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云神情宁静若水,“单是弹琴助兴为免太单调了一点。『”
“哦?”君承浩一扬剑眉,“凤四小姐有什么好主意? ”
“小赌怡情。不如加点儿小赌注。”纤长的手指指向那一长排上菜的下人,“就赌我与五妹的琴艺谁好。由在场的所有贺客做评判,觉得谁弹得好,赞成人数多的那一方,赢。输了的钻那一排裤裆。”
“哗……”一众贺客窃窃私语,“两个姑娘家有一个要当众钻裤裆,未免太惊世骇俗了。”
“四小姐与五小姐总有一个会输……”有人说,“我看,凤五小姐的琴艺之高超,天下间怕是很难有对手,四小姐不是输定了嘛……”
“是啊,凤五小姐的琴艺闻名京城,从未听闻过凤四小姐也会弹琴……”
贺客们在谈论的同时,大夫人也对凤归晚说,“晚儿,凤惊云她根本不会弹琴,还敢出这种主意,她不是自找羞辱么?”
“女儿对自己的琴艺还是相当自信的,放眼整个京城,没有谁的琴艺能够胜过我。就算她会弹琴,也不会是我的对手。”凤归晚眼神闪过一抹深沉,“只是,看她的态度……无法从她脸上窥知其想法。你说她是料定我不敢赌,故意放出迷雾混淆视听,还是吃定了能赢我?”
像是知道凤归晚在想什么,惊云淡然说道,“五妹要是不敢赌也就罢了。毕竟重复听人弹琴,宾客们也会觉得腻歪。我还是不弹……”
“哼。四姐,你输定了。谁说我不敢赌?”凤归晚不是经不起激,而是不相信连大字都不识一个的凤惊云真会弹琴,她长那么大,怕是连琴都没摸过,料定她是故意这么说让自己不敢接赌,好有台阶下不抚琴,“那赌注就作数了,在场的各位贵宾做个见证。”不会让她有机会逃避!
“当然当然……”很多人附和。
凤惊云走向琴案,贺客们看着她比天仙还要美的容颜,有些人为她担心,怕她如此佳人输了钻百余人的长龙裤裆太丢脸,多数人都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云儿!还是别赌了吧。”齐王君佑祺不放心地出声。尽管知道依她的性格,不会做没把握的事,但她不会抚琴的资料,他也是查得真实的。实在难相信她赢得过凤归晚。
“齐王爷,这是我跟四姐之间的赌注,赌局已定下,在座的各位也都听到了。王爷还是不要阻挠了吧。不然,四姐岂不成了个言而不信的小人?一个没用的缩头乌龟?”凤归晚语气轻柔而温雅,心里是恨得紧。他就那么包庇凤惊云那个小贱人!他越怕她输,她就越要她难堪!忽然觉得让凤惊云当着千多号人的面受数百名下人的胯下之辱是件非常泄愤的事。
“女儿做得好。”大夫人眼里也闪过讥诮的光芒,轻声对归晚说,“凤惊云要自掘坟墓,成全她!”
君佑祺微撇了下唇角,不置一词,心中打定主意,云儿即使输了,有他在,也绝不让她受胯下辱。