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瞧着慕容澈离开的背影,内心不知怎的,隐隐作痛。
他越来越觉得,是失去这个儿子了。
“田晏……”皇帝随口唤道,“给朕添茶。”
“皇上,奴才是张吉祥。田护卫他已经……”张吉祥执起茶壶给老皇帝将杯中的茶水添得七八分满。
“哦,是了,侍候了朕几十年的田晏护卫已经死了。朕派他去祁天国寻辰妃母子,就死在那了。”老皇帝有点感慨地拿起杯子,品了一口茶水,“吉祥啊,你也侍候了朕多年。你觉得,澈儿可有什么变化?”
“这……”张吉祥垂着首,“奴才不敢说。”
“说吧。再难听的话,只要是实话,朕赦你无罪。”
“是。”张吉祥小心地说道,“奴才觉得太子殿下比之以前,似乎少了点什么。奴才觉得以前太子殿下就跟天神下凡似的,整个就一仙人。现在,即便同样的容颜,同样的声音,甚至相同的样貌……奴才都觉得太子殿下好像个人……”
见帝王不悦的眼神,张吉祥连忙跪下,“奴才是说,以前的太子像仙,现在像……凡人。气质完全不同了。”
“以前,是指哪个以前?”
“回……回皇上,奴才觉得是两年多前。”
老皇帝微眯起苍桑的老眼,“照你的意思,太子改变太大,现在的他是冒充的了?”
“奴才不敢。”张吉祥在地上磕头,“太子殿下千金之躯,没人敢冒充他,奴才……”
“行了,起来吧。你不用紧张,朕说了不会怪罪于你,就不会治你的罪。”老皇帝颓然地摆了摆手。
“谢皇上。”
“你这话当真是不爱听,却跟朕所想一样啊。”老皇帝走到窗户边,望着天上漆黑一片,连一颗星辰也没有,“没人敢冒充澈儿,朕倒不这么认为。自古有胆量谋朝篡位者,有什么是不敢做的?但是澈儿……朕让人悄悄留意过他身上的特征,他是朕的澈儿。”
越说,老皇帝的心绪越低落。
“皇上……”张吉祥张了张口,想劝,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去宣瑞王进宫。”
张吉祥还没走,门外太监来禀,“皇上,瑞王爷求见。”
皇帝微点了下头,慕容承浩走进房,高大壮硕的身躯在偌大的房内十分的显眼,“儿臣参见父皇。”
“浩儿,你可知方才谁来过?”
“儿臣路遇了太子。”
“既然你在宫里,宣旨的太监把朕的口谕带到了吧。”
“儿臣领命。”
老皇帝一脸严肃,“你太过火了,你可知现在整个京城的百姓都认为你心怀不诡,意图挑起两国战争。你简直大失民心!”
慕容承浩跪下,一脸铁青,“儿臣知错。”
“朕一直认为你胆谋过人、有才有德,岂知你这次竟然如此心急。”老皇帝一脸的失望,“你要杀君佑祺,不会来暗的,非要挂上你瑞王的名衔?非要惹得全天下的人都对你不满?”
“是儿臣失策。”慕容承浩心下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