/

“干什么?你这是什么表情?”

君紫烟一脸的警备,然后想到定是哥哥与琉月说了昨儿晚上的事情,。

君姑娘立马扭捏起来,脸颊拢上了疑似含羞的红云,低垂着头:“小月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琉月好笑的盯着她:“说说,我想的是那样,你知道我想的是咋样的?难不成你真的那样了。”

这说的话像绕口令似的,但是君姑娘绝对的懂,赶紧的抬首:“没有,什么都没有。”

“没有,骗谁呢,听说亲了两次,这下你不嫁都不行了,那家伙说了啥时候娶你了?”

“娶我?”

君姑娘一个激灵清醒了,赶紧的摇头,那家伙爱的其实是月儿,怎么可能会娶她呢,至多就是调戏,所以她决定了,以后再看到这家伙一次,追杀一次,从此后与他誓不两立,耗上了。

“娶什么,昨儿个晚上他临滚蛋的时候,还来一句,天下女人多的是,你说这胆敢耍流氓的家伙,讨了便宜还卖乖,从现在开始我与他誓不两立了,我现在见他一次追杀一次,你信不?”

君紫烟狠狠的说着,琉月精致艳丽的面容上隐忍的笑意,一听君紫烟的问话,连连的点头:“信,不过你不是说什么都没有吗?”

她说完哈哈大笑的越了过去,身后的君紫烟嘟起嘴巴。

月儿真是太坏了,竟然欺负她,不过很快甩掉了忧怨,跟着琉月一路进内院的房间里,说起了正事。

“月儿,哥哥已经帮助忘尘师傅除淤血了,他的头不太疼了,但是他的记忆却一点没有恢复,这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说话间走进了房间,忘尘正在房间里打坐,一听到门前的动静,赶紧的起身,双手合什的施礼。

琉月示意他坐下来,然后望着他。

“忘尘,你的头不疼了。”

忘尘微微点头,一侧的君紫烟开口:“他虽然不会说话,但是会写字,你知道吗?他的字写得很漂亮,很大气,一看便是被名家教导过的,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这两天君紫烟和忘尘师傅相处得久了,发现忘尘小和尚挺奇怪的,他举手投足皆有一种优雅的气质,说明他的出身极好,要不然不会有这样从内到外的气质和神韵,尤其是他写的字,虽不足以和名家的书法相比,却独成一格,刚劲有力,行走如游龙戏凤,让她倒是惊叹了一回,她与哥哥出自丞相府,爹爹以前特别喜欢书法,他们两个人的字都没有忘尘师傅的字好,所以他们现在特别想让忘尘师傅恢复记忆,看看他究竟是什么样的来历。

琉月挑眉,她一直觉得忘尘应该有个不同寻常的身世,因为他品性纯良,而且举止不俗,不知道他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身世,还有他为什么说不了话,是先天性的还是后天性的,琉月想着望向忘尘。

“忘尘,既然你会写字,那么我问你什么,你就在纸上写下来,这样能更好的表达你的病情?”

忘尘点了点头。

“你的头现在还有什么感觉?”

“不是太疼了,不过不想事情的时候不疼,一想事情的时候还是会疼。”

“那有别的感觉吗?记忆呢,一点都没有吗?”

“有一点,不过就是一团影子,很快,然后什么都没有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琉月没有再问,看来忘尘不仅仅是脑后重创受伤失忆的原因,还有可能是因为当时的事情刺激了他,使得他大脑的中枢神经错乱,所以一时恢复不了,如果真是这样,短时间是没办法恢复的,要慢慢的恢复,这种状况,有可能一辈子也恢复不了,也有可能碰到某一个刺激的因素,一下子便恢复了。

“忘尘,只要头不疼了,恢复记忆的事情,暂时不着急,不过你不会说话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

“我不知道。”

忘尘写完摇了摇头,他因为失忆所以不知道以前的事情,他睁开眼睛后,什么都忘了,也不知道以前的他会不会说话。

“这样,我帮你检查一下,看看你是先天性的哑疾,还是后来造成的。”

忘尘温雅的点了一下头,起身走过来坐在琉月的身边,琉月替他检查了一下身体,并没什么异常,然后让他张开了嘴巴,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很快发现他的嗓子隐隐有些浅浅的伤痕,虽然很淡,但是还能看得清楚,琉月立刻命君紫烟找来筷子,让她压着舌头,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确实没错,嗓子看上去像被烫伤过,可是又不像,难道是药物?琉月如此一想,觉得有可能,很可能是有人用药物毁掉了他的声带,所以他发不出音来。

琉月不禁同情起忘尘来,他倒底是什么人啊,怎以好好的竟然受伤失忆又被人毁掉了声带呢。

“这样,我开两贴药给你试试,如若有效果,我再给你调整药效,你似乎曾经服用过伤声带的药物,使得声带严重的损伤,所以无法反音。”

琉月说完,忘尘倒是没说什么,君紫烟挺高兴的。

“若是能治好他的嗓子倒不错。”

这样的一个人实在不忍心看到他成为哑巴啊,就算要当和尚,也该成为一个得道高僧,而不是默默无闻的僧侣。

“忘尘师傅休息吧,我们先出去了。”

琉月和君紫烟二人走了出去,身后的忘尘清俊的面容,如雨后的春笋,带着一片清新,唇角温融的笑意,一直目送着琉月和君紫烟的身影,等到她们离开,他才转身去打坐,其实他早已在佛祖面前发誓,此生青衣伴枯灯,再不恋慕红尘,之所以前来治失忆症,便是想把自已的最后一个念头放下,从此后青灯古佛相伴到老。

琉月领着君紫烟走出了忘尘的房间,自去一侧的房间坐下,动手替忘尘开了药房。

君紫烟站在一边替她研磨,忍不住开口问:“月儿,你说忘尘究竟会是谁呢,我总感觉到他的身份应该不简单,说不定会吓我们所有人一跳,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是站在光明顶端的人。”

“算了,你纠结什么,把这个拿去命伙计抓药,煎了让他服下,希望真的能看好他的哑疾,这样也好一点。”

“那倒是。”

君紫烟应声拿了药方走出去,然后把最近哥哥遇到的疑难杂症,理不通的一些病症带了过来,琉月仔细的看了,然后针对各种的病症重新的整理了一个方案出来,只要她从中指正一下,师兄便会汇通了,一般没有大的病症,是不需要她出手的。

这一忙碌,一直到下午方休,眼看着天色不早了,琉月起身伸了个懒腰和君紫烟打了招呼,领着几个手下离开了明月医馆回燕王府而去。

明月医馆到燕王府不算太近,但也不算太远,琉月选了一条最近的街道而行,这条街道显得清静一些。

一行人慢悠悠的往燕王府而去,并不着急,因为此时世子爷还没回来,琉月也不心急回去,掀帘往外张望,打量着路边的行人,满脸的温融。

不过行了一段路程,忽地感受到后面似乎有人跟踪了她们,不但是琉月觉了,就是燕松小蛮冰舞等人也感受到了,马车里的人飞快的相觑,小蛮沉声开口。

“小姐,似乎有人跟踪我们,看样子不太好。”

有狠戾的杀气溢出来,这些人应该是来者不善的恶人,究竟是什么人啊,眼下凭世子爷的声望,应该不敢对他们燕王府出手才是。

燕松驾马过来飞快的开口:“世子妃,今儿个我们带的人太少,属下领人抵挡,世子妃立刻回燕王府。”

琉月的眉一皱,深邃布满冷意的瞳眸中一闪而过的戾寒。

“只怕人家不会让我们如愿,他们的目标是我,我想走又如何走得掉呢?”

琉月的话一落,身后的人杀气已到,燕松等人掉首望去,看到身后的十几道身影如金猴似的敏捷,几个纵身跃了过来,落地无声,轻易可看出这些人身手是十分的厉害的,他们的周身上下只有杀气狼戾,却没有似毫别的情绪,气息内敛,没有一点的外泄,这些人武功十分的高强。

究竟是什么人?

马车里琉月已经感受到了,不焦不急,冷冷的问道:“阁下等是何人?”

对面的十几人不像一般行凶者穿着黑衣,反而是穿着金色的斗篷,从头罩到脸,根本看不清他们的神容,琉月的话一响起,为首之人冷哼。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琉月心里一动,这些人不会是江湖上那些杀手组织吧,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不知道阁下等是属于那一组织哪一派的,本世子妃想问问那人是出了多少钱来买本世子妃的项上人头。”

“这个你不必知道。”

“能否让我做个明白鬼。”

清悦的声音透着淡淡的冷谕,十几个金衣人为首的一人,眼神狰狞,一闪而过的狠光,最后倒也没有隐瞒。

“三十万两的银票。”

小蛮等人倒吸一口冷气,好庞大的手笔,那么这些请过来的人绝对不是小角色,三十万两的银票可是一个天价的数目,要请也是江湖上的大门派,江湖上以杀人为营生的组织很多,但胆敢接三十万两银票,又胆敢杀人的,当属杀人越货第一杀手组织,鬼魅。

“看来阁下等是鬼魅中的人了。”

琉月冷冷一笑,外面的金衣之人皆是一怔,没想到这燕王世子妃竟然如此的聪明,三言两句套出了他们的话,还知道他们是鬼魅杀手组织的人,那么他们更留不得她了,若是不速站速决,这件事惊动了燕王世子,只怕他们会有麻烦。

当时他们接任务的时候,主上特地吩咐,不准泄露他们的行踪,否则肯定会为鬼魅组织带来麻烦,没想到自已竟然泄了口,若是被主上知道,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杀,一个活口也不要留。”

为首的金衣杀手一声令下,身后的数名手下挟风带雨的扑了过来,有人扑向了燕松,有人扑向了燕松身后的手下,还有人扑向了马车。

一时间,杀气弥漫,这些人一出手便是杀招,和以往任何暗杀的侍卫都不同,。这些人从来都是杀人如麻,下手没有怜悯,只有冷狠残,。

燕松一挥手领着手下攻了上去,然后命令两名手下:“你们保护世子妃。”

此刻燕松十分的后悔,今日是他大意了,因为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在白天胆敢行刺燕王府的人,所以受制于敌,若是今日世子妃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他就是万死也难抵消这罪孽。

燕松一边想一边战,果然不亏是三十万两白银请出来的杀手,身手十分的厉害,每一个都是江湖上顶尖的高手,所以他们这一行人于这些人交手,很快处于下风,燕王府的手下有人受了伤。

燕松领着几人被几个金衣人围困在中间,马车上的琉月小蛮还有冰舞等人也被金衣人困在中间,再加上另外两名手下,几个人根本不是这些金衣人的手下。

琉月打个手势,三人从马车上脱身而出,闪身跃了出去,只见燕松那一边,除了燕松应付自如外,其他人已经很吃力了,而且其中有两名手下已被金衣人杀掉了,这样下去,她们所有人都会被杀。

琉月如此一想,袖中的毒药脱手而出,迎面看到两个金衣人迎了上来,长袖一挥挥洒了出去,那毒药洒到了金衣人的身上。

这一洒立刻有两个金衣人中了毒,倒退两步,眨眼口吐白沫倒地身亡。

好厉害的剧毒,琉月这一手露出来,那些金衣人小心谨慎起来,不敢近身靠近琉月,只以掌风袭击,以及刀剑攻击。一时间这边倒是没有出事,燕松那边又有一个侍卫倒下来,眼下只有四个人在激战。

琉月越看越心急,难道今日她们要死在这里,好可恨,究竟是什么人花了三十万两的银子来买她的命。

一时还真想不出,因为枭京内,她和燕烨有不少的仇人,谁知道究竟是谁?

琉月正想着,忽地看到两名金衣人一起合力攻向燕松,不由得心惊的叫起来:“燕松小心,。”

燕松回身立刻避开了迎面的金衣人,身子一侧让了开来,一脚朝后面的一人踢了过去,总算险险的躲了过去。

眼看着琉月燕松等人便要丧身在刀剑之下。

街道边的那些人看到这里在杀人,早跑得不见踪影了,金衣人等也想速站速决,很快便会有人过来的,杀不了人,可就交不了差,所以出手更恨。

就在这时,天边越过七八个头戴斗篷的黑衣人,飘忽而来,好似一只只黑色的大鹏鸟,由远至极,眨眼即至,一落地,便飞快的迎上了那些金衣人,这些出现的黑衣人,身手极端的厉害,一出手便是狠招,很快和金衣之人对上了。

燕松和琉月等人不由得奇怪,飞快的望过去,却发现这来的人个个戴着黑斗篷,看不清这些人的神容,只见他们出手迅疾,飘忽在金衣人之中,就像朵朵的黑云,飘忽而过。

这下场面立马变了,燕松等人打斗起来也轻松得多,飞快的攻向了那金衣杀手,因为黑衣人的出手,场面立刻对调了,这些金衣杀手不由得恼恨,大叫起来:“你们是什么人,竟然胆敢与我们鬼魅做对。”

可惜黑衣人从头到尾都不说话,理也不理这些人,只顾着出手,一招比一招狠。

很快金衣人处于下风,不时的有手下被杀受伤,而且这么长时间的打斗,远远的已有马蹄声响起,官府的人好像过来,那么他们再打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金衣人已有不少人死了,又有人受伤了,剩下几个完好无损的闪身便走。

受伤的人眼看着不行,个个飞快的用长剑一抹脖子自尽了。

鬼魅组织的杀手十分的变态,只要任务失败,或者是受伤没法逃走了,必须自杀,如不自杀的话,被鬼魅的组织逮到,不但生不如死,家人妻儿也要遭到敌手,男的被杀死,女的被奸淫,所以这个组织的人,若是完不成任务便会自尽。

琉月眼看着这些人自尽了,身形一动点住了两个金衣人的穴道,控制住了他们,让他们无法自尽,不但如此,眼看着他们要咬舌自尽,她又飞快的取了石子塞进这两个家伙的嘴里,最后让他们动都动不了。

她们燕王府的人不是白死的,一定要抓住这些人查清楚究竟是什么人花了三十万两的银子买她的命的。

“燕松,把这些家伙看住,待会儿带回燕王府。”

“是,世子妃。”

此刻燕松周身冷汗,若不是这些后出来的黑衣人,只怕他们个个都要死在金衣杀手的手下。

这些人是什么人?

燕松望过去,看那七八个黑衣人身形一跃,施展轻功飞越出去,眨眼跃出去很远,琉月赶紧的叫起来:“阁下什么人,请留下姓名,容琉月日后报答,”

可惜那些黑衣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好像哑巴一般。

琉月忍不住蹙眉嘟嚷了一句:“真是怪人一个。”

街道的尽头,马蹄声响起,很快有一队军队骑马过来,琉月一抬首发现高据马上的为首之人竟然是风凌云,风凌云看到眼前的一切,知道琉月遭到刺杀了,不由得飞快的翻身而下。

“世子妃,发生什么事了?”

琉月倒是奇怪:“风凌云,怎么是你?”

风凌云爽朗的一笑:“从现在开始,我掌管九督司,负责巡查京城各处的安全。”

这个九督司,是燕烨刚刚提议皇上成立起来的,旨在巡查京城各处的安全,另外还有暗中盘查埋伏在慕紫国的针,他们绝对不容许有玉梁国的针潜伏在枭京城内,一定要把这些彻底的盘查出来,消灭掉。

所以燕烨在老皇帝面前请旨,设立了九督司,明面上巡查京城各处的安全,暗下里却是搜查枭京城内玉梁国的针。

九督司的官职虽然不大,但是却有实权,虽然只有五千人马,却个个都是精兵,又设在枭京内部的心脏内,燕烨自然要启用自已信任的人,所以风凌云便被他指出来担当九督司的负责人。

“世子妃你有没有受伤。”

琉月摇头:“这两个活口我要带回燕王府去好好的盘查,看看是什么人想要我的命,竟然花了三十万两的银子请了鬼魅的杀手组织来刺杀于我。”

“鬼魅,”

风凌云蹙起了眉,没想到竟然有人请江湖上的杀手来杀人,当真是可恶,如若查出来定然不会饶过此人,。

江湖与朝堂一向是互不干涉的,如若江湖和朝堂搅和在一起,那不是乱套了吗?

“好,你带回去吧,这里我来处理。”

风凌云飞快的开口,琉月点头,挥手示意燕松把两个活口带上,一起回燕王府。

身后风凌云一边命人整理现场,一边招手示意了一个手下过来,立刻去禀报燕王世子,世子妃遭人刺杀的事情。

琉月刚回燕王府镜花宛不久。

燕烨便挟着一身的狂风暴雨走进了镜花宛。

“小月儿,你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事?”

燕烨紧张的拉起坐在榻上休息的琉月,上下的检查了一遍,确定琉月什么事都没有了,他才放下心里,华丽绝美的面容上立刻拢上了黑层层的雾气,瞳眸更是血腥一片,唇角勾出冷狠的戾寒,朝外面大叫:“燕松。”

燕松正在外面候着,一听到燕烨的声音,不由得一颤,主子是生气了,他生气的后果很可怕。

燕松恭敬的走了进来跪下来:“属下知错,请世子爷责罚。”

燕烨深邃幽暗,如子夜寒星的眸中,耀起乌煞血光,狠狠的责问:“今日之过就算杀了你也不为过。”

“属下愿一死谢罪。”

燕松的话一起,房内的小蛮石榴等人皆心中紧张,尤其是石榴手心里全是冷汗,虽然平常她经常欺负燕松,可是看到他要被世子爷杀死,她不由得担心死了。

不过她的担心并没有太久,房内琉月说话了,抬手拽了拽燕烨的身子:“燕烨,眼下还有正事要做你杀了他有什么用啊,今日只是大意了,不但他,就是我也大意了。”

琉月说的是实话,他们都以为凭燕烨狠辣的手段,应该没人敢大白天的刺杀他们,谁知道这样的念头差点害死了他们,所以要说错,这错也不是燕松一个人,还有她的。

燕烨的眼睛微微的眯起了,危险慑人的眼芒融和一些,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下去领二十板子,若再有下次,只有死路一条。”

“谢世子爷。”

燕松谢恩过后走了出去领板子,这板子他是心甘情愿领的,不但如此还让下手的人重重的打了,好让他自个长记性,牢记不可轻狂,差点害死了世子妃。

房间里燕烨唤了燕竹进来:“立刻想办法撬开两个鬼魅家伙的口,看看是什么人指使他们来杀世子妃的。”

“是,爷。”

燕竹转身走了出去,燕竹的毒术十分的厉害,他若是想让谁交待,此人绝熬不过去,就算是两个杀手也不行。

房间里,燕烨一挥手,小蛮冰舞石榴等人都退了下去。

等到所有人退下去,燕烨伸手一把搂过琉月的身子搂进怀里,紧紧的搂着,责怪的话没头没脸的落下来。

“你这个小混蛋,平常不是挺聪明的吗?今儿个聪明劲呢,怎么不知道出门多带几个人啊,竟然只带了几个人出门了?”

琉月听着这透着浓浓惶恐不安的话,知道他此刻的担心,所以融融的道歉:“是,今儿个是我的错,不过好在没事,你别担心了,我真的没事了,幸好那些黑衣人救了我们,不过说到那黑衣人,你知道吗?好奇怪的家伙,从头到尾一言不吭,但是却一出手便救了我,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琉月说完又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还有昨晚的夏氏也是,她明显的是被人控制了的,本来我还在想是不是有人设局要让我钻啊,后来却什么事都没有,那么很显然的是有人在帮我。”

燕烨蹙起了眉,思索起来,这人究竟是谁啊,虽然他感谢他们救了小月儿,可是会不会是更大的一个阴谋在等着他们呢,反正从现在开始他们要小心以对。

“月儿,以后你一定要牢记今日的教训,出门不可不带人,知道吗?”

琉月乖乖的点头,她知道今儿个的大意了,以后绝不会再发生了,尤其是燕王府还折损了三个手下,以后绝不能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此时天色已暗了,燕烨命令人准备了晚膳进来,二人在房间吃了一些晚饭。

晚饭后不大一会儿,燕竹过来禀报了:“世子爷,那两个人交待了,是廉亲王府的世子爷花了三十万两的银子买他们杀世子妃。”

“廉亲王府。”

燕烨多少意外了一下,不过很快周身涌起杀气,没想到廉亲王府的世子南宫焕竟然如此胆大妄为胆敢花三十万两的银票来买凶杀人,好,他今儿个要把廉亲王府给端了,好给所有人一个警戒,以往他们大概以为他说着玩的,。

“立刻召集王府的侍卫,准备进廉亲王府拿南宫焕,另外,通知刑部的人抓捕廉亲王府的人,所有人一个都不放过,我倒要看看廉亲王府是如何死的,你和刑部的人说,我回头立刻把廉亲王爷所犯的种种罪证移交到刑部去。”

其实廉亲王爷南宫珀这么些年来,贪污受贿,欺男霸女,买官卖官,圈地卖地,拉新党,排除异已,很多的案底都在燕贤王燕烈的手里,但是燕烈一直以来顾念着他是慕紫国皇室的最后一个亲王,每每只是警告他,并没有动他。

自从燕烨接手后,这些东西自然也一并被他接手了,燕烨的个性和燕贤王的不同,燕贤王有顾念旧情之心,可惜燕烨没有,他是那种有人胆敢招惹,绝不轻饶的人,尤其是南宫焕竟然动到了他的逆鳞,那么他不介意把廉亲王府的所有人都拉下马。

他倒要让枭京所有人都看看,谁敢招惹他燕烨的逆鳞,只有一条死路。

燕竹转身离去,燕烨又唤住了他:“另外快马加鞭的把燕和燕风二人调回枭京来,让他们把手里的事情交托给手下的亲信,从此后在枭京负责做事情。”

现在的他不再是从前经商的燕烨,他是燕王世子,整理的事情更多,所以燕和燕风二人调回京城做该做的事情。

“属下立刻去办。”

燕竹点了一下头,心里倒是挺高兴的,眼下枭京的水很深,那两个人回来,正好,可以助主子一臂之力。

房间里,燕烨望向琉月:“月儿,你好好的休息,我去抓廉亲王府的人,既然他们敢动爷的人,就要有种承受爷的怒火。”

琉月望了他一眼,伸手抚平他的眉,柔柔的说道:“我也想去。”

没错,她也想去看看,看看张狂的廉亲王府是如何落下马的,让他们狂。

而且廉亲王府是皇后的臂膀,斩断了廉亲王府的人,就是断了皇后的手脚,想想便觉得很爽。

燕烨一听她的话,不同意了,今儿个她才受了惊吓,如何能再乱跑呢,正想开口拒绝,琉月双手一伸,柔软如无骨的勾住了他的脖子,妩媚的撒着娇:“人家想去看嘛,你说好不好?”

琉月很少有如此诱惑人的一招,此刻一使,这燕烨立马只有投降的份子,看着她,眸子里满是宠溺,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啊,我真是拿你没办法。”

琉月一听这话,立刻高兴的笑起来,媚色如妖,俯身软软的印了一个唇印上去。

没等到燕烨反应过来,早闪身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笑得狷丽。

“走,走,今儿个倒要看看是南宫焕灭我,还是我灭他。”

燕烨伸手摸了摸唇印,就这么简单的意思一下就行了吗?这丫头可真够刁钻的,难道不知道重重的赏他一下,前面琉月根本不知道后面男人心中的千肠百结,她几大步走出去,没看到有人跟出去,不由得奇怪的开口。

“人呢?”

燕烨赶紧的跟了上去,伸手揽着她的腰,温声细语:“今晚你在上爷在下。”

轰。琉月的脸红了,这家伙能再露骨点吗?能吗?

幸好天色已暗了,琉月的红脸没人看得见,不过依然忍不住抬手捶了燕烨的胸一下,燕烨立刻假装受不了的东倒西歪的,并虚弱的说道:“小月儿,你是想谋杀亲夫吗?”

琉月忍不住笑起来,这家伙真能装了,此刻的他哪里有一点狠辣残忍的样子,不过这样子的他,永远只有她一个人看到,想到这,满满的幸福,伸手挽着燕烨的手臂,爽朗的说道。

“走,端了廉亲王府的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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